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最好機會了。現在的你,可未必能殺了我。不過你放心,這個秘密我是不會亂說的,”他壓低了聲音,“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長恭怒意陡生,“你威脅我?”
“很簡單的事情,你一定辦得到。”他看了一眼被她揪住的衣襟,“今晚,你就一直待在帳篷裡,那裡也不要去,尤其是——月牙湖。”
長恭一驚,脫口道,“你知道些什麼?”
“哦,我只是很湊巧的聽到了你和公主的對話,不然我昨晚又怎麼會想到去月牙湖呢?”他的笑容飄忽而繁複,“這件事對你來說很簡單,不是嗎?”
長恭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無法相信的眼神注視著他,此時此刻,她無法確切形容他的目光,好象冬日冷感的陽光,慵懶而淡漠,又彷彿秋夜裡淡淡的星光,疏離而遙遠。現在的他,和她所認識的彌羅,以及——昨晚的他,完全是不同的人……
從一開始她就錯了,這是個——比九叔叔更深不可測的男人。
“好,我答應你就是。”她冷冷地看著他,“若是你食言,我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他輕笑出聲,“一言為定。不過,你再不放手的話,我的衣襟已經要破了哦。”
長恭垂眸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手裡還緊緊揪著他的衣襟,剛想鬆手,卻被他順勢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不放手我立刻斬了你的手!”他的這個動作令長恭有瞬間的暴怒,左手已經唰的一聲抽出了隨身的短刀,一刀砍了下去!
他一定會放手的,她這樣想著。可就在刀刃已經觸碰到他的手腕時,他卻還是一臉鎮靜的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她心裡微微一驚,收力的同時,那刀刃已經唰的一聲割破了他的手背!
長恭一愣,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他,只見那雙琥珀色的的眼眸光流柔黃,沉香一般使人沉靜。點點眸光閃動,彷彿與身周流動的淺金色陽光相融了,光華一色。
時間的流走都變得不明確了,緩慢而黏稠。清風無聲地在四面八方盪漾,空氣中亦是迷離,氣流盤旋猶如暮晏。
“活該!”長恭驀的回過神來,輕斥一聲,急忙掙脫了宇文邕的手。就在轉身的瞬間,卻正好對上了一雙看出不任何情緒的黑眸。
就在不遠處,斛律恆伽正面無表情地看她,一言不發。
不知為什麼,長恭心裡忽然一慌,感到有些侷促,近乎尷尬地煩躁不安。看著恆伽又轉身回了帳篷裡,她只是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還是又拔腿追了進去。
宇文邕望著她消失在帳篷裡的背影,從眉宇裡透出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似流水,水過無痕。
一進帳內,長恭就感覺到了一種和往常不同的氣氛正瀰漫在帳篷裡。
“恆伽,早啊……”她訕訕地先打了招呼。
“早。”他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卷,語氣和平時倒也沒什麼不同。
“恆伽,其實剛才……我……”
“剛才我什麼都沒看見。”他冷冷打斷了她的話,似乎頓了頓,又加了一句,“還有,你做什麼事都和我無關。”
長恭覺得有些不妙,狐狸今天說話好像有點衝。她又試著和他說了幾句,他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看上去,他好像不想搭理她,這樣也好,既然他什麼都不問,那麼她也省得和他解釋了。
不過,唯一讓她擔心的就是,不知他有沒有聽到自己和彌羅的對話,雖然相隔甚遠,但萬一被他聽到隻字片語就糟糕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一直靜坐不語。
每次她努力想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些許端倪時,都會被他一個冷漠的眼神給頂了回去。
這種令人不'炫'舒'書'服'網'的狀態一直延續到了晚上,長恭一見天色已晚,就像往常一樣在帳篷的一角鋪了毯子,準備早些休息。
一邊鋪著毯子,她又偷偷望了一眼正在看書的恆迦,今天這個傢伙什麼事也沒做,已經看了一天的書了,和他說話也不理人,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他了?正在疑惑的時候,忽然看到恆迦的目光往這裡一瞥,她趕緊低下了頭去,裝做沒有看到。
為什麼,自己會有點心虛的感覺??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啊。
“你這是做什麼?”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恆伽居然開口了。
她本來也不想回答他,想了想,還是答道,“沒看到嗎?我要準備休息了。對了,別忘了把小鐵從秦林那裡帶過來。”
“休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