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可取。
但是說肯芬想要他侄兒財產所以把他迫瘋,再殺那些以前的仇人什麼的也是不可能。可如果他真的想要,那一開始就別去找那位少爺不就得了。而且這麼多年來,他從沒有動過兄長遺產的一分一毫,應該也不至於現在──如果他現在因為某種原因負債……也不對,那位少爺還未滿18歲,他還是財產的監護人,再說,如果說他要用的話,那位少爺應該也會答應才是──這可是把他從清苦的孤兒院裡帶回這個有奢華生活的家裡的恩人。
但是,也有懷疑他的疑點──啊……頭疼死了……一大清早就想這種只會謀殺腦細胞的問題果然是自我虐待。
嘆口氣,我站起身往浴室的方向移動。洗個澡大概可以令腦子清醒一下……
當我自浴室出來的時侯,我又聽到了那支該死的手提電話的鈴聲。
(喂,醒了沒?)
“維深……你找死……”又是那個禍害的本源。
(我可是很好心的等到現在才找你了哎……還罵我啊?)
聽他聲音的乾啞程度,昨晚大概一晚沒睡。但和我那可憐的72小時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再說,我可沒想過要去同情他什麼的。
“少廢話。到底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早找我?”
(你還記得我那個當銀行經理的網友嗎?)
“當然記得,你還因為對方是個有妻有兒又不受你引誘的大好青年而感嘆了好幾個星期。”那個不幸當你可憐聽眾的人就是悲慘的屈屈在下我!
(昨晚我上網找資料,在ICQ上遇到他。你猜,他告訴我什麼?)他的聲音透著興奮。
“他離婚了?”最好不要是這個白痴的理由!我開始在翻那張早點目錄──不過!我絕對不會再叫義大利粉!
(你去死吧你!他認識那個被殺的室內設計師!)
“什麼?!”
(什麼什麼啊?他還認識那個銀行家哦,他們一起到倫敦去參加一個金融市場討論會──結果六個人去五個人回來。)
“那個會是臨時的嗎?哪裡召開的?誰是組織人?”
(是慣例的會議。)
那麼那個銀行家會到倫敦……真的是巧合?
“那個設計師呢?”
(那個叫弗倫達斯的家夥還真不是個好東西……)維深頓了一下,喝了口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他有戀童癖,而且是個有SM僻的同性戀。)
“那就不是好東西了?”我不自覺的笑出聲。“這種人……我們見得很不少吧?他們又沒有怎樣。”
(不是!你聽我說。他在幫一家孤兒院做賣淫的牽線人,把那裡的小孩賣給那些有不好說出口的興趣,不想被人知道而且有不敢上俱樂部的名流和有錢人。)
身體忽的一僵,我可以想像出那個人被殺的原因了。“那家孤兒院就是聖瑪利亞孤兒院?”
(沒錯,而且,他們還把那些十三歲以上,那些戀童癖者開始沒興趣或玩過的孩子給一個賣淫集團做生意。)
“那個集團的老大就是被殺的那個人?!”我知道自己的聲音尖銳起來──看來,真相快要在我們面前浮現……
(對!)從話筒的另一邊傳來維深肯定的話語,我只能皺緊了眉……這些還真是一群死有餘孤的家夥……
“你有客觀的證據嗎?”我問。
(在找。也已經有一點資料了,但還不太夠,但是,相信我,兩天,給我兩天就夠了,我會把他們做過的所有東西翻出來……)
維深的聲音中透著邪魅,他在生氣……而且還氣得不輕……
(你知道嗎?他們甚至讓那些才四五歲大的孩子去賣淫……)他的聲音很輕,裡面含著不可壓抑的氣憤──只要是人都會有的氣憤。
“那你找證據吧……這樣的話,我大概知道那位少爺會變成這樣的原因了……”只是殺人的是誰還搞不清楚……
如果肯芬知道安若曾受過這種對待,他殺那些玩弄過安若的人來洩憤是可以理解的,但為什麼安若要殺後面的那些人呢?前面四件案子根本就完美到無懈可擊,絕不會有人查到他們叔侄身上……如果真的是瘋了,為什麼時機會選在這種時候?……又為什麼要去自首?……還有一大堆的迷團沒有解答,以後的事,還很多……
“維深……找得細一點……我想知道一件事──我想知道在那些客人和同伴裡,那位少爺是怎樣的一個人……對,要解開這些迷,就一定要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