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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湧動的最真摯的感情都無法感知的人,怎麼能夠不可憐?然後腦海中浮現出那抹白色的人影,他在心底微笑,白蘭大人,幸好。。。幸好你還沒有忘記怎麼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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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一點我還是挺好奇的,'僅僅是一瞬間,K就恢復了那輕狂的樣子,將自己心裡的感情掩蓋的絲毫不漏,'你為什麼會喜歡上白蘭?'

入江有點愣住了,不是沒有人對他提過類似的問題,只是從來沒有人問得這麼直白。為什麼會喜歡上白蘭大人?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也得不出什麼答案,喜歡上一個不應該喜歡的人居然是那麼順其自然、理所當然的事,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但喜歡上就是喜歡上,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麼?

如果好好想一想,其實不應該是這樣的吧?就算是失去記憶的那五年裡,他不是也知道白蘭大人是什麼性格的人麼?白蘭大人在義大利長大,對待感情之類的東西態度實在是開放得過分,與其說是情聖什麼的,倒不如說他是在遊戲人間,身邊的情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多得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但那時的自己,什麼時候察覺過自己的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不能笑著面對白蘭大人的多情,再也無法掩飾自己心中的苦澀?

對了,就是他記起一切的那一刻,在那一刻他想起來得不僅僅是那些可怕的未來,還有深埋在心底的愛意。現在回憶起來,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毅力,那樣充滿著痛苦折磨的五年他是怎麼過來的?雖然現在一切都好了,但過去的陰影似乎不是那麼容易消散,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冒出來嚇他一嚇。

但他並不在意那些,其實那也是羈絆的一種,也是回憶的一種。為什麼愛上白蘭大人,他大概一輩子都想不明白吧,反正也無所謂,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又沒有人逼著他弄清楚這些。他需要知曉的只有一點,他的確是愛著他的,這樣就夠了吧。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歡,和他是什麼人沒有關係,和他擁有些什麼也沒有關係,我只是喜歡他這個人而已。'如果可以,他真是希望白蘭大人不要是黑手黨的BOSS,哪怕平凡一點,都好過他總是患得患失的。

K若有所思的垂下頭,然後起了身,'話就談到這裡吧,我也很累了。這個房間隨便你怎麼用,不過我希望你明白,逃跑什麼的是沒有意義的。'

入江點點頭,他又不是沒有自知之明。

K滿意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入江長舒了口氣,雖然他有相當大的把握對方不會傷害他,但心裡是不可能不緊張的。他小心翼翼的蜷縮在沙發上,肚子就這麼毫無徵兆的疼了起來,他的臉色瞬間就泛了白,卻只是不作聲的硬忍著。白蘭大人,這個名字彷彿有著某種魔力,他一遍遍的心裡默唸著,心理安慰似的。

密魯菲奧雷總部。

這些天白蘭一步都沒有出過總部,只是靜靜的等著,卻是一天比一天的沒了自信。溫柔的笑容下是無法忽視的焦急,淺紫的眼眸深處是無法自持的急躁,失了冷靜,不再從容,只剩下那副偽裝出來的外殼,彷彿依舊超然世外。

第一次這麼不相信自己的判斷力,已經這麼多天了,卻還是什麼訊息都沒有,密魯菲奧雷和彭格列都幾乎要把日本整個翻過來了,但還是找不到任何線索。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們不在日本,既然離開了日本,那麼他們現在最有可能的所在地就是義大利,可義大利並不是他和彭格列能夠隨意搜尋的地方。

小正真的沒事麼?白蘭覺得心底這個聲音的質問越來越強烈,而且他似乎沒有充足的信心告訴自己他沒事,無力感是這麼清晰。白蘭苦笑著,扯開棉花糖的袋子,拿起一個軟綿綿的棉花糖丟進嘴裡,卻是嘗不出一點甜味。要不是知道這是自己味蕾的問題,他幾乎就要懷疑這些棉花糖是不是水做的,怎麼一點味道都沒有。

'我說白蘭,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一副苦瓜臉,看得人心裡不舒服。'骸笑嘻嘻的走過來,很是惡劣的說著話,看著白蘭有氣沒地方撒的樣子就很開心。真是想不到,白蘭居然也有今天這種樣子的時候。

白蘭真是缺乏玩笑的心情,只是揚著習慣性的笑容,'骸君,你要是沒事做呢,就去處理一下自己得隊務,不要把所有事都丟給副隊長去做。'

'我這可是向你學習呢,你不就是把大大小小的事都甩手給入江?'骸這就是哪壺不開,他偏提哪壺。

白蘭笑眯眯的瞪他一眼,'其實有一件事我希望骸君能親自去做呢。'

'什麼?'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