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但我還是想向某些人問一句話:擅闖禁地這筆帳,是不是應該找出來算一算了?”
他目光如劍,彷彿能夠刺傷人一樣,語氣也開始變得有些咄咄逼人,“是什麼讓你們覺得,事情已經到了萬不得己的情況?是什麼讓你們囚禁閃巖,封鎖五色,在沉淵佈下暗陣,阻撓我溝通大衍之音,獲得山靈的承認?”
離衍派很多人開始瑟縮。
天人知道他們做的事情了!而且,現在兩個天人站在了一邊,他們還有什麼籌碼來跟姜風做對?
而更多的天人,雖然知道彼津他們一直在謀劃什麼,但絕沒想到他們竟然做到了這一步。
聽見姜風的話,他們有些震驚,更加憤怒。
別的不說,阻撓新天人溝通大衍之音?
本來時間就不多了,還這樣做,他們是想幹什麼?
是想讓大祭禮沒辦法順利進行嗎?是想覆滅整個原族嗎?!
在無形的憤怒中,姜風的語氣反而緩和了下來。
他直視前方,道:“不過,我想,我的確得考慮到一件事情。”
“奇洛依拉離開之後,大衍山已經有二十八年沒有出現過天人。大祭禮將近,天人未現,人心浮動也是正常的事情。你們中的有些人,是真的想為原族謀求一個出路,擔心大祭禮未能成功舉行,會導致種種不可挽回的事情。在我沒有真正證明自己之前,我允許你們懷疑!”
“所以,我會再給你們一個機會!”
“明天正午,我會在閃巖大廳等候各位,給你們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你們還有什麼擔心、不滿、猶豫,也可以當面向我提出來!”
“在此之前,所有離開所謂離衍派,重新效忠於我,歸順於我的人,只要未犯背族大罪,我都將即往不究,再不追查你們的過去!”
“明天正午,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姜風的話聲越來越響亮,如同雷鳴一般,在山谷間來回震動。山之音造成的混響成為了他絕妙的伴奏,把他的話清清楚楚地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他的目光再次掃過所有人,如同冰水淋頭一樣,讓他們在凜然的同時,又生出深深的自我懷疑與愧疚。
這時,八道音之虹彩漸漸散去,姜風和阿故的身影也同時消失。
但他的話,他的身影,已經深深刻進了所有人的心裡。
……
……
五色峰的秘密大廳裡,彼津等人圍坐桌邊。
好一陣子,大廳裡都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陷入了一片難堪的沉默。
彼津、秀水、荷沼、鐵花,是離衍派主事的四個人。大部分時候,都是他們在商議之後做下決定,離衍派的其他人只是照著他們的決定執行而已。
姜風的話在離衍派捲起軒然大波,人心原本就有些不穩,現在浮動得更厲害了。
明天正午之前,他們必須拿出一個主意!
過了好一會兒,荷沼首先開口:“我準備走了。”
“走?!”彼津猛地轉頭,聲色俱厲。
荷沼聳聳肩,道:“我會來這裡,只是覺得新天人回來得太遲,沒辦法在血之試煉前溝通完全部的大衍之音而已。現在九峰已成八峰,小天人也到他手上了,木之祭禮還會有什麼問題?”
他笑得輕鬆,站起身道,“原族的危機已經解決了,我個人的一點臉面又算得了什麼?”
他轉身就要向外走,彼津在他身後叫道:“只是臉面嗎?你做了這麼多事情,你以為姓姜的會放過你?”
荷沼轉頭微笑:“只要原族無恙,姜大人如何問罪,我都絕不會抵抗。”
他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轉眼間,身形就已經消失在山洞前。
廳洞的桌邊只剩下三個人,彼津緩緩坐下,質問道:“你們也要走嗎?”
秀水仰起頭,淡淡地道:“你知道的,我的追求並不止是一個木之祭禮。”
彼津的表情略微緩和了一些:“是的,還有大衍之門……”
秀水冷冷地道:“被一輩子限制大衍山,在天人的恩威下苟且求存?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原族的自由!”
彼津點頭道:“正是!鐵花,你呢?”
鐵花從一開始就有些失神,現在她也盯著剛才荷沼離開的方向,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彼津眉頭一皺,有點不滿。
要不是鎮山族也是原族裡的一個大族,鐵花在鎮山族的地位和號召力又很強,他絕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