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殘虐的方法,而那個十字架,應該就是她的第一步──而她第一個殺的人,應該是周英龍,而不是餘靜紊,餘靜紊只是個倒黴的死於劉玫設下的心理戰的頭一炮下的人──不過也因為他,所以劉玫才不得不改變她的計劃,這就是我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劉玫沒有對那些人進行更有力的心理攻擊,其實這並不是因為她不想做,而是因為她沒辦法做──因為她本來設計好的一切,都被餘靜紊給破壞了。”
說到這,我停了一下,看了看維深,看到他對我點點頭,我才繼續說下去。
“你記得嗎?那天餘靜紊的屍體下面不是有很大的一灘血嗎?”
維深點頭。“那又怎麼樣?”
“一個成年人體內會有多少血?”
“四升左右……?!──啊!餘靜紊並沒有失去這麼多血,那灘血不全是餘靜紊流的!”恍然大悟的盯著我看,維深顯得有些興奮但又有些過度的吃驚。“但那些血……也應該不是周英龍的吧?他並沒有被弄出會有血流出來的傷口。”
“那些可以是別的動物的血液嘛。”我微笑,順手撥開落於額前的一縷溼發。“那些血本來是為了配合那十字架而做的效果,沒想到就因為餘靜紊的屍體而失效了。不過劉玫也並沒有因此而完全放棄,我說過,她是個臨場適應力極強的人,沒辦法做到給那些人深刻的心理打擊,她最少還能做到殺掉他們來為她弟弟報仇,因此,她也等於利用了我們不公佈一切真相的機會,來進行那些她本來就安排好,雖然出了些差錯,但仍能繼續下去的計劃──這裡可以說是她最恐怖的地方。因為一般人在臨場是遇到了意外就會讓一切都付諸東流,但她沒有,她善用一切她能用的東西,來完成她的最終目的。”
“那莫瀚是怎麼回事?你說他昨晚就死了?那今天我們看到的那個不就是……”維深最後的話尾掩埋在他投向我的殺人目光上──“該死!寒!這是第二次!!你發現的時候就把她抓住不就得了嗎?!你這是做什麼啊?!”
“呵呵……別激動嘛……”我不能不再一次感嘆,看他抓狂真的很好玩,讓我的心理平衡了不少,要不是時間關係,我肯定會讓他叫得更大聲一點。“我那也是推測,要萬一不是怎麼辦?要不是的話不就會打草驚蛇嗎?所以,要抓人,也要抓個人贓俱獲嘛,對不對?”我衝他燦爛的笑著,但維深知道我是在敷衍他,所以依舊狠狠的瞪著我。
“喂喂,你用不用?你不是想知道莫瀚的事嗎?還要不要聽?不聽拉倒,再過三十分鐘我就去抓蝴蝶,有本事你別跟來。”聳聳肩,我站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這招對身為三八派門主的維深肯定有用,就是他的感情上還在氣,但他那潛意識中的好事因子絕對會讓他暫時忘掉什麼叫尊嚴。
果然──“不要!!小寒……你最好了是不是,告訴我嘛……你要不說的話我今晚要睡不著的,你看你看,你害我現在都心跳加速了,你不說的話我會死的……你說嘛……”如果他能把那娘娘腔中文文法改掉的話,我會更加高興的──或者,上帝啊!!請你讓維深這輩子都不能用噁心死人的說話方式說話吧!!我發誓我會成為一個非常虔誠天主教(要不基督教也可以)的教徒的!!
“我說……但首先……你給我把你那娘娘腔的中文收回去!”
“沒問題,寒大人,只要你說。”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因為過份生氣而殺人或自殺的……
“算了,不跟你瞎扯。昨晚,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許非離開他跟莫瀚的房間去找葉君炎,然後留下了莫瀚一個人。大概是因為葉君炎同房的另一個女生寧可跟一對情侶同房睡都不願意跟一個不是很熟的男人睡,所以,就讓莫瀚獨自一個人留在房間裡,為我們的蝴蝶小姐製造了極好的機會──關於這些,劉玫大概是計算過的,她詳細的分析過這些人的性格和生活習慣,所以,她能找到這麼多的殺人機會。”
“那莫瀚的屍體……”維深望著我。
“在冰庫裡。”沒有看他,我把身上溼掉的外衣脫掉。
“在冰庫裡?!你去看過啦?!”維深的語氣聽起來挺激動的。“那你不就是確定過了嗎?!那你剛剛還說什麼不能確定的白痴話啊!”
欲哭無淚的感覺……這隻豬的腦子真變成豬腦子了嗎?……
把綁頭髮的粗絲制繩子解開,我轉過身對維深苦笑──“喂,你不會是忘了今天一整天我們都在一起吧?我什麼時候到過冰庫了?要我真去冰庫看了除了讓劉玫知道後改變計劃繼續殺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