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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本公子現今就報上我的生辰八字。且看你算得如何。”

說罷,衝那何不顛要來紙筆,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寫好遞給那何不顛。卻見那何不顛掐指口中唸唸有詞,忽然雙眼直直盯住沈九歌,如看鬼魅。

沈九歌自己本是異世靈魂穿到別人身體,要怕自然是別人怕她,她自然是什麼都不用擔心的。她只是奇怪,難道,這何不顛真的那麼有法力嗎?難道他真的那麼有法力。

結果令她失望了,卻又令她沮喪不已。

只聽那何不顛小老兒道:“公子你乃富家之子,含著金匙出世。本該是一生富貴之人。可是……公子你可曾婚配?”

沈九歌微微搖頭,何不顛不由又嘆道:“公子你本該一生富貴,誰知你卻命犯桃花煞。將來你所娶之人必是個極美貌女子,卻天生是個大敗星,還是個風流性,四處給你惹桃花。此人命是極硬的,在上刑剋父母,下剋夫郎子女。你的家將來就是被她弄得敗落。然後她就會嫌貧愛富……這個婦人會吃五家井水,走六家敗七家,走七家敗八家……”

這何不顛真不應該叫不顛,實是應該叫顛顛顛,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古代的婦人改嫁就已被人指摘有失婦道了。什麼走七家敗八家……他是把自己的八字按了男子的生辰批了。而若是反著評判,他所說的那敗家的之人,怎麼越說卻越有些像那寧二公子的模樣……

想到這裡,沈九歌差點兒驚跳起來,瞪圓了雙眼罵道:“哪來的臭算命的,分明是個騙錢的。竟然口口聲聲說自己長了一雙陰陽眼,本小……本小爺怎麼會那般不長眼,看上那樣的掃把星。小蓮,還不快上去把他的攤子砸了。”

小蓮竟真的聽話地要上去砸那何不顛的攤子。可是,沈九歌看著何不顛那背後的鑼鍋,忽地又輕嘆一聲道:“小蓮,放過他吧。我們走。”

說罷,極其鬱悶地離開湖州城最熱鬧的街道。丫的,早知道一出門就這般倒運,臨出門時,怎麼也得看看皇曆。

就這樣,鬱悶著一步步的向前走著。不知何時,忽然聞到一路冷香鑽入肺腑,甚是好聞。沈九歌不免抬頭,環顧四周去尋找那香氣襲人之處的處在。卻見小蓮歡快地向著左邊的一處寺院道:“小姐,小姐。咱們來得好巧,靈隱寺的梅花多久才開一回。今日卻被我們趕上了。我猜,小姐一定喜歡賞梅花的。”

沈九歌這才點頭微笑。

於是兩人隨著那些遊人的足跡,仿著男子姿態,一步步向靈隱寺中走去。

原來這靈隱寺是湖州城第一勝景。偌大的寺院裡和尚沒幾個,卻有梅花無數,或紅或白,或粉,一路冷香撲鼻。寺中更有幾株綠尊更是茂盛,每到春暖花開之時,遊人無數。或紛紛題詩留字,或在寺中置酒賞梅,好不熱鬧。

沈九歌帶了小蓮看賞梅花,主僕二人一路說說笑笑的。不覺行出一二里路來。忽然,見前面路旁的幾株大梅樹下,擺著酒席,席上坐著一般錦衣華服的少年男子,在那裡看花吟詩。

沈九歌前世竟在電視機前看畫面上的那些明星臉的,自然是同性相排斥,異性相吸引。她看美男最多。到了這一世,自然也不放過這樣難得的機會。於是,她便在酒席不遠處停下來,假做看花。暗中卻偷眼瞟那些少年。其中共有五六人,差不多都是十八九歲,二十幾歲的年紀。聽他們即興所做出來的詩都是酸的酸,腐的腐,色的色,卻是都極為平淡庸俗。卻只有一首詩令沈九歌不由得微微點頭。

那詩名喚做《賞梅》,卻是一個背對眾人的白衣公子聲音極其清雅地吟來。

靜骨幽情淡雅姿,淋漓盡致一院詩。

有香贈我銷魂引,無句能擬酒醉之。

嶺上風致花千樹,月昏莫憶嫁林時。

於斯已見娉婷品,妾似桃花婢柳枝。

現代的沈九歌是個寵骨媚雅之人,雖是不會做詩,卻也是個會聽的。只覺做首詩的人品性高潔,一定也是生得極為清雅不俗。倒是極想看看是不是個俊美絕倫的美男子。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這位公子轉過身來。

沈九歌不禁在心裡腹誹道:哎喲,不就會做一首與眾不同的破詩嗎。在現在又不能賣錢。拽什麼拽。你家九小姐我比你會拽,拽都不用打腹稿的。直接把現代人的一首詩搬過來,不怕搬不倒你。

為了看到那白衣公子的廬山真面目,沈九歌不再含糊,她不搖著摺扇也在這一邊裝腔做勢地拽道:“瓊枝只合在瑤臺,誰向湖州處處栽?

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

沈九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