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彷彿碾碎了磨成粉說給她聽過。
而且,她又瞅了一眼手腕上的鐲子,大長公主今日特地屈尊降貴地召見自己,不就是為了敲打警告自己嗎?
估計等她和週三姑娘的對話傳到她耳中,她更會將自己列入魅惑她孫子,絕對需要肅清的狐媚子那一列了。
再加上,蘭妱的直覺向來敏銳。
她覺得鄭愈怕不僅是和泰遠侯府的關係如同寒冰,就是和大長公主之間也不止是表面那麼簡單,她看著,鄭愈可並不像之前秋雙和許嬤嬤所說的,對大長公主有多尊敬有加的樣子。
那大長公主必定還會擔心自己會離間他們的祖孫感情。
不過,蘭妱慢慢撥動著手上的鐲子,想讓她喝絕子湯以示誠,這大長公主也未免太能想了些,哪怕她是鄭愈的祖母也不行,不,就是鄭愈本人也不行。
第17章 性冷(補齊)
只是子嗣,子嗣這事。。。。。。她和他尚未圓房,說這個還尚早。其實她甚至當真不知道鄭愈會不會允許自己有子嗣,世家大族,一般正妻有子之前是不會允許側室妾侍先有身孕的。
想到這個問題蘭妱的面色就愈發地不好看起來。
鄭愈看她好端端地說著話面色突然就白了起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只當她是害怕那些人會要她的性命。是了,這丫頭。。。。。。她第一次在蓮池亭求自己,本就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可不是為了求死。
她的勇氣也本就是為了求生。
不知為何,鄭愈突然就冒出個念頭,當初若是蘭家看中了其他合適的人,她會不會也用同樣的姿態去求那個人?
若是當初自己沒有應下陛下的賜婚,以她的心性,怕也不會坐以待斃,那麼她又會去求誰呢?腦中閃過三皇子朱成祥的隱忍,她拒絕三皇子,是因為她很聰明,知道三皇子護不住她,所以不沾惹他。
那如果三皇子夠強,能護得住她呢?
說起來,那小子到現在還沒死心,整天派人盯著蘭家,還拿著蘭妱的畫像,派人暗中四處蒐羅和蘭妱相像的女子,卻不知是想做什麼。
他掃她一眼,道:“當初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說過,你會幫我應付內宅之事,應付大長公主和泰遠侯府欲給我提的親事嗎?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做這些事,嫁給我,會有什麼樣的危險嗎?”
是啊,她的確說過。
蘭妱抿了抿唇。
她當時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哪怕有危險也好過嫁給風流成性的厲郡王成為他後院無數的女人之一,或者被打發去塞外和親。
只不過現在她卻隱隱約約的覺著鄭愈背後的事情可能比她以為的還要複雜和危險,這幾乎就是一種本能的直覺。原來她以為只是些內宅算計,現在卻發現可能遠不止於如此。
但如果重來一次,哪怕前面是刀山,她應該也還是會這麼選擇。
她深吸了口氣又吐出,手握了握手心的暖玉,打定了主意,看著他就認真道:“大人,妾身的確說過,也一定會說到做到。只是,以後如果大人您要做什麼事情,能否先告訴妾身,妾身一定會好好配合大人,幫大人完成,但卻也不想稀裡糊塗的就被人害了。”
神情中隱約又有那日在蓮池亭中的孤注一擲。
鄭愈看著這樣的她,眼前晃過她昨晚被自己強迫時,痛到全身顫抖,明明眼中全是痛苦和抗拒,卻死咬著嘴唇到出血也堅持著不吭一聲,瞬間他只覺得心裡像是被什麼刺到一般,又痛又悶。
是的,他現在把她的被動當成了是自己的“強迫”。
她心裡並不願委身自己,只是她別無選擇,所以只能接受,是他,或者是另外一個人,都一樣。只不過正好在那個位置,在那個時候出現的是他而已。
他心裡想著,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就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小臉,軟脂滑玉,撞上她驚恐地目光,拇指摩挲著按下,她的臉頰便留下一道重重的紅印,她的肌膚就是這樣,他稍一碰觸,就會這樣種下印跡。
就好像那晚她身上觸目驚心的串串桃花般。
蘭妱原本正在很認真,近乎起誓般地跟他說著話,卻不想他突然來這麼一下。
他的手熱辣辣的,大概是長期拉弓握劍的緣故,還有很粗很厚的繭子,很粗糲,她面板本就嬌嫩,再加上外面是冰天雪地,因為寒冷面板更是嬌弱,他這一捏她只覺得又痛又驚,再對上他此時審視繼而幽深,讓人覺得十分危險的眼神,她本能地就往後猛地退去,然後腦袋直接砸到了後面的車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