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樹知道”之類的忠告,他陷入了夢香。
一直睡到下午,他才被餓醒了。帶著宿醉的眩暈,開啟手機。各種資訊微信紛至杳來。有他哥的、他爸的,公司的,朋友的,就是沒有沈清源的!
他也沒力氣生氣了,只是感覺被嚴重忽略的失望。
沈清源還不如那些酒肉朋友有心呢。雖然和他們在一起很無聊,無非就是喝酒——他已經戒賭、戒毒、戒色,屬於純潔的好青年——但人家好歹還惦記著他,生日會送禮物給他。
他缺禮物嗎?要的是那份心意!
而他捧在手裡、放在心尖上的愛人卻連這心意都忘了!
又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他夠手從床邊的禮物盒裡翻出一個皮鞋盒。這是肯尼送的,據說是某大牌的限量版。
把鞋子套在腳上試了試,他便穿著這雙鞋下床洗漱去了。
終於在合同規定期限內做完整批活兒,沈清源在凌晨時分精疲力盡地回到家,到頭就睡。足足睡了一天半,醒過來時已經是次日的下午了。
記得遊魂似的回來時,賀景瑞在睡覺,睜開眼人已經不在了。
沈清源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終於完全清醒過來。
這時才注意到房間裡凌/亂不堪,垃圾菸頭拉罐瓶食品袋丟得滿地都是,床單甚至被烙了兩個洞。
嘆了口氣,他慢慢穿衣下床,然後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把屋子收拾乾淨。
桌上放著個生日蛋糕,已經過期了,透明盒子下面看得見綠毛。
沈清源驟然想起錯過了賀景瑞的生日。愧疚之情騰騰往上冒,瞬間就蔓延了他的整個胸腔。
臨走前賀景瑞可是千叮萬囑想和自己過二人世界慶祝的,自己竟然給忘了!作為生日禮物的那雙皮鞋才做了一半!
賀景瑞肯定很生氣,難怪這幾天連個電話都沒有,要是在以前,自己只離他一天都是電話簡訊不斷的。
訂單完成了,卸去肩上的擔子,沈清源決定好好補償被冷落的愛人。
他特意去買了賀景瑞喜歡吃的菜,認真做了一大桌,然後就眼巴巴地等待賀景瑞回來。
晚飯時分,賀景瑞回來了。沈清源忙迎上去主動接過他的包,然後一番熱烈的噓寒問暖,殷勤體貼堪比島國的賢惠主婦。
而賀景瑞一反常態,淡淡地不甚熱情,問半天才“嗯”一聲。
沈清源接過他脫下的皮鞋,因為這雙新皮鞋比較扎眼,就是無話找話地說:“這雙鞋挺漂亮嘛。”
“嗯。”
“是華倫天奴的新式樣吧?”
“嗯。”
“你在哪兒買的?改天我去看看,借鑑一下人家的新設計……我覺得這個牌子的男鞋都挺好看的。”
“肯尼送我的生日禮物。不知道他在哪家專櫃買的。”賀景瑞淡定地說,似乎這只是一件再平常的事。
沈清源心裡咯噔一下,拿鞋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你過生日的時候,他來幫你慶祝嗎?”
“嗯。”
“就他一個人嗎?”
“沒有,好多朋友一起。”
沈清源暗暗鬆口氣,快手快腳地把鞋放進鞋櫃,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和王狗剩還經常來往嗎?”
賀景瑞一直斜著眼睨他,將他的一舉一動全看在眼裡,這時就陰陽怪氣地說:“還不許我有幾個朋友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覺得,他對你好像有想法,你們經常在一起,不太好。”沈清源的雙手張惶地絞在一起,小心地說出心裡的想法,生怕賀景瑞不高興。
賀景瑞果然不高興了!
他眼一瞪,提高嗓門說:“有想法怎麼啦?他知道我有愛人,我也跟他表過態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嘛。再說我們又不單獨見面,都是很多朋友一起玩,這也不行?!”
他連珠炮似的話把沈清源都炸傻了。
好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把沈清源那時為和攝影師來往辯解的話全還給他了!
沒想到賀景瑞這樣記仇,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一直憋到現在還不忘報復回來!
抿著唇怔了幾秒鐘,沈清源低聲下氣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想幹涉你。不說這些了,趕快吃飯吧。”
賀景瑞氣哼哼地進了屋,大馬金刀地坐下來,等著沈清源伺候他吃飯,並不像平時那樣趕著幫忙。
默默地吃了一會兒飯,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