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有吃飯,當真是餓了,鬱好問舒健昔這裡有沒有食材,他也不說話。
鬱好見他心情不好,並不多問,自己走到廚房,翻開冰箱,倒還真有幾包速凍食品,罐裝鹹菜,鮮雞蛋和大蔥。
她把蔥切好,分成兩份,一份成末,煮餃子就味兒,一份片大一些,可以就手炒個山東雞蛋。
電磁爐扭開,太長時間不用隔熱板,初一開啟燒鍋裡的水時響了兩聲,她拿著勺子敲了敲鍋底,又扭開另一邊電磁爐的閥門,煎鍋裡倒上油,攤開的雞蛋和大蔥攪在一起下鍋,扒拉兩下。那頭水開了,把餃子下到鍋裡,扣上蓋。轉過來又把另一個鍋裡的雞蛋翻了了個,用勺子弄碎,加上了適當的調料翻炒兩下,山東雞蛋就出鍋了。“滴”的一聲,那邊的餃子也煮好了,分了兩份盛上來。
去洗手間洗過手,就跑去叫舒健昔,他似乎睡著了,鬱好推攘了兩下,他才睜開眼睛,目光茫然地盯了她片刻,裂開嘴笑起來,“藍色圍裙是我的,你的是粉色的,穿起來沒覺得大一號嗎?傻瓜。”
鬱好一愣,有點莫名其妙,揪著圍裙看了看,是藍色的,確實很大,於是乾脆解開後面系的帶子脫下來,拿在手裡,“那我不穿了,飯做好了,你要吃點嗎?”
舒健昔的眼睛亮亮的,像是撒嬌一樣,忽然拉著她的手,要借力站起來。
鬱好臉色一變,使勁甩開,退後兩步,“請你自重,我是你未來的小姨子,大姐夫!”
舒健昔給鬱好用力一推又重新陷在沙發裡,眼神明明滅滅,十分恍惚。
鬱好不願意再多說什麼,轉身往廚房走。好半天舒健昔才站起身,慢慢的踱到廚房坐在她對面,就著醋吃起餃子來。
**
晚上洗過澡之後,鬱好就上床睡覺了。這似乎是東廂客臥,房間不大,古舊的日式做派,拉門上繡著蘭竹梅,榻榻米在梳妝鏡邊——這裡倒難得有女性用品,看來舒健昔從前也帶女人來過這裡。
進來的時候屋子裡的衣櫃敞著縫,裡面有一排不同型號的登山服,床在正中間,嫩綠色的大床墊更顯古韻,人躺上去正對著牆那邊的電視,床頭櫃上放著一塊木製的電子錶,是夜明的,另一側櫃頭放著個平板電腦。
空調裡有安神的薰香,熱哄哄香噴噴的吹過來,加上鬱好喝了點酒,微醉,她幾乎是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半夜覺得特別熱,老感覺後面有東西壓著她,熱乎乎的氣就噴在她脖子上,她不舒服,動了兩下,哪知道後面的東西就開始咬人,黏糊糊軟滑滑的東西糊她脖子上又舔又咬,半夢半醒間知道要反抗卻動彈不了,渾身像被魘住了似的。
鬱好開始嚶嚶的哭,在破碎的夢裡好像回想起從前。
鬱南懷說好陪她過生日,她心心念唸的盼著,等到半夜也不見人回來,她又困,強打精神趿著拖鞋跑到客廳裡開啟影院連上wifi放鬼片看,叫什麼名字在夢裡也忘記了,只記得女鬼叫伽椰子,是個非常可憐的女人同時又是個非常兇狠的角色,受害者一掀開被窩,伽椰子就躺在她身邊陰惻惻的笑著粘上來。。。
鬱好嚇得不行,抱膝把頭埋在膝蓋裡,當時驚得睡意全無,凌晨的時候鬱南懷倒是回來了,喝得醉醺醺的,是洗過澡回來的,頭髮微溼,軟趴趴的貼在額頭上,看起來好看又無害。鬱好看片嚇的眼淚還在眼眶裡轉悠,忽閃忽閃的看著鬱南懷,光著腳跑過去,輕聲細語的問,我的禮物呢。
後面“噹”的一聲,是高跟鞋放在鞋架上的聲音,鬱南懷那時的女朋友也是長髮溼漉漉的,手裡拿著一包禮物,笑眯眯的在鬱好面前邀寵似的晃來晃去,“禮物在這裡哦,我親自幫你挑的,是純水晶做的小兔子呢!”
她才不喜歡小兔子呢!
鬱南懷笑起來格外清俊,俯身去抱已經165了的鬱好,嘴裡喊著寶貝外甥女,讓小舅親親。
鬱好默默的推開鬱南懷,接下了女人手中的禮物,輕聲說了句謝謝,就頭也不回的回房間了。
那一晚,她都沒睡覺,只要一閉眼就是伽椰子涼涼的貼上來的畫面。而且,此後,她再也沒向鬱南懷要過任何東西,討過任何諾言。
她這細若遊絲的哭聲並沒有讓身後箍著她的妖怪停手,反而變本加厲,那東西纏上來緊緊地扒住她的腿,半個身子俯在鬱好身上,後來覺得啃脖子不過癮了,乾脆把她像抄菜一樣翻了個個,改成仰躺著,嚴絲合縫的壓上來開始啃她的嘴,她一哭,他反而更使勁,力道大的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她生怕身上的妖怪一使勁兒把她的舌頭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