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殺了我狼兒?”
那女孩兒閉口不答,瞧著方資君,只是搖頭。
“果真不是你?”方資君見她搖頭否認,心下竟然有些寬慰,他見這女孩兒身上雖髒,但形容外貌卻乖巧可愛,那雙透亮美麗的眼眸,更是惹人憐愛,實是不願意她就是殺死小狼的兇手。
當下又問:“你為何在我的屋子裡?你可曾看到是誰殺死了我狼兒麼?你說你沒殺我狼兒,那你身上哪來這許多血跡?……”方資君時下性情萬分急躁,這一連串劈頭蓋臉的發問,讓那女孩兒一時之間有口難言。
待問完,那女孩兒好半晌不作答,默默站起身來,張口欲言又止,竟然又回覆到原先模樣,只是那般靜靜的呆呆的瞧望著方資君。
方資君心下更急,想她如此沉默不答,定是知曉小狼被害之情,便即扔掉手中木棒一把抓住那女孩兒的雙肩,狠力搖晃她的肩身,大吼道:“快說啊,到底是誰殺了我狼兒?是你?還是你的同夥?還是其他人?我狼兒怎麼就只剩下一張皮毛啦?他奶奶的,你到底是快說啊……”
見這女孩兒仍舊不答,方資君情緒更是激動暴躁,待又要一把將女孩推倒,不想那女孩兒怔怔的叫了一聲“哥哥!”
方資君一驚,聽她叫“哥哥”,想必是她哥哥害死了小狼,以為這屋中又藏著另外一個人,不由身子微微震住,想到小狼非一般凡體,竟然被這女孩兒的哥哥殺害,她哥哥必定是個厲害的角色。但又想到小狼為他所害,理虧在他,自己不能膽怯讓人笑話,當下強作鎮定,口中喝道:“出來!出來!”
連喝數聲,不見屋中有其他男子應答,心下想到這女孩兒的哥哥必定是想趁己不備,又要相害自己,不由恐懼萬分,只覺此刻屋中的安靜,一下成了鬼魅出沒的荒嶺般的靜寂,不由緩緩彎腰垂手操起地上的那根木棒,猛地轉身舞棒,口中“嘿嘿哈哈”的狂吼不止,哪想木棒在空中狂亂揮舞了半天,石屋中除了自己和這女孩兒,再無其他人。心神稍定,想這女孩兒的哥哥殺了小狼,必定早就逃的遠了,再要詢問那女孩兒,卻見那女孩兒已貼到自己身前,雙目定定的注視著自己,眼角有淚水,滿眼的深黑,徹底的透徹,雙唇微張,斷斷續續的又叫了一聲:“哥……哥……”說話聲生硬之極。
這一聲哥哥,正是在叫自己。一聲“哥哥”從她嘴裡吐出來,雖是生硬,但卻盡帶平素裡小狼才會有的那種乖巧嬌柔惹人憐愛的綿綿情意,方資君一震,不由“啊”的一聲,大驚之下站立不穩,跌倒在地。近距離間,驚慌一顧,將這女孩兒的模樣又瞧得清了些,見這女孩兒一頭微紅偏綠的秀髮,兩耳畔竟然長著一對比人耳長了寸許的狼耳,狼兒豎立,緊貼髮際,倒和她臉型輪廓相配的十分和諧。這副模樣,方資君生平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腦中電光石火般的一閃,又記起綠衣夫人曾經親口承認小狼乃是狼人國之子,想那狼人國必定不是人類國度,這小狼也便是妖怪而非一般人了,眼前這女孩兒眼中神色和小狼出奇的相似,而又長著一對狼耳,莫非這女孩兒便是小狼變化而來的麼?想到這些,方資君胸襟中一時難以置信眼前的一切,當然是心智疑惑,大驚大惑下一時跌倒在地,不知如何是好。
緩待片刻,那女孩兒竟然俯身過來,將腦袋慢慢放入方資君懷中。方資君心下張惶,不退避也不主動迎合,但見這女孩兒將腦袋放入自己懷中的情致竟然和小狼平日裡撒嬌時的模樣別無二樣。當下更不懷疑,這女孩兒就是小狼變化而來,口中顫聲問道:“你……你……你是狼兒?”
那女孩兒緩緩抬起頭,嘴唇一動,竟然和小狼一般“嗷嗚”了一聲,隨即又將腦袋放入方資君懷中,柔柔的斷續而生硬的叫了一聲“哥哥!”
方資君再問話,女孩兒卻不回答,最多是點頭,或搖頭,又或是叫一聲“哥哥!”原來這女孩兒除了“哥哥”二字外,竟然不再會其它言語詞句。
這女孩兒,正是小狼蛻皮變化而來,昨日小狼已到了從狼身進化為人形的時日,狼兒國子民如何進化為人形的密旨法門,凡人是不知了。和小狼相處兩年多,方資君以前隱約知它乃狼妖,有非凡體野狼神力,但只是單憑聽聞猜疑,不知真正狼妖是何般模樣,也渾不知小狼會進化為人形,只道平日裡卻像平凡小狼那樣看待它,不想今日它變化成人形,著實為之吃了一驚。驚惶過後,見這女孩兒仍舊和狼身時那樣乖巧可人,不厭反喜。
待起身找了件自己的衣物給小狼裹上,方資君嘴上“狼兒,狼兒”的叫喚個不停,口氣中流露出的多是喜悅之情。和女孩兒一起用過早飯,方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