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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上一塊碎石施展障眼法,把那塊小石頭變成一塊香噴噴的燒雞。

果然看到那個人的頭抬起來,望著那隻雞,吸溜,嚥了一口口水。

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手向那隻雞伸過去。

翩翩笑眯眯地往前飛,那隻石頭雞也搖搖晃晃地往前走,後面跟著踉踉蹌蹌的十八王。

走啊走,走啊走,無論自己怎麼用力地走也走不快,那隻雞也不快,可是自己就是抓不到。已經摔了不知道多少跤了,這隻死雞怎麼還不停下來讓我吃了?燒雞不就是做來讓人吃的嗎?

燒雞?

十八王使勁揉揉眼睛,果然是燒雞。

可是燒雞怎麼會走路?

還跟著那隻蝴蝶走?

十八王眼睛前又飛起了金星,再也無力堅持,扶著樹慢慢跪倒在地。

翩翩噘了嘴,這個人怎麼回事?怎麼又停下了?

停在草尖上等半天,這人怎麼不動呢?死了嗎?

小心翼翼躲到樹後變成人身,揀了一塊小石子扔過去,正好打在那人的頭上。咦?怎麼不動?真的死了嗎?

再揀一塊稍大的,再扔過去,這次砸中的是那人的背。

這山上別的不多,碎石頭多,揀著砸著玩唄。

不一會,十八王身上身邊落了幾十塊大大小小的石子。

哎呀,是不是真的死了呀,要不好幾塊不算小的石子扔到他頭上怎麼也不見他動呢?

探出頭看看,露出半個身子再看看,往前走了幾步停下歪了頭瞧,離了幾步再瞧,用腳尖碰碰他,再蹲下來用小手拍拍他。

真的死了嗎?

想了又想,伸出手撈住這人的肩膀,用力想把他翻過來,沒想到手腕突然被抓,然後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壓到那個人身下了。

十八王強忍著把這人活吞的慾望,掙扎著問:“你是誰?”

他用得是惡狠狠的語氣,聽到翩翩耳朵裡卻成了虛弱無力的呻吟。

“你好重呢,快別壓著我,會把我壓傷的。”翩翩用力推他。

十八王被推得翻個身,無力地躺在地上。

“我要吃飯,我要喝水,我要死了,你救救我。”說完真的暈過去了。

剩下小蝶妖著急地叫起來:“我要送你出去啊你快起來你不走我怎麼送你出去啊你這麼重我抱不動你啊~~~~討厭!”

十八王慢慢有了感覺,身下好象不再是硬得咯人的地,身上好象蓋了被子,肚子裡也少了火燒火燎,嗓子眼中也沒有乾渴欲裂,最重要的一點,虛軟無力的軀體似乎有了力氣。

慢慢睜開眼,上面是青布帳子,摸摸身下,是粗布褥子,向身上瞧一瞧,蓋了粗布被子。

向旁邊睃視,滿屋滿牆霞光煙色,熠熠生輝。

是南國進貢的鮫綃,世間最難道的織品,傳說是南國特有的一種鮫(人魚)織就。以前以為是傳說中的事物,就在去年被南國當做貢品進獻皇兄,以換取糧食,解除南國災情。

這鮫綃非絲非棉,不知道以什麼織就,收起來小小一團,不若嬰兒拳頭大,展開卻鋪滿了半個大殿,引得朝臣嘖嘖稱羨。

他當時就看紅了眼,幾次問皇兄要也沒要過來,如今卻從這裡看到了,居然被人當成了牆圍子。

打量這間屋子傢俱,並不富貴侈華,傢俱也很少,一床一幾一椅一莆團,窗前一處高架,一盆蘭草被鮫綃團團護住,似乎這盆蘭是什麼寶物,要著意保護。

看看那蘭草,也無出奇之處,還不如他家裡那幾十盆,看上去也就同山中隨處可見的雜草一般。

正想著這是什麼地方,突然聽到門外一陣笑鬧聲。

“大師兄大師兄,那個人什麼時候醒啊,他好有意思呢,你別讓他走好不好?我還想玩呢。”

“翩翩,我都給你說幾遍了,那個傢伙好壞呢,射我屁股的就是他,我逃到草叢裡還被他用劍鞘打,他和他哥都壞得要命,你別跟他玩,你這麼弱,他碰你一下你就死掉半條命。”

聲音很熟啊,溫溫柔柔細細小小是無痕。

“那是怪你笨,才會被他射中屁股哇──嗚嗚,大師兄,無痕打我……”

“活該誰讓你欺負他他只能由我欺負下次你再罵他我也踢你……”呵呵,是花間文不加點的清脆嗓音。

“好了好了,你們天天吵,花間你怎麼不去陪陳沐跟著我做什麼。翩翩今天是你自己找打誰讓你罵無痕。無痕以後你再擰翩翩我就揪你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