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他好,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冒出一句:“那乾脆別結婚了。”
於母話一停,狠狠地白愣他一眼:“說什麼呢!我也就是說說罷了。不過幸好這孩子不是淼淼她媽親生的,估計以後你們還能好點。”
於偉開著車,快過年之前北京的馬路總是很空,也就顯得有點寂寞。那個人會更寂寞吧,只有八哥陪著他吧?在一起之後,賈波很聽話的沒有在去過酒吧和公園。於偉知道那是賈波給他的說不出口的忠誠。於偉不是,於偉除了賈波還有呂淼,他和呂淼已經成為事實的夫妻了,這樣的事情有過一次就不可能沒有第二次。而且他還要娶呂淼,那就意味著他更加無法再這樣下去了。
結婚之前,就和賈波斷了吧。
開到家門口的時候,於偉昏昏沉沉的想。
情動
等於偉到了賈波家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外面燈火通明,於偉開啟門的時候賈波撲到他懷裡。於偉被突然地衝擊撞得差點摔一跟頭。賈波大概是聽見開門聲從沙發上直接竄過來的,於偉看著他光著的腳,心裡突然緊緊的一抽搐。
沒有言語的交流,持續著的接吻帶著要把對方蹂躪到身體裡的瘋狂。於偉覺得很無助不知道為什麼的很委屈。賈波身上有熟悉的味道,是於偉最喜歡的一種香波。說不出口,那種糾葛說不出口。
精神上不肯戀愛,語言上不肯示弱。牽絆在一起的就只有身體而已。
等結束之後兩個人在床上互相騷擾調笑的時候。於偉突然問他:“你真的叫賈波嗎?”
賈波笑:“你不知道嗎?呂淼沒有告訴過你嗎?我叫呂森。”
“賈是你媽媽的姓?”
“恩,其實我之前叫賈大波的……”
於偉噗的笑出來:“你媽真有本事……”
無關緊要的對話繼續。於偉想到了以後分手的事情,也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對話了。人,無論是多精明的還是遲鈍的,都會慢慢的依賴起在一起的同類。那種依戀看不見也幾乎感受不到,但是一旦即將結束,所有的關聯會凝成一股繩子,嘞的人喘不過氣來。
兩個人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對裡面的帥哥美女評論,一起買寵物零食,把八哥養的像一隻貓一樣專橫。一起聊天單位的事情同志的事情一起做愛,彼此都已經熟悉了對方的身體,很容易讓對方為自己瘋狂。
越熟悉就越疼,每次於偉幾乎都已經做好決定開口說分手,可是到最後總是膽怯,他說不清那是種什麼感覺,捨不得?或者別的,除了在床上,他從來沒有想過和賈波天長地久,但是他現在有了一點這樣的想法,就算他得有自己的家,就算他會娶老婆生孩子,也許並不會影響他和賈波的這種關係吧。
他其實很滿意現在的這種狀態,他覺得賈波也滿意。賈波雖然風騷,卻是個好情人,同他一起之後,賈波再沒和別人來往過。
於是有一段時間裡,於偉一直同時應付兩個人,呂淼那邊他儘量小心翼翼。有時候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對她的愧疚更多還是感情更多。
到了秋天的時候,於偉終於升到了他這個年紀最高的位置,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於偉於是對呂淼說自己太忙了,無法時刻陪伴呂淼。呂淼跟他生氣,他哄她的時候幾乎沒有一點不耐煩。就好像對陌生人的客套和應付。
除了值班,於偉幾乎每天都來賈波這裡,像是過日子一般的生活,簡單卻讓人安逸的容易忘記現實。於偉下班晚了,帶著夜宵風塵僕僕的趕回來,開門的時候,賈波正裹著大浴巾用毛巾擦著頭髮,後背光潔的質感描繪著利落的曲線。
賈波身材很好,臉蛋也耐看。平常看是一個知識青年,有教養長得斯文,說話少愛電腦,除去性趣不提,賈波穿上衣服就是一個小資青年,於偉頂看不上他小資青年的德行,用於偉的話說就是裝B都裝的那麼裝B。遠不及賈波脫了之後招人。
八哥坑坑坑的從外屋跑進來,大聲的叫喚,完全沒有一隻兔子應該有的矜持。
呂淼養的那隻早就死了。可是八哥還健康的活著,而且在賈波堅持不懈的調教之下,它還學會了在廁所拉撒以及不亂咬窗簾。於偉拎著它的耳朵把它抱起來,肥大的兔子遠沒有小時候那麼可愛,肉圓的身體讓於偉想象著能燉出多大一鍋肉。
賈波洗完澡,用腳點點地面,八哥就老實的蹦出去。其實賈波挺天才的,把一隻兔子教的比猴子還聰明。
浴巾掛在腰上,鬆鬆垮垮的搭著。頭髮的水珠順著脖子往下流,於偉看著,伸手一把把賈波的浴巾扥開。賈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