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了。
風景醉人,美男迷人,野味誘人,有水喝能洗澡,無聊時候采采野花抓魚抓螃蟹遊游泳踢踢球,再不然厚著臉皮調戲一下冷冷的黑寐,雖然總是失敗。拋去剛開始的不適應和無助,我現在過得真是舒暢。
這活脫脫就是小島度假古代版和意外版,我如此安慰自己。
海上漂流
在這個小島呆了二十天,我們出發。 摘了幾片樹葉放到懷裡留作紀念,以後這裡是不可能再來了。雖然是噩夢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不過結果並不是如此不堪。
漸行漸遠,真有一種旅行離開時候的惆悵,也有要回家的快樂,感情頗為複雜。
並排躺在木筏上。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的木筏做的又大又穩。在海上無事可做,我就充分發揮了我“話嘮”的特長。其實我不是這麼嘮叨的,只是美男不屑理我,我沒話找話。
“黑寐,你多大年紀了?”
“辛卯年生。”這次他很給面子,回答了,可惜……
我側過身,支著頭看他:“辛卯年是多少歲?”
他閉上眼睛。我一根根數著他長長的睫毛,打死我也算不出他說的辛卯年生是多大。
“黑寐,你家住哪?以後我怎麼找你?”我的兩條腿在水裡納涼,涼涼的非常舒服。
“各走各的。”
我擺擺手:“此言差矣,怎麼說也是患難……”使勁吸了吸鼻子,伸手使勁揉了揉他的腿:“黑寐。”
他轉過頭,我皺著眉戰戰兢兢道:“我……右腳腳踝上,好像纏了個東西,你說……會不會……是蛇?”
他坐起身,慢慢捱到我身邊。
“黑寐,你說我要是把腳拿上來,它會不會咬我?”我聲音在發抖。
“別動。”
我連連點頭。
他手伸向我膝蓋,沿著我的腿慢慢探進水中。我憋著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此時此刻我覺得我的生命都掌控在他手裡。
近了近了……可是怎麼靜的這麼可怕?“怎麼樣?”我嚥了口口水,打破這種寂靜。
黑寐看向我,細緻光潔的臉龐稜角分明,星眸帶著點點星光。
“別動。”
我不停點頭,想動也不敢動。
“譁。”一個東西自水中甩出,扔向遠方。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腿,趕緊收上來,不停地撫摸,再也不敢往下伸一步。
“謝謝。”我向他點頭,真心地道謝,又抹了把冷汗,頓時安分了很多。
微波粼粼的海面上,海水輕輕拍打著木筏,猶如兒時的搖籃。月光灑下,混合著獨特氣味的海風吹過,夢境一樣充滿了不真實感。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說的就是現在吧。看著星空,我無比懷念媽媽唱的一簾幽夢,那簡直是天籟。我很想告訴她我現在覺得她唱歌真好聽,她一定會尾巴翹上天的。
在同樣的星空下,或者星空另一頭,他們是不是也在想我呢?我寧願相信這是一個並行的時空,我們在同一方星空下。從時間上來說我們或許錯開,在空間上我們只是相隔兩地而已。
師傅老頭和郭美永樂,不知道在不在擔心我?他們算是我在這個世界的親人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