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兩聲,柳卿沒有和他爭辯,“明天過來喝酒,我相信這一次我的方法一定對了。”
“一定過來。”收到邀請的衛孚笑眯了眼,“雲家燕青也好這一口,不妨把他也叫來熱鬧熱鬧。”
確實是好一段時間沒見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衛孚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接著道:“雲燕青入朝了,位置不低。”
若不是這聲提醒,她都要忘了雲燕青表現得再紈絝也是雲家長公子,不過……“在朝堂大換血的時候還能夠入朝,雲家和世家的關係好像也不是那麼緊密嘛。”
不然怎麼可能人家都是庶子上位,雲家卻是嫡長子入朝,衛孚拿起書案上一卷竹簡看了幾眼,沒有回她這話,反而像是玩笑般的道:“希及,你這書房秘密太多,一般人別帶來為好。”
就知道這人也看出來了,柳卿撫額,她真的太不注意了,自來了這裡後,她就算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要注意,可是天性裡便不是多嚴謹的人,終究還是漏了底。
“這書房就你和方先生來過,方先生是逼著我在那一眾人面前露了一臉,你又想如何?”
衛孚眉頭一揚,“希及你這是以為……我拿這事要脅你?”
眼裡卻分明寫著,你要敢承認試試看,柳卿向來識好歹,硬生生把話轉了個方向,“方先生他們認為這是我獨創的字型,我沒有反對的餘地,但是我還是得說,這字型真就是我平時為了圖速度訓練出來的,遠沒有成熟到成為一種字型。”
滿意於希及的識時務,衛孚決定不和他計較了,“不要貶低自己,若是他們都承認這是一種字型,那便是,在讀書做學問方面,他們認同的便錯不了,希及,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清靜日子不多了。”
柳卿瞪大眼,“他們都是德高望重之人,總不會為我一個小小的書局老闆去做宣傳吧。”
衛孚伸出食指搖了搖,“他們根本不用去刻意宣傳,以他們的身份地位總有那麼幾個學生,再加上親朋戚友,很容易就傳開了,更何況這本也不是件小事,新出現一種字型,而且是由你這年紀輕輕的柳公子首創,這不僅僅是讓那些說你閒話的人閉了嘴,而是實實在在的打了他們一巴掌,讓他們知道你柳卿不是名不符實,而是不屑於與他們爭鬥。”
“有……這麼嚴重?”柳卿根本沒想這麼遠,在她以為,就算這種字型傳開了,新鮮感一過,誰還會當一回事?
“可能會更嚴重,不過對你來說總也是好事,希及,我不知道你具體的打算,但是從你對皇家轉變的態度我看得出來你在謀劃著什麼,我不會因為把你當朋友便肆意插手你的事,只是想告訴你,若是需要我幫助儘管開口,只要在我能幫得到的範籌內,我都會助你。”
衛孚做得最多的便是分析情報,得到結果,希及這種明顯的改變他不可能看不到,也大概可以猜到他這麼做的原因,希及在為自己爭取些什麼,她不想被柳家牽制。
這麼明確的支援啊,柳卿垂首笑了笑,再抬頭時眼裡的笑容純粹又明亮,讓整張臉都亮了起來,“我會記住這句話的。”
默契的不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衛孚提醒道:“若是需要出門辦事,最好趁這幾天趕緊去,再過段時間只怕來拜訪的人不會少。”
她確實需要出門,送酒送椅子,這都是人家開口要了的,做為晚輩要是做不到,只怕是要落人口舌的,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敏感時期。
“知道了,明天我就去辦,讓人去送恐怕都不行,非得我自己跑這一趟了。”旋即想到明天還約了眼前之人喝酒,柳卿只好抱歉的道:“這酒你只怕要過兩天再來喝了。”
“我隨時能上門,比你出門要方便多了,放心,雲燕青那裡我給你帶話,若是還有其他想見的人嗎?我一併幫你去通知了。”
想了想,“就通知雲燕青就行了,杜容夏……畢竟是姚家女婿,不好走得過近,對了,他真入朝了?我知道他有些本事,只是沒想到他會爬得這麼快,這算是……踩著姚家上位嗎?”
衛孚看著他的表情詭異得無法形容,“我以為你會為他高興。”
“是挺為他高興,從清遠到京城,他一門心思要光宗耀祖,讓杜家本家不敢再給他臉色看,讓他父母可以入杜家宗祠,這些現在都實現了,只是,誰又能知道他付出了什麼呢?一路走來他丟掉的不會比得到的少,天下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還是為他擔心的吧,衛孚琢磨著,撫慰道:“不管他付出了什麼,他都把握住了機會,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而且,他與姚家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