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出去後,我對他說道:“你爸呢?”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神情,說道:“他指不定在哪逍遙快活呢!”
“怎麼這樣說?”我問道。
“我爸他常年在外面,很少回家!最近一次回來還是一年以前!”他道。
“怎麼可能?”我驚道。
“那信上說的讓我來這裡找他是怎麼回事?”我急忙問道。
“幾天前,我爸託人寄過來一封信,信中說這幾天應該會有一個叫孫強的人來找我們,並且我爸囑咐說無論如何要把信給他看!就這麼多!”他漫不經心地回道。
我心中忐忑起來,難道張文武壓根沒回北京?那他現在在哪裡,是在東海?還是在日本人手中?是誰將我送回北京的呢?難道是那些日本人?或者是張文武?安妮?還是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廖若水’?細細想了一圈,似乎都有可能又都沒可能,日本人巴不得我死了,而張文武要是救了我就沒理由不等我醒來而寫信跟我聊,提到安妮和廖若水,我的心情難以形容,想了想就不在去想了。再回憶起張文武給我的信,信中他不過是說想要找他就來這裡,而他確實沒有說他就在這裡!
這時,他起身走出屋門,門外傳來他說話的聲音:“媽!我來端菜!”
不一會兒母子二人進到屋子當中,女的解下圍裙,拉著她兒子說道:“張昭,你叫孫叔叔了嗎?”
他兒子不好意思的,補了一句叔叔,我笑了笑點了點頭。
女人對我說道:“你還沒吃飯呢吧,先吃飯吧!”
我尷尬的笑了笑,趕忙搖了搖頭,說道:“嫂子,這麼冒昧的打擾你,理應我做東請嫂子吃飯!飯我就不吃了!改天請嫂子吃!我辦完事就走,武哥他真的一年都沒回來嗎?”
她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那就怪了!。。。”我嘴中喃喃道。
“文武他有封信要給你!”她道。
說著,她從裡屋中取出了一封信,遞到了我的手中,我接過信,小坐一會兒告辭離開了張文武家,等走出小院,我將信揣在懷中,快步的走著,漆黑的衚衕讓我回想起了古墓中的點點滴滴,不禁渾身上下直起雞皮疙瘩。
衚衕中空無一人,只有那幾盞路燈與我作伴,寒風迫使我一路光顧著想事,全然不覺腳下的石板上,似乎我的影子後面還多了一個人的影子!
等我意識到,冷汗唰一下就冒了出來,這個人影比我要略高大些,一隻手已經伸向了我,似乎是殭屍!
我‘啊’的一聲慘叫,使出全身的力氣向前躥去,等站住腳回頭望去,才發現剛才的地方佇立著一個人,我剛要喝斥那人,卻聽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似乎笑的有些癲狂,笑聲中還略帶稚嫩,我壯起膽子走了過去,離近了才看清楚那人的臉,原來是張昭!
“嚇著你了吧?”他忍住了笑說道。
我點了點頭,怒道:“你小子不好好在家吃飯,追出來幹什麼?”
“也難怪,天天與鬼怪打交道,能不膽小嗎!”他道。
他又道:“其實我爸的信我已經看過了!”
“那又怎樣?”我道。
“我不過想跟你一起去!”他回道。
我問:“和我一起去哪裡?”
“信中說的地方,羅布泊。。。”他淡淡地說道。
“真令我頭疼,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命就沒了!”我表情嚴肅地說道。
張昭笑了笑,抬頭仰望北京發黃的夜空,嘴中說道:“如果我要是害怕,就不會找你了。。。”
“你不上學嗎?”我問道。
“早不上了!還廢什麼話,走吧。。。”他對我說道。
“你媽那裡怎麼。。。交代?”我問道。
張昭搖了搖頭,對我說道:“我已經搬出來住了!其他的事你不用多管!”
說完話,他轉身開始趕路,我還想說什麼,無奈趕緊追了上去。。。
我們打了輛車,車子直奔地安門張昭的暫住地。
到了地安門,張昭領我走進一棟筒子樓裡,來到一間屋子前開啟門走了進去。
屋子中沒有我想像的凌亂不堪,更沒有一個墮落男孩張貼的各種海報,還算有幾分書香氣息,一個諾大的書櫃幾乎佔據了整間屋子的一大半,裡面的擺放的古玉瓷器令我這個初識古董、冥器的人看得眼花繚亂。
“怎麼樣?還算湊合吧!”張昭望著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