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溫柔的遞來水杯時,她的腦海中不自覺的閃過,每次做完時他笑容無害的遞給自己摻雜著避孕藥水杯時的模樣。
心中莫名的就對他遞來的水產生了一絲恐懼,故而她沒有伸出手接過水杯的勇氣。
翟世軒還沉浸在沈終禎清醒過來的喜悅中,並沒有意識到她眼中細微的變化。
不過多時,護士就端來了一碗白粥,與一些開胃的小菜。
一碗溫熱的粥入肚後,沈終禎才稍微感覺好受了一點。
翟世軒在喂完她粥後,就接到了公司高管打來的電話,說需要開個臨時的會議,他必須到場。
他本想讓高管將會議推遲的,奈何沈終禎卻是不肯,讓他先回公司,下班後再到醫院中來。
翟世軒不放心沈終禎,便讓管家前往醫院親自照顧沈終禎。
管家剛到達沈終禎的病房外,就遇見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說想要探望沈終禎。
“請你轉告沈終禎,魯悅凡想要見見她。”
見魯悅凡臉上的表情過於篤定,彷彿沈終禎一定會同意見她,管家便點了點頭。
她禮貌性的敲了敲病房的門後,才推門而入,而後順手關上門,步伐沉穩的走到病床前。
沈終禎正坐在病床上發呆,平時清澈明亮的眼,此刻卻是沒有任何生氣,空洞的像是一朵瀕臨凋謝的杏花。
“夫人,病房外有位叫魯悅凡的小姐想要見您。”
管家的話音落下好一會兒後,沈終禎才遲鈍的轉過頭看向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讓她進來吧。”
“是,夫人。”
在得到沈終禎的允許後,管家這才走到病房外,請魯悅凡進入病房中探望沈終禎。
魯悅凡走進病房時,便看見坐在床上的沈終禎,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了肩頭,抬眸看向自己時,她的嘴角邊突然泛起了淡然的笑。
“你來啦。”沈終禎低喃了一聲。
“嘖嘖,你這翟躍集團董事長夫人還真不是虛的。”魯悅凡清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沈終禎不解的微微挑眉,“什麼意思?”
魯悅凡走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紅唇邊挑起的弧度帶著幾分隨意,“也是,你剛醒來應該還不知道這三天都發生了什麼。”
還不等沈終禎開口問都發生了什麼事,就聽見魯悅凡繼續說道:“以防你不知道,我友情提醒一下……將你從泳池中救上來的人是我!
所以那天在包廂內,你幫我氣了張維泉一頓,現在我救了你一命,我們扯平了。”
她的話惹得沈終禎忍俊不禁,“我怎麼覺得很虧。”
魯悅凡自是聽出沈終禎話有所指,她嘴角邊的笑容苦澀又無奈:“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在出事那天,沈終禎接到了一通無來電顯示的電話號碼,而後照著對方的意思走到了室外的泳池前。
被推進泳池前,她聽到的那道熟悉的聲音,便是張維泉的。
而張維泉當時說的想報仇,所指的就是那天因為在聚會時和沈終禎的幾句爭執,而導致他的整個人生從天堂墜入地獄。
“就算陳甜甜不將張維泉勾走,我也打算和他離婚的。”魯悅凡的聲音輕柔絲,妖嬈的眸中沒有絲毫波瀾。
她繼續說道:“張維泉追了我一年半,當時我覺得他雖然家境不好,但是對我卻極為溫柔,並且有上進心,是個值得託付的男人。在交往了一年多後,我們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說話時,她習慣性的伸手進手拿包中,拿出了一盒女士香菸,剛想取出一支菸點上,便意識到自己是在沈終禎的病房中。
故而她又將煙盒放回到包中,輕笑道:“婚後,張維泉的態度發生了瘋狂的轉變,他就是個瘋子!偏激的瘋子!”
魯悅凡的聲音有一絲顫抖,在回想到過去與張維泉那段短暫的婚姻時,她的眼中泛起了一絲恐懼。
“其實從高中那會兒,他仇富的行為我就應該看出他的偏激與極端的。
結婚的時候,他家暴了我許多次,並且警告我若是報警或者讓我爸媽知道,他會殺了我。
當時他警告我時的眼神很是陰森,口氣也極為狠毒。”
因為擔心他真的會瘋狂的動手殺了自己,所以她一直在隱忍,卻沒意識到她的隱忍不過是對他的放縱而已。
沈終禎臉上只是閃過一瞬的詫異,而後又恢復了從容的表情。
其實那天在包廂中,張維泉怒摔酒杯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