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她喜歡老大啊。”賀景瑞很有經驗地說。
沈清源翻了個身,有氣無力地八卦:“我看他們感情不淺,怎麼會分開?”
“老大說他們不合適。”
“是不合適。”沈清源想了想說。
“不能這麼算。愛情是可以跨越年齡、人種、國籍、階級的。”賀景瑞瞪著眼教育他:“你看他倆那表現像沒感情嗎?老大可是一直惦著她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他們倆是不是過去有誤會,現在才那麼彆扭?”
“多大的誤會先幹了再說!”
沈清源一下沒明白過來,“啊?”
賀景瑞解釋:“這種郎有情妾有意、又猶豫著的時候,男人就該主動,先脫了衣服拿下,什麼誤會都解決了。”
沈清源對他的理論不以為然,十分不屑地說:“呸!你就是一禽獸!”
“禽獸怎麼啦?不禽獸你會那麼舒服?”他一躍而起壓到沈清源身上做禽獸狀。
“你還有力氣?”沈清源咯咯笑道。
“沒了,腰好酸。”賀景瑞苦著臉回答。
沈清源抱著被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賀景瑞急了,非要他當一回賢惠“媳婦”給自己按摩。
四個人吃完晚飯,去酒吧小坐,準備等消完食去泡溫泉。
賀景瑞看酒吧有舞臺樂器,衝筱琴努嘴道:“筱琴,去唱一首歌?”
看了賀景輝一眼,筱琴大大方方地走上舞臺,瀟灑地拿起一把吉他開始邊彈邊唱。
她的聲線屬於比較高亢的型別,平時都是唱那種很奔放、需要飈聲線的歌,但今天她唱的卻是黃齡的《一個人想你》。
“我傻傻地想著你,每一分鐘都不放棄……告訴你、告訴你、我想你,我要你……一個人想你……”
妖嬈纏綿的聲線七拐八繞地低吟淺唱,像有一隻手輕撓人心底最深處的情愫,把在場三位男士的骨頭都唱酥了。
賀景瑞邊對他哥擠眉弄眼,邊哼哼唧唧地跟著唱:“我一個人想你……”
“哥,聽到了嗎?人家想你呢。”筱琴走下舞臺時,賀景瑞拖長聲調對他哥調侃。
賀景輝眸色深沉,泯然不語。
四人又坐了一小會兒,一起回房間拿衣服。賀景輝就跟著筱琴進了房間。賀景瑞忙拉著沈清源跑到房門口聽牆角。
裡面的人絮絮地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就聽賀景輝說:“筱琴,對不起。”
“有什麼好道歉的?”
“我去相親你生氣了。”
“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
“不管你生誰的氣,我都要道歉。”
“你,我還不瞭解麼?沒必要,真的。”
賀景瑞在門外抓耳撓腮,真想衝進去抽他哥兩下——你倒是來點兒實際的啊,光站著道歉有毛用?
賀景輝又說:“我其實……”後面的話低下去,變成了含糊不清的私語。
賀景瑞簡直恨不得把耳朵從門這頭伸過去,聽他哥講情話。
冷不防門忽然被開啟,他往前傾身,趴在他上面的沈清源跟著一個踉蹌,直接把他壓到地上。
他哥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倆,鐵青著臉說:“賀景瑞!你就這點兒出息!”說完大踏步地出去了。
賀、沈二人從地上爬起來,見筱琴背對門肩膀微微聳動,似乎在哭。
倆人面面相覷了兩秒鐘,賀景瑞推了沈清源一把,悄聲說:“你去勸勸。”
然後追他哥去了。
沈清源關上門,手足無措地走到筱琴身後,絞盡腦汁想說幾句安慰話兒硬是沒詞兒。
無奈之下,只得把紙巾盒遞給筱琴。
“謝謝。”筱琴嗡著聲音道了謝,接過紙巾盒狠狠揩了幾下眼淚,像跟自己有仇似的。
“你是不是很喜歡景瑞他哥?”沈清源好容易憋出句話。
筱琴吸了吸鼻子,說:“喜歡有什麼用?”
“我覺得他,也挺喜歡你的……”沈清源囁喏道
“那也沒用,”筱琴打斷他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為什麼啊?”沈清源不解
“他把家族看得很重,他爸爸不同意我們交往。”
沈清源更不解了——這倆人看上去都是新派人物,沒想到家庭反對竟然成為他們之間的障礙。
“我就是恨自己,怎麼就忘不了他,非要往他身邊湊?!”筱琴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