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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轉了轉周圍,開門見山地問道:“良兮……”

白楊回答得更是不含糊:“你問我家娘子?已經沒事了,在閨房裡歇著,青嬸和幾個朋友也都在一邊玩著樂著。她不能下床,不然教她出來好好謝過你。”

“謝什麼。”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聽到白楊這麼霸道地直接把良兮佔為己有,辰矣並不放在心上,很客套地答了一聲。

白楊卻依舊不含糊:“雖然良兮身子不是很嬌貴,但不管怎麼說,現在也是身份高貴的安德郡主了,還是該多謝你送她來京城……皇上聖旨已下,離婚期也不遠了,還好沒有什麼萬一,不然耽擱了時辰只怕皇上又會怪罪下來……”

他說的話大有對皇上大不敬的意味,但辰矣已經顧上那麼多了,他呆愣在座位上,耳朵裡一直迴盪著“安德郡主”這幾個字,跟七八月擾人的蚊子似的嗡嗡作響。

傭人遞上茶來,清香撲鼻,辰矣伸去接的手一抖,茶水一盪漾出些許在手指上,卻不覺得燙手。

白楊坐在對面,笑著,揚手拍了拍他:“怎麼了?”

辰矣方才回過神,神情遲滯:“沒事,我有事先告辭了。”

“嗯哼。”白楊的脊背依靠在椅子上,他把手一伸,道“賀禮呢?”

羅擎詫異,他自問走南闖北征戰沙場多年見識廣遍卻真沒見過那麼明目張膽伸手要賀禮的人,距離大婚之日分明還有十幾個晝夜而眼前之人又還是富甲天下的白府大少,這情況若是說出去天下有幾人會信?

羅擎只能在腹中深深感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楊公子也是有家世地位的人,何況既要大婚怎麼還要做這等事?”

白楊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幹你何事?”

辰矣笑了一笑,面子上雖然有點掛不住,但還是很誠懇地道:“這件事我還要回去多加探查一番,賀禮容後再送來不遲。”

白楊還就倔上來了,起身搭著兩隻胳膊靠在門上壓著辰矣開門的手心,他笑著說:“嘿嘿,我親自去門口請你進來,又叫僕人倒茶送水的……你若是就這麼走了,我上哪找你去?”

別看白楊整天嘻嘻哈哈的笑慘了,事實上,白楊顧慮好周到的。

眼見他阻了去路,羅擎大駭,暗自握住了烏黑髮亮的刀。

辰矣臉色有微妙的蒼白,他抿了抿唇:“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叫我如何信你?”

辰矣一嘆:“不要說白府連這點能力都沒有,我真不相信你沒有派人查我的底。”

白楊點頭:“嗯,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要說查起來還真是傷腦筋。”

辰矣道:“那我可以走了?”

白楊側了個身。

臨出門,辰矣又停住身子,他淡淡地說了句:“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待她,你要做這麼……大逆不道的事……總歸不要叫她受苦。”

白楊笑笑說:“你放心,白府上下侍從婢女都不會少。”言外之意就是他有能力護白府周全。

“如果有需要的話,大可以來找我,也許還是有用的。”留下這麼一句話,辰矣果然就放心很多地離去了。

羅擎默默在側,辰矣的事情他大多都是知道的,只是上次他在竹屋沒有跟著辰矣便不曉得他和白楊談妥的是什麼。聽著辰矣和白楊的對話感覺心裡煩悶,他不知道辰矣那句“你要做這麼……大逆不道的事……”到底什麼意思,什麼算是大逆不道的事?他自己覺得大逆不道大抵便是背信棄義、對主不忠,而辰矣自然犯不著這些,於是他想來想去都不得結果卻又不能說出來,心中著實憋得慌。

出了白府,徐徐的風一陣陣撲面,辰矣摸了摸鼻子暗嘲似的笑了笑。他說:“羅擎啊,哪裡最多失意的人?”

“那就得看主上……”羅擎瞥見辰矣皺了下眉,急忙改口,“公子失的是什麼意?”

“我近來諸事不順,卻獨獨對白楊沒有應對之策。”

羅擎道:“看來,公子是情場失意……俗話說,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所以,依屬下看來公子可以去春香樓看看……”

辰矣漠然地點下頭:“帶路。”

果然樓如其名啊,辰矣看著眼前這個煙花之地,又皺起了眉。

所謂的春香樓自然就是那個大家耳熟能詳的春香樓,其地理位置,人文環境之類的跟怡紅院啊啥的都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妙就妙在春香樓更有甚者優勢,這裡的姑娘可謂是大有來頭,背後指不定就有某某某位大官在為她撐腰,也說不準哪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