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細心與體貼。我也暗暗笑過自己好幾次,這是吃地哪門子的乾醋?
我沒有問過,可能因為那時我覺得這幾乎都不算是一個問題吧。不過,終究,我知道了原因,那聲“遠兒”是隻有他才能叫的,那個“遠兒”也是隻有他才能擁有的。
我不是他的愛人,是他的仇人。
而在我明白這點之前,我卻愚蠢地以為,利用莫遠,可以讓他許久未曾落在我身上的視線裡,多出幾分醋意。
難道是我太貪心?
對莫遠,我懷著無限的歉意。每次藉以接近他時,看著他明明知道我的用心,卻還是微笑著配合我時,我只能在心裡拼命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可我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利用他。畢竟,莫遙的確因為見到我和他走得近,而改善了對我的冷漠態度。
我心裡甚至有些自鳴得意。莫遙一定是因為愛我,所以才容不得他愛的人身邊有別人的身影。
只是。當我地所有幻想都破滅後,我才發現,莫遙的確容不得他愛的人身邊有別人的身影。只可惜,他愛的人,不是我。
我不過是自作聰明。
可我卻猶不自知,只是以為他是真正誤會了。
我急於與莫遠撇清關係。言辭之間,我狠狠地傷了他。
可是,在愛我的人與我愛地人之間,我選擇了後者,因為我以為後者同樣是愛著我的。
我記得我說完那些字字帶著荊棘的話後離開時。我看到莫遠臉上的微笑。
他的微笑那麼蒼白,眼睛裡全是隱忍、受傷、寬容、祝福,還有從來沒有改變地溫柔。
我幾乎是頭也不回地飛奔著逃走的。我不敢回頭,不敢看他的微笑。明明是微笑,卻笑得好不淒涼。
我飛蛾撲火一般地來到了莫遙身邊。我急切地想要告訴他我和莫遠沒有什麼。
可是,想不到,我們吵了起來。
我第一次見到他那麼高聲說話,第一次見到他那樣陰鬱的表情。第一次看見他看向我的眼神那樣銳利如刀。
接下來發生的,卻不是我所憧憬過的只有在洞房花燭夜才有的肌膚之親。
當我以為我已經麻木到可以承受一切地時候,他卻低沉地喊出了那個名字。
“遠兒。”
支撐我理智的最後一段殘垣斷壁終於崩塌。
原來,他從來不曾愛過我。原來。他愛上的那個人,也正是愛我的人。
多麼可笑啊,我不愛地人,卻是他愛的人。我曾經驕傲地想著,我是唯一如此接近他的女子,卻不知,我與他的距離,從未縮短過。
我愛的這個男子,他愛的卻也是個男子。
這世間斑駁不堪的愛情,我自始至終都不曾弄懂。
我曾以為愛情便是有魔法的清水。可以喝出蜜的甜美。誰曾想。原來徹骨的愛,卻是含笑飲毒酒。我不知莫遙喝下這碗酒時。是否笑得真切。我知道,我雖然已經喝下這酒。卻再也無法笑得出來。
“莫遙,你讓我噁心。”我怨毒地說出這樣一句話,唯一一次見到莫遙堅毅地表情有一瞬間被我擊垮。我卻沒有絲毫勝利地喜悅。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看著我時總是心不在焉,我終於明白了他看向莫遠時那麼專注的眼神,我終於明白了我以為地愛情從頭至尾不過是我的想象。我終於明白了,我以為若干年後,時光地盡頭,會有人等我,而這個人其實從來沒有存在過。
我不記得我是怎麼樣離開臨淵宮的,我失魂落魄地走出那裡時,一個臨淵宮的舊部卻塞給我一個冊子,說上面有莫遙的秘密,說我可以藉此保命。
我知道其實這人也是想要利用我,我卻無心參入到他們的陰謀裡。
我想著,有什麼樣的秘密,會比我已經知道的這個更加讓莫遙寢食難安呢?
我從來沒有開啟過那個冊子。我只是在想,兩個秘密,夠不夠讓莫遙記得我?
我不知道,原來那時起,我的腹中已經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
我只是一路走著,漫無目的。也許因為我沒有目標,反而不容易被他找到行蹤。
等到一次我昏倒在路邊,醒來後才被一個好心的大嬸告知,原來我已經有了身孕。
我早已冷漠如冰的心重新有了一點暖意。我想要生下這個孩子,我相當一個母親。我不去想我是否還愛著莫遙,我一把火燒了那個冊子。
可是,孩子終究是沒了,因為莫遙的手下差一點就找到了我,我驚慌失措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