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懦問:“王妃姐姐為何問這個問題?”
“他是我最新聘請的主管,自然要好好的瞭解瞭解嘛。”
宋欣欣道:“最近幾年墨墨一直在外遊手好閒,爹孃一直很擔心,如今他找了工作;而且是王妃姐姐的店鋪,他們一定安心了。”
墨色的眼睛閃了閃;穆水清問:“他說他是第一次來京?怎麼會認識你?”沈墨既然認識家財萬貫的沈家還交誼匪淺;怎麼那日說第一次來京無處可住呢;虧她還供他吃住呢……
宋欣欣臉色微微一變;眼神有些猶疑:“嗯……是以前我隨父母去唸城認識的……”
這次的聲音明顯小了幾分。穆水清沒有點破;她笑著道:“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吧……所以千辛萬苦地想要將臉上難看的雀斑褪下,甚至買了漂亮旗袍想穿給他看?”
宋家在京城少說百年,宋欣欣若真的喜歡沈墨,沈墨又怎可能是第一次來京?若只是念城的一面之緣,會如此熟稔地喊著“墨墨”?宋欣欣素來單純不說謊話,所以一說謊漏洞百出,但她既然為了沈墨說謊了,這當中恐怕也有一段耐人尋味的故事吧。
“男人嘛,總喜歡外露一點的女子。”穆水清伸手將宋欣欣豎起的衣領下翻了一些,笑道,“若是真想誘惑,穿個開衩的旗袍如何?你的面板甚白,穿起來一定很漂亮。”
沈墨遠遠就看見穆水清笑得奸詐,還對宋欣欣動手動腳,掀她衣服,深恐穆水清教壞純潔善良的宋欣欣,連忙飛身插入兩人中間,將宋欣欣拉遠。隨後,他警惕地望著穆水清,將宋欣欣護於身後。
見沈墨握著自己的手,宋欣欣的臉已經紅得燒了起來,原本白皙圓圓的臉蛋滾燙滾燙的,都羞得不敢看沈墨了。她慌張地甩開了他的手,躲到了穆水清身後。對於穆水清剛才講的穿得暴…露的旗袍誘惑,她心裡小鹿亂撞的,漂亮的杏眼時不時地偷偷看著一臉煩躁的沈墨。
沈墨的臉色變得古怪,一向粘人的宋欣欣忽然避他如瘟疫,雖然這是他期盼的事,但……為何有些心煩意亂呢?
他沉下臉道:“王妃,你對她說了什麼?!是不是說我壞話?若是君子,就不該在背後嚼人舌根!”他偷偷瞥了一眼宋欣欣,見她烏黑的頭髮,挽了個流雲簪,一張圓圓的鵝蛋臉兩頰暈紅,兩邊更有兩個對稱的小小酒窩,靦腆的臉清秀絕麗。以前那個纏人的小女娃似乎長大了不少……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穆水清拉著宋欣欣,調皮地做了一個鬼臉,“再說,我們講女兒家的話題,你一個男人插什麼嘴?那涼快那呆去!”
她將被氣噎的沈墨重重推出了屋,“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沈墨趴在窗邊想偷聽,誰知穆水清忽然開窗,一盆涼水倒了下來。倒完,她驚訝道:“沈公子,真是對不起啊,我並不知道你在門外偷聽……”沈墨只好拖著溼漉漉的衣服灰溜溜地回屋換衣。
見宋欣欣擔心地望著沈墨狼狽離去,穆水清小聲道:“宋妹妹喜歡沈公子吧……”
“沒,沒有……哪有……鬼才喜歡他呢……”
“有句話道女追男隔成紗……我幫妹妹你設計一套漂亮的長裙,再為妹妹你精心地打扮一番,沈公子還不手到擒來!”穆水清誘哄著,原本矢口否認的宋欣欣眼睛一亮,忽然道:“真的嗎?”
“哎……”穆水清面露難色,“只不過設計長裙太耗費時間,最近姐姐要學武,恐怕短時間內抽不出空……”
“王妃姐姐在學武?”
“宋妹妹,不瞞你說,我如今跟著沈公子學武。但他總說我讓我扎馬步,一本內功心法或者武功秘籍都不給我……所以學武的進度十分緩慢……”穆水清掐了一下大腿,滴了兩滴眼淚,可憐兮兮道,“我拜沈公子為師,他卻這般小氣,而且你剛才也看見了吧,我身為王妃兼他主子,他對我態度那麼差!一上來就大呼小叫著……”
宋欣欣完全被穆水清可憐巴巴的摸樣騙了,完全忘了剛才這位王妃很剽悍地倒了一盆子的涼水在別人身上呢。宋欣欣安慰道:“王妃彆氣……我知道墨墨的武功秘籍藏在哪裡,等我偷幾本給你……”
“他會不會責怪你?”
“沒事。姐姐早日學成,我等著新衣服呢。”
穆水清握著她的手感動道:“好妹妹,姐姐一定給你設計條美美的裙子。”
之後在與宋欣欣的閒聊中,穆水清又不經意間套出了幾個訊息。迷霧重重下,她越發疑惑,回去開始在季簫陌面前給沈墨穿起了小鞋。這一刻,她完全忘記了尊師重道是美德……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