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深愛的替身,而她知道,那個令他深愛的人,一定是背叛過他,所以他才如此痛苦,果然……
那黑影看著她,伸出右手觸控著冰烈細嫩的臉,小心的,溫柔的。
還沒等冰烈回神,那人已經不見了,估計是使用輕功飛走的,也許,他在她包紮的時候,擅自動用了血逆流,他比她傷的更重。冰烈點燃了蠟燭,跳躍的燭火映照著她那張絕色的臉,冰烈看了看觸目驚心的紅,皺緊了眉心。
那人,究竟是誰?為何要取她的性命,只是,若是死士的話,那人一定會毫不猶豫殺了她,卻只等她中了一根針的時候就什麼行動也沒有,剛才他使用了血逆流,按道理,她不是他的對手,他可以一瞬間了結她的生命。卻只是看著她包紮,什麼也沒做,還有那灼熱奇怪的目光,甚至摸她的臉。
真是奇怪了,怎麼會這樣?冰烈的腦袋亂了,她不知道從何下手。是冰梅派來刺殺她的人?但為什麼留她一線生機?還是另有目的?她忽然發覺,離燭臺不遠的地方,一個東西似乎掉在那裡了,冰烈疑惑,是剛才打鬥時遺留的東西嗎?可是,為什麼要讓她看見?是他不小心,還是故意暴露的?
冰烈揀起來,放在手心中,細細端詳。一塊血紅的玉,在燭火的映照下,冰烈居然覺得有些燙手,連忙把血玉放在桌子上,忽然覺得手心像灼傷了一般燙,然後她看見手心中,出現了不可思議的掌痕,那是一串複雜的符文,用銘文寫著,是祭祀的文字嗎?冰烈皺緊眉,這又是怎麼回事?她總有一些預感,不好的預感,很奇怪的聲音。
與此同時,冰烈的右臂也疼痛的厲害,血液似乎都在興奮的跳動,流竄著,騰動著。冰烈臉色慘白,她知道,這個圖紋喚醒了毒素,但她已經失去知覺了,手腳冰冷的,像被冰封住了,似乎什麼力氣也使不上。
冰烈昏迷了,在昏倒前腦袋閃過了靈光,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疼痛卻不得不讓她昏迷過去,只好醒了再想,冰烈很無奈的昏倒。
似乎等了許久,冰烈的手指動了動,冰烈也轉醒了,地板那冰涼的觸感讓冰烈顰蹙,支撐著起身,全身的痠痛讓冰烈倒吸一口冷氣,慢慢的,緩緩的倚著桌子起身,奇怪的是,冰烈感受到手臂沒有昨晚夜裡那樣痛了,甚至除了痠痛什麼都沒有。
冰烈緩慢走到床上,把包紮右臂的衣料撕開,果然,傷口完全癒合了,依舊是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癖。而,冰烈卻隱約看見,那有淺痕,很淺很淺。冰烈皺眉,忽然瞥見桌上的血玉,又下了床,走到桌子面前,拿起血玉,思考幾下,冰烈把那玉貼在已複合的傷口,果然,那黑色越來越明顯,那熟悉的文字,是她昨晚出現在手心的文字。
冰烈又看著手心,那裡赫然什麼都沒有了,冰烈大驚,但隨之又穩定下來。她望著還未燃盡的蠟燭,沒有猶豫就把那蠟燭的燭油倒在左手心上,那黑色的文字又顯現出來了。
冰烈的嘴角牽了起來,那分明寫著:風染。
也許,是有人要讓她那樣做,至於是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反正,風染,她非去不可了。至於會不會發生有趣的事情,她很期待。冰烈揚起玩味的笑容。
出汗引蝶
“王爺。”沉穩有力的聲音伴隨著陣陣的敲門聲,那是想喚醒冰烈上朝的老管家。“進來。”冰烈'看書吧:WWW。KANSHUBA。ORG'整 理思緒,緩緩沉吟道。老管家得到了冰烈的回答,開啟了門,眼前的一切卻讓她驚慌和驚愕。
房間就像是打鬥過了一樣,到處都亂了。棉被、枕頭所有床上所有的東西都被丟到了地下,桌子被挪過了,凳子也翻過了,地上還有支離破碎的花瓶,等一切的陶瓷碎片。那株天花葉的植物也在一夜之間枯萎了。地上,還有點點滴滴的血跡,所有的一切都讓她心慌。
然後,老管家轉移視線。那個她擔心的人。可是,王爺很奇怪,她的右臂的衣服被撕爛了,還有血跡,但是她的手臂卻是什麼都沒有,這也是讓她疑惑的。
“昨晚發生了暗殺,本王也受了傷,可惜沒得逞。”冰烈風輕雲淡的說,“那王爺,您的傷怎麼了?”老管家不像冰烈那樣從容。“沒事。”冰烈淡淡的說,“管家,等下收拾一下,重新送一套衣服過來。”冰烈看著房間被弄的那麼雜亂,就覺得有點不舒服,她不喜歡那樣亂。
“是,”老管家依舊是畢恭畢敬對著冰烈說。“嗯,還有事嗎?”冰烈懶懶倚著床框,準備再睡一覺,昨晚睡在地板上真不舒服,她有必要再睡一次,睡眠嚴重不足。一見到冰烈的動作,老管家倒有些不敢叫她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