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替我回了,說不去,以後都不去了。”
賀術礎又是全身一震,
卻是身體更僵硬了。
門外再次靜謐了下來。
雙手漸漸放鬆了,身體也漸漸放鬆了……賀術礎忽然伸臂摟住夕顏腰肢,不住收緊,臉孔就貼在夕顏小腹上。
夕顏唇邊浮了微微的笑,也摟住賀術礎,輕聲的說:“別害怕,我不會離開你的……”
“……你愛我嗎?”
“我愛你。”
“你愛我嗎?”反覆的再問,充滿了不安的求證。
“我愛你。宣於顏……會永遠愛著賀術礎……”
感覺到腰上的再次收緊,她的淚,卻是無聲的下來了——怎麼辦?她終是狠不下心丟下他,她終還是愛他……如果這代表著前途多舛,代表著他們不能共存,那麼她就陪他共滅吧……沒有辦法,她就是沒有辦法丟下他啊!賀術砥也好,伏家也好,如今她顧不上了,只為他,全都顧不上了……
賀術礎撐起半身,一手攬了夕顏後頸,同樣熾熱的唇交疊在了一起……永遠是多遠呢?也許還有很久,也許僅在此刻……‘宣於顏’,她以她的本名起誓,‘宣於顏會永遠愛著賀術礎’……她永遠不會知道此刻他心裡的感受!他的滿足,與對她的愛,也將永遠的停駐在此刻!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一吻一傾心,一言一世情。
便是前路再難,這一份情根,已是深種在彼此的內心。
…………
……
天氣回暖,賀術敦遙的的病體也大致恢復,於是就要說回王城的事了。朝臣們已先行,回去一切恢復正軌,才好給國主一個穩妥而欣欣向榮的景象。同先走的還有三王子賀術砥,作為除賀術碹外最年長的王子,替國主打理國事他責無旁貸。
然後等國主這裡就緒,大隊人馬慢慢離了碧泉宮,至山下,便有一小隊人馬分出要朝另一個方向走。
賀術礎和夕顏一同半臥在寬大豪華的車廂內,賀術礎看著窗外許久,然後回頭看向夕顏:“他看著這邊許久了……”
夕顏玩著手上戒指,並不抬頭:“你看錯了,他只是在目送父王。”
“別自欺欺人,他是在等你……你不露個面給他嗎?也許幾年都不會見了……”
“哪有你這樣的?”夕顏橫了賀術礎一眼,沒有將下面的話說出口。
賀術礎又看向窗外:“他不一樣……”
夕顏沒有說話,也仍是沒有動。
馬車又前行了一段兒,賀術礎才是收回了視線,也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語的道:“我總覺得,送人與被送,其實被送的那一方更難受……因為送人的大抵都有不能追的理由,否則早就一起走了。而被送的,卻是兩難的境地,可前可後……”
夕顏冷哼:“那你又怎麼知道那被送的人沒有非走不可的理由?不能留,不可留,留不下,便也同樣只有前路可走呢?”
賀術礎想了一想這話,卻又回頭對夕顏笑道:“我又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突發感慨而已。”
夕顏瞪他一眼:“我還以為你的意思,是要我回頭跟他走。”
賀術礎便笑:“你要跟他走了,我怎麼辦?”
夕顏哼哼兩聲:“能怎麼辦?府裡不是還有五個妾室等著你嗎?再加一個伏苓,如今是六個,這數字多麼吉利!”
賀術礎聽了立時皺眉:“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夕顏笑瞪他:“哪壺不開了?我看你倒是都開遍了的!”
“那不是遵照您的旨意嗎?”
“那伏苓呢?”
“這……”賀術礎尷尬了臉面,這不出。
“鴛鴦戲水啊,好玩兒嗎?浪漫嗎?刺激嗎?”
賀術礎偷看夕顏一眼:“沒有跟你刺激。”
夕顏竟紅了臉,瞪賀術礎一眼。
賀術礎見狀,俊秀的臉上便浮出燦然的笑來:“我說的是真話。”一手伸過車上的小几去握住夕顏的纖手,入手一片溫滑,拇指便無意識的在那手背輕輕摩挲。
異樣的快感激得夕顏心裡一陣發慌,忙要縮手,卻被賀術礎拉住,然後十指交握。這一下,心底更慌。她習慣於欺負他、挑逗他、保護他,她習慣於主動,這時限於被動,立時教她六神無主。
賀術礎看穿,於是右手仍握著夕顏的手不放,左手就悄悄扳了小几下面的機括,小几應聲垂下,兩個人之間便沒有了阻隔。賀術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