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把人馬屯到如來鎮,三五天我便會把大刀會的人馬引到。”
佟大娘輕點著頭,道:“倒是個好地方,我便把人馬拉到如來鎮等你。”
拍著雙手,得意的一笑,于思明道:“一言為定,於某這就趕往長春寨。
佟當家的,你坐等好訊息吧,哈……。。”
望著于思明策馬而去,佟大娘兀自站在石橋上,她自言自言的道:“這姓於的小子究意是個什麼來路?”
被人抬在擔架上的朱彪,這時撐起上身,道:“當家的,我看這小子不是好東西,說不定他是大刀會的奸細,上次悅來客棧他不是同大刀會的婆娘混在一起嗎?
那股子親熱勁……”
佟大娘搖著頭,緩緩道:“這小子武功高不可測,他外表木納,內腑深沉,是個難以對付的角色。
如果……如果能把這小子拉攏上山寨,那該是多麼一樁令人樂哈的事。”
朱彪本想再說什麼,見佟大娘叉腰站在橋頭上,便只得把要說的話打住。
佟大娘已高聲吩咐:“弟兄們,人馬拉到如來鎮,記住,大夥到了小鎮上是休養補給,誰都不許亂來,只等大刀會人馬一到,我們再找上黑龍會報仇。”
於是,梁山的這彪人馬便立刻過了石橋往西北方的如來鎮過去。
一道半里寬的河道,繞著一座不算高的土山往東流著冷冽的河水,河道雖寬,河水卻相當小,有時分岔而流,時而匯聚鬥起。
一道大木橋便在一道寬敞的砂土岸邊搭起來,木橋兩端連著粗大的鐵鏈,從鐵鏈的張力看,似是為了固定木橋之用。
便在這條河道背面,那座土山頂上,沿邊築著一道城垛子。 從外表看,城垛子沿山邊築起蜿蜒似一條蒼龍,垛子裡畫隱隱可看出房舍成層,正門處尚繫著各色旗子,是的,這兒便是長春寨了。
大刀會的總舵便在這寨子裡,“黑風當”花子豪率領著大刀會的眾兄弟們,開山立寨成立大刀會近二十年,在道上混生活,總是以穩健行事,小心經營,不料這次策劃的一筆買賣,卻在江家莊出了漏子,不但兩包紅貨丟了,連著“霹靈堂”堂主“活張飛”雷豹也身受重傷,斷去左臂,若非那晚柳小紅拼命拖抱著離開江家,只怕雷豹早巳死了。
現在--
木橋上來了一騎,他緩緩的策馬過河,面上是迷惘,但迷惘中有著喜悅,喜悅裡又隱含著無奈,錯綜複雜之心,在這人的臉上實難看得出來,因為,他的面孔總是一片木然。
不錯,這人正是于思明,抖著?繩,于思明遙望著長春寨四周,除了松柏之外,所有花樹一片柘枝,是蕭煞了些,但若是陽春三月,便不難想象這裡一片靈秀美景來。
繞著山道往山坡上馳,于思明心中暗自嘀咕,怎麼不見大刀會的人?
連個崗哨也不見,四下裡反倒是靜得出奇。
山道兩邊盡是巨大的老松柏,有一群烏鴉正聒噪得利害。 于思卻不以為意的緩緩馳著馬,偶爾他還撮唇吹幾聲口哨,一副輕鬆自在模樣。
輕風拂面中,前面蹄聲雷勁,于思明勒馬仰頭望去,只見馬上是一女子,紅衫綠褲,頭挽紗巾,左鬢插著一朵大紅花,眉目如畫,肌膚似雪,盈盈一泓的雙眸中流露出是驚又喜,她的馬鞍邊正掛著水月刀,呃,她正是盼望若渴已久的柳小紅。
“咳。”柳小紅嫩臉微赤的就這麼一聲招呼,便猛力一挽絲?,怒馬唏聿聿一聲長鳴,兩隻前踢揚踢,原地旋身,已與于思明並馬一起。”
“咳。”于思明笑應著,道:“你好。”
柳小紅美目俏麗,嘴角一牽,道:“你好。”
兩個人互視著,便忽然相對哈哈笑起來……。
于思明笑著望望四周,道:“柳姐,你是專程來接小弟?”
柳小紅滿面笑意昂然的道:“不錯,訊息一到總舵我便知道是你來了。”
于思明再次望向四周,笑問道:“數里之外連個人影也沒有,是誰把我來的訊息送上你們總舵?”
得意的一笑,柳小紅道:“於兄弟,長春寨位在土山之上,但四周卻有許多地道,我們的人隱藏在地道里,不論任何方面來人,皆逃不過我們的耳目。
你未過河,訊息便到了總舵,你當然不會知道了。”
于思明點頭笑起來,道:“還以為大刀會不設防呢。”
柳小紅似對於思明到來甚是興奮,她毫不做作的與于思明並馬進入長春寨。
于思明剛進入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