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青嬸怎麼樣了,有沒有想她,不管怎麼說青嬸都是她來到異時空見到的第一個人,所以無端端地總是當做親人那般想起她,尤其是見了那個女俠以後,思親的情緒愈加嚴重。
第二日。
良兮一睜眼就見到一雙直溜溜的眼睛專注無比地盯著她的臉看。
白楊!
這般精緻的眼睛,良兮不作他想就知道此人是白楊。亦真亦幻,似正似邪,永遠帶著三分誠懇七分狡黠,一如他的品性難以琢磨。
“考慮得如何?”
良兮一頭霧水:“什麼?”
白楊正色道:“裝糊塗是不能放你出去的。”
呃……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裝糊塗居然當場就被揪出來了。良兮笑:“可是我怎麼想來想去都覺得不應該採取你的建議。”
白楊挑眉,滿不在乎道:“怎麼說?”
“做你的……小妾,我覺得不適合。”良兮特意把“小妾”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白楊將聲音的分貝提高,硬生生扯過良兮的耳朵附在旁邊:“不做我的小妾!莫非良兮有第二人選?”
啊啊啊……他的理解能力到哪裡去了?良兮沒好氣道:“你覺得呢!”
“牢頭!”白楊明亮的眼裡映出一道鋒利的寒光,“進來!”
“小的在。”牢頭怯怯地往良兮身後靠了靠,不忘向良兮投去充滿埋怨的一眼。
白楊他該不會以為牢頭就是她的“第二人選”吧?
果然,白楊冷冷地朝他笑道:“你在這裡也幹了不少年數了吧。聽說你因公職在身至今尚未娶妻,本少爺現在決定賜你一門親事,條件是你要辭去這裡的職務,你說可好?”
惡寒……良兮猛地打了一個寒顫。敢情娶了她就得下崗,到時候兩夫妻要一起捱餓,那誰樂意啊!
果然,牢頭顫顫巍巍地拜地,道:“其實家中老母早已給小的已經訂好親了,只等小的回去就能成親。”
牢頭啊牢頭,你就這點出息嗎,難怪幹了這麼多年一把年紀了也只是個牢頭,跟白楊比,你的道行差太多了,人家還沒威嚇呢,你就窮哆嗦。
轉眼,白楊一副笑臉迎對懊惱的良兮:“良兮還沒說你心儀的物件是誰?”
“你你你……”個殺千刀的!良兮說不下去了,再借她幾個膽子也不敢當面對白楊說這話吧。
白楊那雙漂亮得過分的眼底盡是笑意:“這就對了,以後不需要為夫的提醒,良兮也要記得今日所說的,而且都要這麼說。”
白楊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踏著歡快的步子離去。
像這樣的早晨一連三日,到第四日,良兮實在不敢任意睜開眼,她其實早醒了,卻因為怕白楊的逼迫而哆嗦著,微微睜開一條縫。雖然只是一條小縫,良兮見到眼前景象的時候卻震驚了。
陰寒的地牢裡,背對著她的床站了一個人,列杆的視窗透進一縷縷清晨的光輝,柔和地鋪在他頎長的身上,也勾勒出他俊美的輪廓。
竟是是許久未見的辰矣,同樣白衣勝雪卻感覺到他清瘦了許多。
尤其是……
良兮嘻嘻一笑,走近前去撫了撫他削尖的鄂下,學著白楊的風流樣子,調侃道:“辰公子,安好啊?”
辰矣似被她的舉止嚇了一跳,別在兩側的手立馬收回,兩條清秀的眉毛一擰:“勞煩姑娘掛心,在下安好。”
良兮頭冒黑線,隨口一問罷了,哪有掛心不掛心之說:“呃,難怪有空來我這裡玩。”
“辰某是來……”
良兮想到他去見了府衙大人,便急著插話:“你見到府衙大人了嗎?”
“恩,在下……”
辰矣還沒講完,良兮又興奮起來,喜地手舞足蹈:“那那那府衙大人怎麼說?”
辰矣無奈地笑道:“我正是要說這個,你能不能先別那麼著急說話?”
良兮把眼一瞪:“你快說呀……成心急死人啊?”
“在下既然進來了,也就是說你已經安全了。”辰矣好脾氣地兜了個圈子。
“真的?太好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辰矣笑:“你還關心這個?能出去就先出去吧,這裡的陰氣委實重了些,對姑娘家來說實在不宜久留。”
“切,誰還說這裡地處偏僻,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呢!”
“良兮的記性好,正是在下所言。”
“哼哼。”
總算迴歸到在裡面夢寐以求的青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