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邊飛過,一股股冰涼的液體噴濺到我的臉上。。。
'本章終'
第二十七章(離魂)
我心想狙擊手的槍法不會那麼差勁,連開數槍都沒有打爆我的腦袋,但是很快我發現狙擊手開槍打得似乎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某種東西,河對岸的幾人似乎表情都很驚恐,紛紛端起槍開始射擊。
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又不能有過大的動作,否則很可能被他們的子彈誤傷,我慢慢轉過頭,只見一個身穿長袍的老頭和我擦肩而過,他佝僂著腰手背在身後,緩緩地走著,腦袋上赫然是三個子彈穿過後的血窟窿,裡面的液體不停的往外流,但是他似乎沒有察覺到絲毫的痛苦,並且無視我和郭雲濤的存在,在我們身旁還有無數和他類似的人,他們或男或女,或老或少,都在向前走著。
這些人從我們身旁走過,我和郭雲濤沒有絲毫察覺,郭雲濤心裡也有些沒底,隨便揪住了一個從身旁走過的人,面露兇色對那人說道:
“你是誰?”
我站在郭雲濤身旁,盯著那個人,她是一箇中年婦女,問她話她跟沒聽見似的,臉色發紫瞳孔已經散沒了,而且她似乎沒有呼吸,顯然她是個會行走的死人!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跟直衝腦門,我對郭雲濤吼道:
“她是個死人!”
我臉上帶著郭雲濤給的防毒面具,說出的話都走了音。
郭雲濤早沒了耐心,將那女的狠狠的舉了起來,然後抬起膝蓋將那女的脊柱砸斷,只見那女的被砸斷脊柱後七竅開始流血。
而河對岸的幾人發現那些死人對我們似乎沒有敵意,就不再開槍,郭雲濤掏出對講機跟他們說了幾句,那些人便在那裡簡單的宿營休息。郭雲濤然後轉過頭對我說道:
“看時間已經差不多第二批考古隊,馬上就會進來!然後他們會想辦法過了這條忘川河!”
我點了點頭和郭雲濤混在人群中緩緩向前面走去,兩個大活人和無數毫無生氣面無表情的死人擁擠在一起,活人只能跟隨著死人的腳步,緩慢的移動。
四周的環境與我在夜郎王陵所見幾乎一模一樣,天空並不是一味的黑色,而是那種血色,一抹抹血色的殘陽飄在空中,遮蓋了大部分的光亮,這裡就是人間的地獄,這裡就是陰間!
在望鄉臺前,簇擁著許許多多個死人,而望鄉臺上站著一個人,因為距離很遠天又微黑,所以必須離近了才能看見它的容貌和性別。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走到了望鄉臺邊,在望鄉臺上站著一個老太太,她一手端著一個陶碗,另一隻手中提著一個陶罐,此刻望鄉臺下一個人爬上望鄉臺,機械性地向冥冥的天空眺望了幾下,然後接過老太太手中的陶碗將裡面的東西喝了個乾淨,然後走下了望鄉臺,向深處走去。
我拉著郭雲濤說道:“那是孟婆!”
郭雲濤被慢慢吞吞、毫無生氣的死人惹急了,高聲對我吼道:“管她是他媽的什麼婆,老子先廢了丫挺的!”
話音未落郭雲濤的快槍就開了火,子彈直奔那孟婆而去,先是擊碎了她手中的陶碗,隨即她腦門上就是幾個窟窿。
頓時,所有的死人都停止了腳步,木訥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那孟婆也像是斷電一樣,站在那裡不在動彈,我和郭雲濤推開密密麻麻的死人,爬上那望鄉臺,不由自主的抬起頭向天空中望去。。。我陷入到了深深的回憶當中。
‘兒時的我;穿著新衣服斜跨著書包興奮的走在上學的路上。。。。。那是一段讓人不能忘懷的童年。
青年時候的我剃了個麻雀頭,穿著條喇叭褲,嘴中吹著流氓哨蹲在衚衕口注視著過往的每一個漂亮姑娘,引來姑娘的白眼:“臭流氓!”。。。。。。青年的時候我和大多數同齡人一樣;都是蠱惑的;那是人生中最充滿活力的時候。
而到了現在;我整天為了生計而奔波;生活中無數的不如意讓我快要崩潰。。。
突然我的內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深深刺痛了,眼前出現的是父母那模糊的樣子,我努力想留住他們出行的腳步,卻怎麼也攔不住。。。
玲子和我走在地壇公園的小路上,眼前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他是。。老八!老八和我是最鐵的‘瓷’!
一具碩大的青銅棺材放在我們面前,上面閃爍出妖異的色彩,棺中躺著一具身穿白色斂服渾身長滿彩色毛髮的男屍,男屍懷抱著一個青銅質地的匣子。。。
大雨磅礴、天昏地暗,柯樂山前身穿長袍手握古刃的屍王面目猙獰地仰望天空,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