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老爺子:“……”
什麼叫防不勝防?這就叫防不勝防。
應老爺子板著臉,決定不再對這一桌子菜發表什麼評論。
應寒枝能夠感受到應老爺子對阮梅之的態度,知道應老爺子並不歡迎阮梅之,他也不想讓阮梅之繼續留在這裡受人冷待,吃完飯之後,便拉著阮梅之要走。
應老爺子自然也希望眼不見心不煩,便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愛走不走。
不過他沒想到阮梅之這一走,兩個小傢伙也屁顛屁顛地黏了上去,一人抱著阮梅之一邊的大腿:“之之,一起!”
應老爺子盼了那麼久才盼來和兩個小外孫親近的機會,自然不捨得放兩個小傢伙離開,連忙板著老臉對應寒枝說:“難得回來一趟,別急著走,留下來再待一會兒。”
應寒枝看了看阮梅之,又看了看兩個小拖油瓶,淡淡道:“不用了,我們一會兒還要去買戒指,過陣子會去國外領證。”
“戒指?領證?”應老爺子的眉頭之間皺起了深深的褶子。
“嗯,”應寒枝繼續淡淡道,“回國之後我們會擺酒,到時候也會給你發邀請函,當然你愛來不來,不來也沒差。”
應老爺子頓時氣得胸口不斷起伏,他似乎想拍桌,但顧及著兩個小傢伙還在,他不想再嚇兩個小傢伙第二次,他的大掌遲遲沒有落下。
過了很久,他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整個人躺在八仙椅上,彷彿渾身脫力:“隨便你們吧!”
此時應夏荔也把兩個小傢伙抱了回來,兩個小傢伙雖然不情不願,不過得到阮梅之的再三保證後,他們還是眼巴巴地鬆開了小手。
應寒枝淡淡一笑,拉著阮梅之離開了正廳。
管家在正廳門口朝兩人微微躬身,然後應寒枝和阮梅之便離開了這座老宅。
離開了應家大宅後,阮梅之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你爸真是太可怕了,如果你爸面無表情地朝我臉上扔五百萬,說不定我會被嚇得點頭答應呢。”
應寒枝立刻握緊了阮梅之的手,微微皺起了眉頭。
“……開個玩笑而已,”阮梅之反握住了應寒枝的手,笑眯眯地說,“霸上一個總裁,可比五百萬值錢多了,我傻了才會選五百萬不選你。”
應寒枝面色稍緩,不過他還是捏了捏阮梅之的手心,以示懲罰。
“對了,”阮梅之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你剛剛對你爸說的那些話……你還在因為你媽的事情而怨恨你爸嗎?”
應寒枝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以前是有過,但現在沒有了。”
阮梅之挑眉一笑:“你終於想開了?”
應寒枝雲淡風輕地說:“早就想開了,其實我媽和他也是半斤八兩,雖然生了我們姐弟倆,卻從未管教過,雖然我爸對不起我媽,其實他們兩個人更對不起我和應夏荔。”
阮梅之想象了一下應寒枝的過去,雖然出身豪門,但家庭關係複雜,爹不疼媽不愛,怪不得初中之後應寒枝會變成那樣內向而自卑,敏感而脆弱的中二少年,也怪不得他手腕上會有那樣一道疤。
“……對不起。”
雖然純屬躺著也中槍,阮梅之卻還是嘆了一口氣:“如果那個時候我能夠注意到你就好了。”
應寒枝淡淡笑道:“就算你以前注意到我,那個時候的你會接受我嗎?”
阮梅之想了一下,坦白道:“不會。”
應寒枝垂下眼簾,輕笑道:“糟糕的重逢不如美好的初見。”與其在那種糟糕的時候和你相遇,讓你的記憶中存在那個糟糕的我,還不如直到現在才和你相遇,讓你一開始見到的就是現在這個完美的我。
阮梅之忽然挑了挑眉:“其實你以前寫給我的那封信,我現在還留著呢,沒想到以前的你那麼純情那麼害羞。”
應寒枝抿了抿唇:“你留著幹什麼?”
“以後有空的時候就翻出來看一看,祭奠曾經那個純情的你,”阮梅之笑了起來,“還有……等以後我們領養了孩子之後,還可以給他們讀一讀你的信,告訴他們,這可是你們爸爸年輕的時候寫給我的情書……”
應寒枝默默地試圖轉移話題:“我們去買戒指吧。”
“你害羞了嗎?耳朵都紅了。”阮梅之毫不留情地拆臺。
應寒枝:“……我知道有一家店賣男士對戒。”
阮梅之微微一笑:“不過你臉紅的樣子很可愛。”
應寒枝的臉似乎更紅了。
然後兩個人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