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的心,突然的就像被墜入了冰窖,冰冷不已。
她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否能一如既往的守護翟家。
沈終禎突然的抬起眼眸,直視著沈父如鷹般銳利的眼,“父親,從頭到尾您都知道董事長是在裝傻嗎?”
她突然的質疑,讓沈父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波瀾。
瞭解自己的父親如沈終禎,只是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回答。
她繼續問道:“您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
“董事長自有他的計劃。”
“所以呢?您就與董事長一起將我蒙在鼓中?”
沈終禎看向沈父的眼中帶著一絲失望,那種由心而發的失望,她說:“父親,這是從小到大,我第一次如此強烈的厭惡您對翟家的忠誠!”
即使在得知母親去世的那一刻,您還守在前任董事長翟傲宇身邊招待外交官,我也能為您找出一個辯解的理由。
可是現在,當得知您因為您所謂的忠誠而將我欺騙時,我突然有點懷疑,這些年您是否在乎過我這個女兒!
這些話沈終禎沒有說出口,心裡一點點擴大的無邊的疼痛讓她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她倔強的抬起頭,氤氳著水汽的眼直勾勾的盯著沈父。
而後她便單手撐地,在沈父還沒有吩咐她起身的時候,徑直的站起了身。
這是二十多年來,她第一次不願意接受父親的懲罰。
“我累了,您先回去吧。”話音落下後,她就轉身上了旋轉樓梯。
沈父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在心中輕嘆了口氣。
他又何曾不想告訴女兒實情,又何曾不心疼女兒,只是……為了守護翟家與翟世軒,他只能狠心的將女兒欺騙。
***
翟世軒與沈終禎受邀參加溫茹總裁溫芷玥的生日派對。
黃昏時分,家裡來了幾位化妝師以及造型師。
在一番打扮後,六點時,兩人準時的離開了家中。
溫芷玥的生日派對舉行在她郊外的一座別墅中,被邀請到的賓客無不是高官貴族。
沈終禎和翟世軒一樣,並不喜歡參加派對,她也知道,這個派對翟世軒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樣推掉。
可是他並沒有,所以沈終禎只好陪伴著他而來了。
多家媒體收到訊息,說沈終禎和翟世軒今天均會參加溫茹總裁的生日派對。
故而,早在派對開始前,記者們就埋伏在了別墅的門口,等待著兩人的到來。
車子剛在別墅門口停穩,埋伏許久的記者們就紛紛的湊上前。
司機下車,恭敬的為後座的兩人開啟車門。
車門剛開啟,閃光燈就不等的對著兩人閃爍著。
沈終禎與翟世軒一前一後的下車,記者的麥克風立刻就伸了上來。
“翟夫人,請問您是否覺得自己在酒醉後和友人發生爭執,引得您的先生起訴對方的行為有點仗勢欺人?”
“翟先生,聽聞被您起訴的張先生所建的公司,今日被稅務局調查,請問這與您有關嗎?”
“翟夫人,有知情人士爆料您在昨日的聚會上,故意用話語激怒友人才導致友人發怒,這是事實嗎?”
“……”
記者們一個個八卦的問題,排山倒海的朝兩人襲來。
溫芷玥早就料到記者們會很難纏,故而早在兩人到達前就派了保鏢在門口守著。
兩人下車後,保鏢們離開上前護住兩人,以防記者蜂擁圍堵時傷到兩位貴賓。
沈終禎和翟世軒兩人對於記者的發問,均是閉口不回。
兩人下車的門口,到門前不過上一小段的距離,卻因為記者們的圍堵走了整整兩分鐘才到。
到門口時,保鏢伸手為兩人開啟了門,屋內燈光璀璨,來赴宴的賓客衣著鮮豔,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高雅的氣質。
沈終禎突然的止住了要向前的腳步,她緩緩的轉過身面對著身後的記者。
紅唇邊突然的綻開了瀲灩光華,那雙杏花眼中泛起若有若無的撫媚,眨眼間,眼梢中流瀉下了萬千風華。
在她要張口時,便聽見身側的男人快她一步的開口,他說:
“對於昨晚聚會上發生的那些事,我們不做任何回覆。
只是我想澄清另外一件事……外人都說終禎是為了錢和名利而嫁給我的,這個黑鍋她背了許久,是時候要澄清了。
難道你們看不見我老婆有多美多優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