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小寒哥……”
他默默地轉過身,顫抖著跑開了。
應寒枝看著陸治平的背影漸漸消失,這才轉過身來,看向阮梅之,挑了挑眉:“欺負小孩子,你好意思嗎?”
阮梅之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欺負他的人明明是你,好了,我肚子餓了,我去找個地方吃飯了。”山上自然也有吃飯的地方,不過景區之內,價格自然要比外面貴些,不過他這會兒都快累死了,再沒有力氣再爬下山去找地方吃飯了。
他轉身走了兩步,卻發現應寒枝居然也跟了上來,不由疑惑道:“應總不去哄人嗎?”
應寒枝淡定道:“他不需要我哄。”
阮梅之笑了笑:“你不好好哄他,就不怕他跑了?”
應寒枝皺了皺眉:“你似乎誤會了什麼。”
阮梅之哦了一聲:“誤會了什麼?”
應寒枝一臉認真地說:“他只是我朋友的弟弟而已。”
阮梅之挑了挑眉:“可他不是喜歡你嗎?”
應寒枝一本正經地說:“喜歡我的人,很多。”
阮梅之忍不住笑了起來:“所以不差他一個?”
應寒枝定定地看著阮梅之,眼神竟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所以……只需要一個。”
阮梅之被應寒枝彷彿帶著灼人溫度的眼神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轉過頭去:“……我餓了,先去吃飯了。”
他走了兩步,發現應寒枝又跟了上來,這次不等他開口,應寒枝便已經主動說明:“你說要請我吃飯。”
阮梅之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似乎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只能讓應寒枝跟了上來。
不遠處,故意挑了個顯眼的地方蹲下來把自己縮成團等人上來哄的陸治平,發現他想等的人至始至終沒往他這邊看過一眼,甚至乾脆利落地轉身就走:“……”
少年委屈了好一會兒,眼看應寒枝的背影馬上就要消失不見了,他只能委委屈屈地爬了起來,不情不願地跟了上去。
山頂上有好幾家小飯店,阮梅之迅速掃了一眼,最後挑了一家從外表上來看最低調也最接地氣的小飯店推門而入。
裝修低調接地氣,價格應該也比較接地氣。
他抱著這樣的想法,推開了門。
……直到他拿到了這家小飯店的選單。
阮梅之忍不住眉頭一跳,羊肉串二十一串,老闆你咋不上天?
這選單上的價格,隨隨便便點幾個菜就要大幾百了,給出去的是錢,吃下去的是血啊。
他忍不住深沉地思考起來,這家小飯店的老闆該不會熟讀心理學,所以反其道而行,故意把這小飯店裝修得這麼接地氣?
不過他進都已經進來了,此時也只能安慰自己說不定另外幾家比這家更想上天。
阮梅之忍著心疼叫了兩個菜,然後就把選單遞給了應寒枝。
這頓飯畢竟是他請應寒枝的,總不能完全不讓應寒枝點,應寒枝接過選單之後,低頭看了兩眼,然後點了一個菜。
阮梅之瞄了一眼,幸好價格不算貴,他悄悄鬆了一口氣。
輪到陸治平,不等阮梅之開口,應寒枝已經面無表情地開口:“自己吃自己付。”
陸治平瞪大眼睛:“小寒哥,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
應寒枝淡淡道:“這頓飯也是別人請我的。”
在場只有三個人,陸治平轉頭看向阮梅之,他笑得一臉陽光:“你不會那麼小氣,對吧?”
阮梅之也笑了笑:“自己吃自己付。”
陸治平再次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們怎麼都那麼小氣!”
阮梅之微微一笑,理所當然地說:“我是窮人,和你們不一樣。”
陸治平磨了磨牙,半晌之後才哼哼唧唧地說:“自己付就自己付。”
他還以為就算阮梅之真的不想請他吃飯,礙著面子也會死撐著要請他,沒想到阮梅之居然這麼理直氣壯……真是厚臉皮!
陸治平越來越想不明白了,小寒哥喜歡的人再怎麼說也不該是這麼一個愛耍流氓,厚臉皮,還這麼摳的人吧?!
阮梅之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他站了起來,找了個稍稍安靜一點的地方接電話。
電話是雜誌社幾個妹子打來的,原來她們好不容易爬上了山,卻只看到了賈仁鹿沒看到阮梅之,而賈仁鹿則表示在他上廁所之前,阮梅之還在這裡,於是她們便給阮梅之打了個電話。
“之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