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會拿這種小事煩你。”
某人小手伸到雲歌月腋下作勢要搔癢:“我給你機會抱怨,你要是再端著,我就像小時候那樣撓你哦……”
雲歌月頃刻間臉色瞬變,舉手投降:“千萬別!萬一一頭栽下去,明天整個宮裡都知道我這個雲侍衛夜晚坐在先帝嬪妃的屋頂上偷窺。
到時候,你借給我一萬張嘴我也說不清了!”
莫舞影掩嘴竊笑。
長夜高空,宮闈深宅,兩個背影坐在殿頂,嘀嘀咕咕說著各種詆譭皇室、忤逆皇上的話。
偶爾帶點溫馨旖旎的肢體接觸,繼而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只是,過了這個晚上之後,莫舞影終於明白了自己令雲歌月苦惱的根源所在。
用雲歌月的單純思維總結就是:愛一個人,就要堅定明確的表明立場。愛,就牽手。不愛,不準曖昧。
可,最終的最終,雲歌月都沒有說出這句心聲。
雖然他自以為高明的隱喻了半天,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莫舞影的自尊心。
可那顆單純的心和不懂得拐彎抹角的表達方式,仍舊讓莫舞影捕捉到了他最真實的苦悶。
回宮後,莫舞影遠遠望著那個一身侍衛服裝扮遠去的背影,因感激而潤溼了眼眶。
戀人如斯……
女帝登基【一】
往後的幾日裡,雲歌月再也沒有了小情緒,只是安靜的像莫舞影的影子一樣,緊隨在她身後。
從寢宮到御書房,來來回回的走著。
而,御書房裡面卻是越來越忙碌。各部的首腦大臣們接踵而至彙報著登基大典的準備章程。
莫舞影忙得昏頭轉向,除了聽著眾人的陳述,還要批閱呈上的那些突然間堆積如山的奏摺。
越翻越惱火……
“丞相,以後這些拍馬奉承的廢話奏摺一律不準上乘。朕要關注的他們所轄各地的民生、治安、氣候收成以及賦稅輕重。
凌霄山腳下除了歷屆祭天的準備,那個新建的服裝廠,呃,紡織司,進行到什麼進度了?”
丞相躬身回話:“回皇上,臣按照您的吩咐在當地村落中發了招工聖旨。
幾乎所有人都響應號召了。另外幾名村長也欣然同意出租部分民居當作未來員工的寢室。”
莫舞影點頭,心中卻無限悲苦。
把新建的服裝廠故意設立在凌霄山腳下偏僻的山村裡,表面上她對質疑的大臣們說是為了帶動偏遠地區的民生經濟,解決他們沒有沃土田園可以耕種的困難。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想為那些因她死去的那數百名村人贖罪。
身為一國之君,她能做的,僅僅是讓那些冤死人們的鄉親富裕起來,不用過著以前上山砍柴換米的窮困生活。
在她眼裡,這種後期的施予,和那些無端逝去的生命相較……太蒼白無力了。
兩日後,登基大典。
莫舞影一身金黃色蟒袍頭頂九龍銜珠冠冕第二次走入了朝堂大殿,穩步上前坐到了重新用玉石雕琢漆金的御座上。
礙於天朝威嚴帝王形象,她最終決定收回惡搞情緒,沒有打扮成天女散花那般妖嬈絕塵。而是打扮成了一名絕色少年裝扮。
只是,臉上再沒有易容。
望著殿內殿外齊齊跪倒山呼萬歲的眾人,莫舞影輕輕抬手,一句“眾卿平身”出口的同時,也感到肩頭瞬間壓下的千斤重擔。
禮官站在她身側,面對朝臣,用她聽不太懂的繁文古語宣讀著繼位詔書,和對前辰王爺燕辰圖的昭雪聖旨。
女帝登基【二】
莫舞影安靜的坐著,聽著禮官繼續宣佈著對母親莫輕愁的褒詞加封,並那句“皇太后性喜清修,常住國脈凌霄山……”
跪在下面的臣子們有身體輕微抖動的,但,終究沒有質疑。
眾人都心明如鏡,那個叫莫輕愁的女人,在宮裡呆了兩年,卻耗盡了一生。一個太后的封號,對她來說簡直是太蒼白了。
繼而是燕御霜的封王、雲歌月的御前參議。
當禮官宣佈完雲歌月的任命後,大家對這個聞所未聞的從五品官職表示了質疑。
雖然官階不大,在駐都城的眾官員中,幾乎是和低階官員平起平坐,並且是身在皇宮兼任御前侍衛……
官職無異議。
卻對他所從事的職責有異議——“協助皇帝打點一些日常瑣碎政務”
這……明顯就是干政!還是皇帝親信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