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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

我靦腆的笑了笑,低頭喝湯。

“阿清,坐下來一起吃!”阿澈把阿清拉到我旁邊那張空床上。

蘇清沒有推卻,我們三人一起在病房裡愉快的吃了一頓午飯。阿澈眉飛色舞的數落著被他稱作書呆子的阿清,還調侃我和蘇清的共同愛好——自虐,讓我尷尬了好一會。吃完飯後,蘇清伸手去舀湯,卻被阿澈打了一下手,“自覺點,那是漓岸喝的!”說完還瞪了蘇清一眼。

“好嘛,這麼護媳婦,好歹我也是你哥。”蘇清笑起來。

“還好你是我哥,要換了別人,動動這碗湯試試!”阿澈挑起眉毛。

“OK,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公司了。”蘇清起身就要離去。

“蘇清哥哥,你晚上能來嗎?”我站起來問他。

“啊?”他和蘇澈同時驚奇的看著我。

“要是你來,你就把他拎回家吧,這傢伙都兩天沒睡好覺了,再這樣,要給他煮肚肺湯了!”我用手指指阿澈,慘兮兮面露心疼的說。

“小呆瓜,別瞎鬧,我哥很忙的!”他惡狠狠的瞪我一眼。

“你的寵物心在你這兒呢,我把他帶回家,晚上他會咬我的!”蘇清跟我開起了玩笑,拿起西裝搖手離開。

“蘇清,你別老忘了吃飯!”阿澈順便囉嗦了一句。

“漓岸,有空就和蘇澈多回家吃飯,我們家就剩三個大老爺兒們,一點兒家的味道都沒有。”走到門口的蘇清忽然認真的對我說。

“哦,我會的。”我怔怔的應了一句。

我身旁的阿澈面容忽然黯淡,沒好氣的說,“蘇清你趕快回公司忙你的破事吧!”

蘇澈說,自從蘇清回國以後,父親手上的事情就開始慢慢移交至蘇清的手上,但畢竟蘇清多年在國外,思維方式和人際交往都過於西方化,加之不熟悉國內商業圈的流程,剛接手那會兒,生意場上經常莫名其妙摔的鼻青臉腫。好在他天賦聰穎,適應能力強,很快就摸清了國內做生意的門道,除了不善交際,其他一切都已經得心應手。蘇清自小就嶄露出與同齡人不一般的成熟,他專心學業,性格沉穩而內斂,甚至有些閉塞,用阿澈的話說,他是個悶葫蘆。但我能看出,這個悶葫蘆和我身邊的這個話癆一樣,因為父母的常年分離,一直缺失一種正常家庭孩子所擁有的歸屬感。我們,都萬分無比的渴望一個家。

從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蘇澈就常常喊我回家吃飯,剛開始的我總是找各種藉口理由推辭,後來他也似乎感覺到了我的不情願,也就不再勉強我。回家這件事,就像我們倆的一個禁區,我們都刻意的儘量不碰。

這一天我的咳嗽好了許多,我終於把蘇澈趕回家睡覺。他臨走前,還不忘幫我枕邊的保溫杯裡倒滿溫水。第四天早晨,阿澈問我自己能單獨撐一天嗎?他想回學校上課。我說好啊,心裡奇怪他什麼時候對學習上心了。阿澈不在,我也落個清靜,邊掛水,邊背單詞,效率還挺高。中午一個陌生男子來給我送飯,他自我介紹說是蘇清的司機,沒有多說一句話,放下午飯就離開了。蘇澈一直到晚上才來醫院,滿臉疲憊,不像是在教室坐了一天,倒像是去幹了一天苦力,晚上我們一起吃飯時,他狼吞虎嚥的樣子看的我都害怕。

第五天,邵醫生說我肺部的囉音已基本消失,可以靠藥物控制,便讓我辦出院手續。住院五天,我沒有瘦,而我的阿澈,卻清瘦了許多。邵醫生幫我開了一大袋羅紅黴素,止咳糖漿之類的藥,瓶瓶罐罐的在我的包裡叮噹做響。雖說是出院,可是我卻一點兒也不開心,想到宿舍裡的那股黴味,我的頭皮就發麻。一路上,我沒怎麼說話,阿澈也只是專心的開車。

就這樣一直開到學校門口,阿澈卻不將拐彎進校門,我脫口而出,“阿澈,走錯了,要拐彎啦!”

阿澈平靜的開著車,神情淡定,“我沒走錯。”

我問他,“那我們去哪兒啊?”

“回家。”

又一顆子彈穿膛而過。

車子駛入離學校旁十分鐘車程的鷺島花城。這是江寧的高檔社群,別墅居多。小區外牆主體是奶咖色,可以看見爬山虎在別墅外牆上恣意而鋪散,落寞而古樸。阿澈將車停入地下車庫,而後我隨其爬了兩層樓梯,他掏出鑰匙開門。

他說,“漓岸,有陽光,有熱水。我們到家了。”

我滿臉疑惑的看著他,“你。。。。。。?”

我心裡暗暗吃驚,不是吧?買條披肩就算了,這是買房子嗎?

“租的。”他彷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