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三口在,眼中就只剩下兒子了,他都是被無視的人。
將手環到拓拔睿謙頸後,輕輕在他臉旁親了一下:“這麼大個人了,還跟哲兒計較,也不怕別人笑話。”她愛哲兒,因為哲兒是她和睿謙的骨血。而且,那麼小的孩子,正是需要孃的時候。等哲兒在長大些,她便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寵著他了,只能在他小的時候想怎麼寵就怎麼寵著他。
在許笑然下巴咬了兩下,拓拔睿謙才說道:“你還敢說,你看你把那小子寵成什麼樣了?將來還不得把天翻了。”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吃醋了。許笑然頭埋在拓拔睿謙肩膀上笑了起來,睿謙的聲音實在是太幽怨了好嗎,真是。好一會兒才控制笑意,說道:“放心吧!等哲兒大些的時候我就不會這麼寵著他了,我知道他是太子,得有太子該有的氣度。等哲兒四歲,就由你來教他,我不會管。”
“哼,你知道就好。”
“嗯,累了一天了,沐浴更衣吧!”
兩人沐浴後,一起睡到床上。雖然拓拔睿謙挺想那什麼的,但想到白天然兒肯定累了,只把她抱在懷裡讓她好好睡覺。許笑然可能是真的累了,沒一會兒便睡著了。聽著均勻的呼吸聲,拓拔睿謙覺得非常的安心。原來,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的幸福,有妻有子。在她臉上輕輕親了一下,才慢慢閉上了眼睛。
幽韻閣,連馨雖然臉色蒼白得如一張白紙全身無力,但至少可以說話了。白天外面的宣鬧和放煙花的聲音,而且,她今天的膳食是她失寵後最好的。看向新來的宮女問:“今天是什麼日子,外面為何這麼吵?”紫珀在她出事後,不久便調走了。來了新的宮女,如她所願為她放了血,按著母親說的做了。但她身上的毒好像並沒有解,除了可以說話她身上找不到一絲力氣。
宮女瞄了連馨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你還不知道啊,今天是皇長子的週年宴。皇上不但封皇長子為太子,已經下旨遣散後宮。明天,各宮的主子就該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後宮了。不過,看你這樣子,怕是隻能進冷宮了,不然誰會娶你啊!”宮女說了這話覺得不解氣,又接著道:“也看看自己什麼德性,居然敢跟皇后娘娘做對,長得沒人家好就算了,真以為自己是天仙啊。真是晦氣,我怎麼就倒了八輩子黴來伺候你。”她一個小姐妹被派到了永寧宮裡,雖是個下等宮女,但賞賜也是不少的,不像她跟了一個病秧秧的主子,還是個被皇上厭棄的主子。想著,宮女端著連馨放下的碗筷離開了。
後面宮女說什麼連馨根本就沒聽見,只知道皇上不但封了太子還為許笑然遣散了後宮。憑什麼,憑什麼,這一切都應該是她的,皇上怎麼可能對許笑然這麼好,一定是那裡出了錯。一切,應該像夢裡一樣。她會生下皇長子,成為皇后,甚至……不對,一定是剛剛那個小宮女騙她的。許笑然擁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是她的……
連馨把夢中的事想了千萬次,可最後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可能像夢裡那般了。一切,好像從她住進許家就開始脫節了。然後她又想,如果她和許笑然還是好姐妹,是不是也有一條退路,不至於像現在這麼悲慘。把所有的都想了一遍,所有的可能都不能成立。因為她發現一個恐怖的事實,她從來不曾拿真心待過別人,別人又如何會真心待她。認清這一事實,連馨認命了,認命的等死。
第二天,後宮中的女人相繼離開了,有嚎啕大哭不願離開的,也有瀟灑拎著包袱就走的。無論外面怎麼宣鬧,幽韻閣卻沒來一個人。從此以後,除了被派來照顧連馨的宮女們,誰都不知道這閣裡還住著一個盈嬪娘娘。一直到新帝繼位很久以後,太上皇和皇太后在御花園裡下棋,有宮人說幽韻閣的盈太嬪娘娘歿了,該怎麼處理。太上皇沒說話,而皇太后想了一會兒才想起有這麼一個人,也只道了聲:“選一處好地,葬了吧!”
她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何會來到這個朝代,難不成就因為她的一個評論麼?但她知道,她感謝老天這樣的安排,她這輩子能遇到拓拔睿謙真是很好的事。如果她還活在現代,一定是找一個人,然後結婚生子。可那樣,她永遠都不會明白什麼是愛情。回過神,看著已經滿頭白髮的拓拔睿謙,笑道:“你看,咱們臨了了,你當年的風流債還有。”
“我都忘了有這麼個人,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當年,我不是交給你處理了嗎?結果你還讓她在宮裡壽終正寢,可不關我的事。而且,什麼風流債?”他這一輩子,只有然兒這麼一個女人,她自己還不清楚嗎?居然,哼,女人真是越老越不可理喻。
“怎麼不是風流債了,當年不是你把她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