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糾結了良久,最終鬥爭出來了這樣的結果,無論她是不是真的這樣想,他都很感激。
他咧咧嘴傻笑了幾聲,心底鬆了口氣,倦意鋪天蓋地地襲來,這幾天他的神經繃得很緊張,昨晚又很努力地貪吃試圖堵住她的嘴巴,她能這樣想,有沒有和他昨晚一點都不愛惜體力地伺候她有關係?
看來,“意識決定行為”這樣的哲理亟待補充,因為更多的時候,行為也能逐漸地改變意識,呵呵,現在一切都往好處轉了,睡一會兒唄,這樣晚些時候去接她,不至於太沒有精神。
春子下了班,站在公司門外的路邊頻頻看錶,這個男人在搞什麼嘛,說了來接人竟然遲到。
她一邊等一邊沿著他的來路慢慢地走,約莫等了半個小時,還沒有他的影子,春子氣得直跳腳,捏著手機看來看去,磨磨牙正要打電話催促他,那輛熟悉的車子就緩緩地停在了她的跟前。
她雙臂環胸,氣惱地瞪著那降下的車窗。
宋清哲那張似乎沒有睡醒的臉露了出來,他伸手揉揉有些亂蓬蓬的頭髮,打著哈欠:“怎麼不在公司的門口等?快上來,這裡不能停車。”
春子看他毫無內疚之心,氣得要死,垂眸掩飾著惡狠狠得要噴火的眸光,終於收斂了有些怒氣的眉目,面無表情地說:“你累了就不要來了。”
宋清哲居然也不答話,邊開車邊拿過水來喝,臉上還是那副沒有睡醒的呆愣模樣:
“堵車,我餓死了,現在家裡過了飯點,外邊的飯店都人滿為患,我回家就想吃飯,怎麼辦?”
春子極其不滿意他的態度,對女人怎麼能這麼的漫不經心?
可是,看看他那沒精打采的臉色,她想了想說:“家裡我儲備的有泡麵,回去煮給你吃。”
宋清哲挑眉斜著看了她一眼,故作嫌棄地笑:“泡麵?結婚到現在,沒有見過你動過指頭做一個菜,你是不是就會做那一樣?”
春子頓時漲紅了臉,她摸摸鼻子:“家裡煮飯的張嫂水平不是挺高的?我犯得著去奪人家的飯碗?”
宋清哲拉開了儲物盒,拿出零食丟給她。
春子上車時把滿心怒火吞了下去,此刻又被他戳了痛處,當即來氣地說:“不吃。”
宋清哲眼睛都不瞥她一眼:“你要吃自己拿,這個是我吃的,給我開啟。”
春子徹底被他激怒,抓起那盒子巧克力砸在他身上,怒道:“宋清哲!”
見她終於發怒,宋清哲才低聲笑出聲來:“這才對嘛,生氣就發火,裝什麼撲克臉,對自己的老公還是放鬆點,我不會和計較你的態度。”
說著拿起腿上的巧克力盒子遞過去:“乖哦,開啟,我一整天除了水都沒有吃什麼東西,餓死了。”
春子很不適應他這種親暱得近乎肉麻的語氣,嫌棄地瞪他,伸手拿過零食,撕開了塞給他:
“活該!這麼大的人了,餓了不會叫外賣。”
那一塊巧克力放進嘴裡,他目視前方:“太困了,跑來跑去,靜下來就睡了過去。”
春子拿眼睛斜他,鄙夷地撇賠嘴,累怪誰,還不是自找的?
討厭的傢伙,不是自詡精力旺盛嗎?肆無忌憚地折騰了她一晚上,害她到了辦公室眼睛都直了,今晚她要是敢再亂來,她一定用刀剁了他的手。
這樣想著下腹湧過一陣熱流,她悶哼一聲,用手捂住了肚子。
他開啟下邊一格,丟給她一雙平底的拖鞋和一個毛巾:“把鞋子換一下,裹上毛巾睡一會兒。”
春子納悶地拿在手裡看——一雙軟底的白色單鞋,手感極好,一根白色的大浴巾。
“看什麼,新的。”
春子剛才等的時間太長了,腳有些困,當即也不說什麼,彎腰抬起腳就換了,嘴上兀自說:“你車上怎麼準備這個?”
“你說呢?”
春子想了想,忽然眼放異彩,看著他笑得異常明媚地說:“你擔心我腳累了,專門給我準備的?”
“唔——是和你有關係。”某男摸摸下巴。
這叫什麼答案,這男人就是不想看她開心,春子撇撇嘴仰身向後抓起毛巾蓋上了:“切!什麼叫和我有關係。”
宋清哲看了她一眼:“這車內地方挺寬敞,我這本來是擔心,萬一哪天我們倆一致對車震來了興致,不至於光著身體活動。”
春子頓時臉蛋紅得充血:“你這噁心人的傢伙,去死吧!”
她縮到了位子的另一側,歪在那裡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