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的模樣。
“我明白了”,扶晞點頭,她拿起剛剛塞到指甲縫裡的藥丸,遞給那孩子,“吃吧!今天你逃不過這劫了,有什麼恩怨,下輩子再解決吧!”。
那孩子看著扶晞遞過去的藥丸,很是不甘心的接過,咬了咬唇,掙扎的說道,“我就不能不死嗎?憑什麼他們大人的事情要牽扯到我?我娘都死了,用她的命保住我還不行嗎?”。
“你說的一切都與我無關,吃吧,別讓我再動手”,扶晞冷淡的回覆,她自認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真正用力打過這孩子,只希望這孩子能夠認清局勢,乖乖吃藥就好了。
“我…那女人活不久了,沒想到…我還是要死在她前頭!”,略帶憤恨的說完這句話,那孩子閉著眼吞了藥丸。
喉嚨間的動靜瞞不過扶晞,她快速的拍了拍那孩子的背,又強迫的給他灌下一杯水,確定他把藥吞下去了以後,她才緩緩站起身。
“你!你都不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被扶晞強迫著吞了藥,男孩子怒火攻心,他站起來指著扶晞的眼睛,委屈又不甘。
扶晞睨了他一眼,隨後轉身走到桌邊,利索的給中年男子餵了一顆藥,這一回,她的手不再抖動,心裡也堅定了許多。
“你說你知道那女人活不了多久,你們父子都知道,卻還是拋下一個這樣的女人遠逃,也難怪她狠下心來了”,說著,扶晞蹲下身,撿起掉在中年男子腳下的一沓銀票,每一張都是一千兩兌額,這裡少說也有五十張。
扶晞將銀票在那孩子面前晃了晃,“你剛剛掏刀的時候掉出來的,如今,歸我了”。她故意把“歸我了”這三個字咬得極重。
那孩子憤怒的看著扶晞,可是又沒有辦法,只能這麼看著,他還要忍受死亡的恐懼,如今,他已經感覺到了倦意。
“沈清水”。扶晞一步步走近,兩眼盯著那孩子,與之對視,捕捉到了惶恐以後,她淺淺的笑了,隨後就是滿滿的鄙夷。
“叫我做什麼”,那孩子不知道扶晞叫他的名字有什麼意圖。首先,他也沒有一點奇怪,因為他並不覺得扶晞會不知道他的名字。
扶晞閉眼,“果然是你”。
不等沈清水說話,扶晞繼續說道,“我方才突然想起自己四個月前看過的一起資訊卷宗,一名叫做馮玉梅的女子,家財萬貫,她招了一名叫沈求仁的男子做上門郎,早年的時候兩人很是恩愛,馮玉梅給了沈求仁絕對信任,沈求仁做什麼,她都是支援的,沈求仁也對馮玉梅很好,可是,再往後就不同了”。
“沈求仁瞞著馮玉梅在外面養了外室,一個,兩個,三個…一直過了幾年,這件事才被馮玉梅發現,她雖然氣急,但也原諒了沈求仁,還在他的央求下,同意沈求仁帶回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
“兩人說定,待那女子生下孩子,便給一筆錢遣走,可是,事實並非如此,孩子生下來了,取名沈清水,孩子的母親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沈求仁又贏了,馮玉梅只因為太愛了,就成了一個輸家”。
“原本,馮玉梅和沈求仁也是有一子一女的,可是在五年裡,一個也沒留下,都是因為無法確診的病,馮玉梅痛徹心扉,但是也沒有過多的懷疑,只當是她的孩子命不好,她的命,也不好”。
“馮玉梅除了常年避見那妾室柳葉兒,卻也從未對她做過什麼歹事,不只如此,她還因為愛屋及烏,對沈柳二人的兒子沈清水極好,在自己的子女相繼離世以後,她更是將全部的愛傾注到了沈清水身上”。
扶晞看著沈清水搖搖晃晃的倒睡在床上,看著他的眼睛一點點合上,她上前給他把了把脈,繼續說道,“誰知道,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沈求仁還是沒對她有過半分憐憫,妾室毒害自己的兩個子女,他知道後選擇了隱瞞,小兒子夥同母親用同樣的毒毒害主母,他做了那幫兇”。
“事情敗露後,總要有個人出來擔責任,柳葉兒要保全沈清水,擔下了所有,沈求仁也把一切推到了柳葉兒身上,演了一出好戲,馮玉梅讓人杖殺了柳葉兒,但是這件事還沒完”。
“沈求仁和沈清水都不打算讓馮玉梅繼續活下去,他們要她死,要馮家所有的一切,他們等不及馮玉梅體內的慢性毒藥發作,沈清水給馮玉梅送去一碗粥,粥內含毒,不曾想被一隻貓兒打翻,也毒死了那隻貓兒”。
“至此,馮玉梅心灰意冷,沈求仁擔心她追究,攜同兒子離開,躲在京都的客棧裡,等著風聲過去,等著馮玉梅殞命,等著接手馮家家財”。
扶晞最後探了探沈清水的鼻息,確定他已經死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