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樣嗎?賀氏以後可都是你和小瑞的。”
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唇槍舌戰,硝煙瀰漫。賀景輝堅決要休假,賀成功則堅決不同意。
賀棉褲難得一次跟父親抬槓,本來一件很小的事,他倆卻非要爭出個輸贏來。
作為挑起事端的始作俑者,賀景瑞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捲進戰火中去。
他覺得大哥也怪可憐的,當慣了貼心大棉褲,偶有一次違逆父親,賀成功就暴跳如雷,非得把他拍服帖了。老爸多出來的那份偏心,分量不是一般的重,幸虧沒落到自己身上。
眼看賀成功要跳起來了,一直不出聲的筱琴輕輕按住賀景輝的手臂,勸道:“算了,我們改天再去尼泊爾也可以,我明天去把飛機票退了。”
飯桌上出現了一剎那的沉默。
“好吧。”賀景輝終於滿心不甘地妥協了。
賀成功向筱琴投去讚許的目光。爾後,開始吩咐她:“過幾天要重修家裡的墓碑,你去盯著。小舅的媳婦剛生了雙胞胎,你有空去看一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幫一把。”
筱琴低眉順眼地答應了。
老爸這是要培養未來兒媳婦的節奏吶,賀景瑞暗想。
賀氏是個傳統的大家族,賀成功相當於這個家族的族長,而作為長子的賀景輝就是未來的族長。想要成為他的妻子,就要學會照料管理家族裡的各種事務——這就是賀成功對長子媳婦的要求。
賀景瑞在心裡替筱琴默哀,妹紙你的自由到頭了。
☆、第78章 〔七十八)都是得意惹的禍
沈母出院那天穿了紅色毛衣,披著那件紅色羽絨服,儘管很憔悴,臉上卻多了一絲髮自內心的笑容。特別是當賀景瑞同她說話時,那笑容就會加深。
她對賀景瑞的態度也有變化。先前雖說接受沈、賀的關係,但並非心甘情願,態度是客氣而疏離的,多少還帶些審視。而現在,審視被真心的關懷欣賞取帶了,那種親密就像對自己兒子一樣。
因為張奶奶說過,賀景瑞被愛人趕出家門、愛人讓往東不往西,老太太一直以為賀景瑞被兒子管著,屬於被壓迫階層。所以,但凡沈清源說話聲音大點兒,語氣重點兒,老太太就以為他在“欺負”賀大喵,忍不住站出來維護大喵。
賀景瑞那叫一個得意,在沈母面前越發殷勤外加賣萌,沈母前腳走他後腳就化身惡霸,平時不敢對小鞋匠提的要求都敢提了,小鞋匠忍氣吞聲地一一滿足,他不但不滿足,還變本加厲地加緊“迫害”。
俗話說兔子急了要咬人,小鞋匠急了也暴起咬了大喵一口。咬的還重,手都咬青了。
大喵要向岳母告狀。可岳母看不見小鞋匠的罪證,於是他把手包成粽子,故意到老太太面前晃悠,裝模作樣地用粽子手端茶遞水。
老太太終於發現異狀了,一面關切詢問,一邊把他的手拉過來檢查。摸到粽子手的時候,老太太倒吸一口涼氣,驚道:“這是怎麼弄的?傷成這樣?”
“沒什麼,就擦破點兒皮。”大喵矜持地回答。
他愈這樣說,老太太就愈發認為他傷得重,肯定不是破皮而是掉肉的級別。
沈清源鄙視地看著他,說:“你就裝吧你!”
大喵以一種又委屈又痛心的口吻,顫巍巍地叫:“清源,你,唉……”
一聲嘆氣,聽得老太太肝都顫了,轉頭就說兒子:“小源你不要因為小賀總讓你,就欺負他!”
“我,我哪欺負他!”小鞋匠有口難辯,急得都結巴了,“您、您問他,我為什麼咬他?他他他都幹些什麼?”
“我就是讓你給我‘按摩’,沒幹什麼啊。”賀大喵無辜地說。
一提昨晚的“按摩”,小鞋匠就臉紅了,眼睫羞澀地垂下,嘴巴變成了緊閉的蚌殼。
“小賀工作忙,你給他按摩也是應該的,你咬他幹嘛?!”老太太沒理解所謂“按摩”的意思,一個勁兒數落兒子,“小源,我說你對小賀也太兇了,兩個人過日子不能太霸道。要互相體諒、互相忍讓,有矛盾各退一步……”
“媽,我哪有霸道了?都是他在鬧!”小鞋匠有口說不清,只能狠狠地瞪大喵。
他的眼神再兇狠,對大喵卻沒任何殺傷力,只當他在送秋天的菠菜,心裡倍兒滋潤。
“我怎麼覺得是小賀讓著你?”沈母認為兒子是被大喵寵壞了,恃寵而驕了,她有必要為女婿討會點兒權力。
眼看小鞋匠垂頭喪氣地被岳母數落,大喵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