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擺:“開得還行吧。”
白蒙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一路的轉向燈都沒打。”
“……”路子齊低頭做懺悔狀,又笑著問:“那別的是不是挺好?也沒壓圓餅,單邊橋也過去了,S彎也沒壓線。”
“單邊橋沒整個上去,S彎撞樹叢了,靠邊停車沒對齊,直角彎壓線。”
“……”路子齊又默了一會,小小地抱怨了下:“你就不能鼓勵我一下嗎?”
白蒙也跟著默了會,淡定地誇道:“開車的側臉挺好看。”
路子齊嘴角一抽,默默地再次發動車子,繼續繞圈練。
這活其實特別枯燥,不停地重複同一件事,尤其太陽昇起來後車子裡氣溫又高,唯一的樂趣大概就是看其他車子的姑娘們朝他們吼‘對面的帥哥教練看過來’了,至於吼的是誰,明顯就是那個一直靠在車窗上一臉淡漠的男人。
教練證很難考,一般會來當教練的人都是上了一定年齡、已婚又禿頭髮福的中年男人,很難得才能看到一個年輕的,更別說長得又帥的了。
每次路子齊開過起點處,都會有一大票姑娘在休息處笑鬧著,說些引人注意的話,怎麼看都像是在吸引白蒙的注意力。
不過白蒙對於除了路子齊外的人都不太在意,一直無所事事地抽菸發呆,偶爾吼聲“笨蛋”。
越接近中午,場地上的車子越多,轉圓餅前頭那條坡路甚至排起了隊,車子一直拖到了定點停車那裡。
路子齊踩著剎車,看了白蒙一眼,抿抿嘴,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你少抽點。”
白蒙吐出一個菸圈,不在意地點點頭,繼續抽他的。
就知道會這樣。
路子齊賭氣地轉開了臉,糾結得心裡都快內傷了。
他的話永遠都會被選擇性地無視,永遠都這麼沒分量,好像不管他怎麼樣,那人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路子齊。”白蒙突然出聲叫他,“掛空檔,拉手剎。”
前期的訓練讓路子齊一聽到白蒙這麼說就會下意識跟著做,等大腦回過神來身體已經很火速地做出了反應,連一點遲疑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路子齊懊惱死了,暗自下了決心,下次堅決要管住自己叛變的身體。
“抬頭。”白蒙又命令道。
路子齊那顆腦袋再次叛變,一抬頭,迎來了白蒙從上而下的吻。
他的下巴被男人捏著,身體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扭在位子上,抵著車門,越縮越往下,被壓得一點力都使不上。
綿長又深入的吻,男人的舌頭直攪得他喘不過氣來。
白蒙在催促的喇叭聲中微微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路子齊,“我們做吧。”
“啊?”路子齊一驚,四下看了看,“現在?在這?”
“回去以後。”
“哦。”路子齊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你這是在預告嗎?”
“嗯。”
後面的喇叭聲更響亮了,此起彼伏的,聽了就讓人煩躁。
白蒙又靠回了視窗,支著下巴,指揮道:“開車。”
路子齊扶著腰、手忙腳亂地從座位上坐直身子,乖乖往前開,又摸了摸嘴唇,抱怨道:“滿嘴的煙味。”
白蒙沒理他,挑釁地又從煙盒裡抽出一根。
這男人果然喜歡喝他對著做。
路子齊不太開心地撅撅嘴,主動岔開了話題:“怎麼突然說起那個?”
“哪個?”
“就是那個啊。”
“哪個?”
“……”路子齊在方向盤上埋了埋腦袋,小聲說:“做。愛。”
“我聽人說要試試。”白蒙的聲音依舊沒什麼特別大的起伏,只是把臉往外轉了轉臉,似乎不太想讓路子齊看到他現在尷尬的表情。
“試尺寸?”
“……”白蒙沒回答,算是預設了。
“你不會是想試鬆緊度吧!”路子齊突然拔高聲音,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害羞的,“我那個地方根本就沒被人用過好吧!”
“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路子齊抽空瞪了他一眼,“總不可能讓我試你的吧,那個更不用試,早目測過了。”
白蒙沒吱聲,伸在窗外的手彈了彈菸灰,望著遠方出神,心裡因為身邊的人而溢滿了某種情緒,漲漲的,異常滿足。
這圈下來,路子齊就不樂意開了,一早上連著開了5次,被叫了不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