水都拖一次,最後再用清水拖一次,直到一塵不染,光可照人,陳國棟的老腰都要累斷了。
蒲么美坐在陽臺的搖椅上慢慢的喝玫瑰花茶,愜意的聞著若有若無的淡淡的鈴蘭香。
現在,陳國棟也走了。
他在陳家巷的房子裡縮著,根本不來大平層。
也不想看蒲么美一眼。
蒲么美大多數時候是一個人在這冰冷的大平層,沒人煮飯,沒人打掃衛生,也沒有人搭理她。
蒲么美心酸,轉過身去吸氣,不肯落一滴淚。
手機響了,是陳玉然打來的電話,她說:“喂,媽,我今天有應酬,不能回來吃飯。”
“你自己隨便做點吧。”
“就這樣。”
蒲么美一句話還沒有說上,陳玉然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蒲么美對陳玉然有氣,但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樣隨便發脾氣。
現在陳家都指著陳玉然。
陳玉豪在牢裡也需要生活費日子才能好過一點。
這些都要靠陳玉然。
今天是除夕,陳玉然的日子也不好過。
她離婚從顧家那裡分的錢,一部分付了張菲菲的醫藥費,賠了張家那些爛人,所剩不多。
剩下的一部分,陳玉然天天看著流水一樣花,覺得不是辦法,就想不能坐吃山空。
得掙錢。
陳玉然最開始是想先找一份工作,當初她也是考進了大企業的人,做到了領導秘書的位置。
月薪過萬,還不算逢年過節的福利和年終獎。
現在……
陳玉然找了一段時間工作,發現根本沒有人要她。
她的過去有老吳,後來有顧傑,這些人當初給了她多少榮耀,現在就給了她多少阻力。
脫離社會的這些年,她在顧家養尊處優,早就被社會淘汰。
陳玉然只能自己投資做事情,她先是被圈裡一個有聲望的前輩勸說投資在春城最大的商場做餐飲,前輩還熱心的給她出謀劃策,介紹加盟商。
結果連門面裝修帶員工和加盟費短短一個月就投入進去一百多萬,這幾乎是她賠償完張家後剩的一點老本。
結果,入不敷出。
商場餐飲這邊天天賠錢不算,她還有一筆幾十萬的錢是透給昔日的閨蜜一起開美容院。
這筆錢也被算計得一乾二淨。
陳玉然覺得這個世界變得詭異,很多事情都脫離她的想象。
那閨蜜是她在顧家的時候認識的,以前對她無不巴結,等騙到了她手裡的錢,竟然就是另外一副嘴臉。
不僅算計了陳玉然的錢,還指著陳玉然的鼻子說:“你算什麼東西,以前不過是跟了一個老男人上位,找了顧傑接盤。”
“現在你屁都不是,還對我指手畫腳。”
“呸,也不看看自己現在幾斤幾兩。”
陳玉然站在大街上,一巴掌扇了那個女人。
她提著手提包,瘋狂的砸在女人身上。
女人狂喊:“好啊!”
“有種你打死我啊!”
“你弟弟是殺人犯,你就是殺人犯的姐姐,也是殺人犯!”
陳玉然心驚肉跳,一下子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