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的背影消失在渺雲殿的拐角處後,才敢從草叢間蹦出來,跑到青鳶面前激動地說著話。
青鳶淡淡一笑:“其實是你接待的酒嶷上仙,為何不敢直接稟告師尊呢?”
“嘿嘿嘿,我怕我看到師尊後就一直盯著他的臉,到時候話也說不出可就丟死人了。”
“嘖,調皮。”
酒嶷正坐在無花亭中,用小火爐焙著一壺酒,看到雲採夜後連忙起身,笑道:“採夜,你六徒弟說你昨天就出門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雲採夜在石凳上坐下後才回答他道:“我去辦了點事。”
“我看你是去揍人吧?”酒嶷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雲採夜的謊話,“我都聽說了,昨晚你在定皋江上揮劍,把水龍王的龍宮攪得天翻地覆,他今天一早就到天帝那告狀去了。”
雲採夜冷笑一聲:“我不過就是揮了一劍,他要是不服,儘管來找我切磋,我奉陪到底。”
酒嶷在雲採夜面前置了一個酒杯,一邊為他添酒,一邊婉聲勸道:“切磋切磋,你整天就是打打殺殺的,我說你管那麼多閒事幹嘛呢?”
“我這叫管閒事嗎?”雲採夜攤手,亮出自己的渡生神劍,“他堂堂龍王,竟放任蚌精在他江上吸人精魄為非作歹,我替天行道也錯了嗎?我這把劍只斬有殺業的人,從不濫殺無辜……”
“行了行了,我就隨口那麼一說,你一拔劍就橫掃四方,要是錯傷無辜的人怎麼辦?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雲採夜側頭,不甚在意地說道:“我自有分寸,若是他日我誤傷無辜的人,我便賠他一生——”
“誒你還和我較真起來了,好了我不說了,來嚐嚐我新釀的梨花清酒。”酒嶷連忙擺手,舉杯對雲採夜說道。
雲採夜眼眸低垂,纖長的睫毛恍若長簾,掩去了眼中清凌的目光,他望著面前的青玉酒杯,隨後抬手握住,一飲而盡。
“如何?”酒嶷目不轉睛地盯著雲採夜。
“尚可。”
酒嶷聞言一拍大腿,瞪眼:“又是尚可,你就不會說點別的嗎?”
“可我說的是實話。”
“嘖,不行,你得跟我走一趟。”酒嶷坐了一會,拉起雲採夜的袖子就要走。
“去哪?”雲採夜依舊穩坐在石凳上,動也不肯動一步“你品我釀的酒只評說尚可,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