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中途一拐,把他送去最近的醫院搶救。
收到訊息的寧淺,當即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重症監護病房裡,寧致遠靜靜躺著,身上插滿了軟管,不遠處的心電圖儀器閃爍著起伏不定的曲線。
他的呼吸和心跳還不平穩。
寧淺看著心裡發疼。扭過頭,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
寧致遠病情嚴重,即便是家屬也不得入內。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
直到眼前出現一雙熟悉得皮鞋。
夏默澄靜靜凝視著她,滿臉擔憂,“我在開會,收到訊息就趕過來了。淺淺,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跟我說?”
寧淺閉著眼,打算沉默以對。
夏默澄以為她是累得不想開口,便在她旁邊坐下,打算陪她一起等。
沒想到寧淺突然開口,語氣森冷,“你走!馬上!”
“淺淺?”夏默澄疑惑地皺眉,“我留下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她冷笑,“你去陪你的阮湘寧吧!”
夏默澄徹底愣住了,“淺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和阮湘寧的關係,你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我不相信!行了吧!”她煩躁地伸手去推他。
夏默澄卻勾住她的手,往自己懷中帶,“淺淺,你是不是又遇到阮湘寧,聽她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她違心地叫喊。
他一聽就聽出來了!
當即正色道:“我不知道她又和你說了什麼!但我可以保證,那天在辦公室裡,我說的沒有一句是假話!”
寧淺抬頭冷笑,“那你敢不敢告訴我,昨晚你去了哪裡,和誰一起吃飯?”
夏默澄愣了愣,半晌才搖頭,“淺淺,你誤會了。我昨晚確實是和阮湘寧一起吃飯,可是事出有因。”
“滾你的事出有因!”寧淺站起來,往外走,就是不想見他!
“淺淺!”夏默澄緊跟在她後面,脫下自己外套披在她肩上,“外面涼……”伸手攬她的腰,將她帶入自己懷中。
她一把甩開,“不要用你碰過別的女人的手碰我!”
夏默澄頓時苦笑不已,“我每天倒是為不少女人簽過名,卻從未碰過她們,淺淺,我只碰過你啊!”
“你以為我會信嗎?!”她自顧自往前走,就是想甩掉他。
可是他卻緊跟在她一步之遙的身後,怎麼甩也甩不掉!
夏默澄突然又猛跨前一步,一手將她摁在了路邊牆上,“淺淺!”凝望著她的雙眸,壓抑著淡淡的怒意,“別賭氣了!我們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她怒目相向,“好!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誠寧公司轉給海外一間獨立小公司的資金,是什麼用途?”
夏默澄頓了一頓,“什麼錢?”
還裝傻!
“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和我好好談!”
寧淺當即再不理他,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夏默澄沮喪的嘆氣,“淺淺,我是真不知道!”
她頭也不回,“那就等你弄明白了答案,我們再好好談!”
寧淺繞了一圈回到醫院,夏默澄已經離開。
臨走前,給寧致遠的杯子換上了熱水,還留下一袋水果。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寧致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護士出來時,朝她笑笑,“夏太太,你真有福氣!嫁了個這麼好的男人!方才你下樓吃飯時,他給寧老先生擦洗了身子……哎呀!這年頭,就連自己親身兒子都沒多少會如此孝順的了!”
寧淺愕然。他不僅替爸爸擦洗身子,還替她也圓了場,沒說她是賭氣離開,而是說她去吃飯……
然而一細想,又覺得有些恐怖。
他的心向來都是這麼細緻……所以計劃也做得十分周密,他們都看不出來!
她乾笑一聲,進去看望寧致遠。
算起來,他已經昏迷了二十多個小時,主治醫生說,如果今晚還是昏迷,就要再進行一次手術。
“爸……”她在*邊坐下,眼眶微溼,“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當晚,寧淺在走廊將就著睡了*,第二天起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空病房的*上,身上還蓋著一件外套。
淡淡的松木香,這味道再熟悉不過!
她一抬眼,就看到對面的病房裡,一身白色襯衣的夏默澄,正在給寧致遠餵飯。他顯然是剛從公司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