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當初公孫郝仁曾經問過這個女子的姓名,她說她姓白,竟然是跟自己一樣的姓氏,當真是讓人……討厭至極!
白玉瑩壓下心中翻滾的厭惡,楚楚可憐的嬌顏上露出了一種極為無辜的笑容,“兩位可不要這麼說,我剛剛只不過是看白小姐搭價,以為您囊中羞澀,這塊賭石有一半兒都生著癬,必定是十賭九垮,我也是怕白小姐賠的血本無歸,這才貿然出價的,畢竟,就像白小姐說的,我們白家這樣的豪門世家,可不在乎這點小錢。再說,賭石雖然有賭石的規矩,但終究是交易,我想這位老闆也應該希望自己的毛料賣出更高的價值才對!”
不得不說,白玉瑩的確是口齒伶俐,心思細膩,且處變不驚,她的反攻同樣犀利,直接禍水東引,將攤主也拖下水。
如此的佛面蛇心,當真是將蘇麗英的虛偽繼承了十成十!
田甜不屑的撇撇嘴,小聲嘀咕道:“裝什麼裝,真噁心!”
那攤主聞言,只覺得渾身一陣大汗淋漓。
雖說白玉糖幾人風采出眾,看上去頗有來頭,但白玉瑩卻是堂堂三大豪門白家的嫡出小姐,哪是他能得罪的!
當下,這攤主抹了抹頭上的汗水,躊躇的說道,“玉瑩小姐的話……說的不錯,做買賣自然是……那個……價高者得,這位小姐,我看你不如再選一塊的別的毛料,這白水沙皮雖好,但是其上帶癬,畢竟……這個……堵性太大,只要你讓出這塊,你選擇哪塊我都算你便宜些!”
這攤主顯然兩邊都不想得罪,所以想出了這麼個折中的法子。
白玉糖也懶得為難小人物,直接勾唇一笑,淡淡說道,“很可惜,我就喜歡這塊,你剛剛不是說價高者得嘛,那我就出九十萬。”
“我對這塊毛料也有幾分看好,一百萬!”白玉瑩不甘落後。
說實在的,白玉瑩在白家三代之中,賭石技藝算是出類拔萃了,雖然比不上當年的白錦鳴,但與普通的賭石顧問相比,已經是分毫不差。
她買這塊毛料,除了試探白玉糖的虛實之外,的確對這塊毛料抱了幾分興趣。
畢竟白水沙皮的毛料很是難得,如此大面積的癬,不是大漲,就是大垮,而且是十賭九垮!
好在這塊毛料也不算貴,買下來賭一把也不吃虧。
不知怎的,她有一種感覺,這塊毛料被白玉糖買走的話,自己一定會後悔!
白玉糖笑容清錢,朱唇輕啟間,悠然的吐出一個數字,“一百五十萬。”
白玉瑩:“二百萬!”
白玉糖:“二百五十萬。”
白玉瑩:“二百八十萬!”
白玉糖:“三百萬。”
白玉瑩:“三百二十萬!”
……
漸漸的,這裡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眾人很好奇,是一塊怎樣的毛料,讓兩位如此美貌的女子競價不休。
而且,讓人驚訝的是,白家的三代嫡系小姐白玉瑩,競價的漲幅竟然越來越小,反而是那個比白玉瑩還要美上幾分的絕色女子,依舊氣定神閒,每次喊價都在以五十萬的價值不斷攀升。
田甜在一邊聽的是心驚肉跳,汗水不斷,對於自家姐妹這份花錢如流水,卻完全不手軟的定力簡直是各種崇拜。
“五百一十萬!”喊出這個價的時候,白玉瑩的臉色已經不復剛剛的淡定,聲音中也有了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也沒想到:白玉糖居然會為了這麼一塊毛料,死死地咬住她!
說實在的,別說五百萬,就是五千萬都不會被白家放在眼裡。
但白家的這些錢都是為了真正的好毛料準備的,說白了,是為了賭石顧問選中的精品毛料和暗標毛料準備的,不是任由她白玉瑩肆意揮霍的。
如今她拿下這塊毛料,花的可都是自己的私房錢,她能不變臉嗎?
似乎很欣賞白玉瑩肉疼的表情,白玉糖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沉靜柔婉,宛如子夜的黑眸,深不見底,“五百五十萬。”
她的口氣實在是太隨意了,隨意到像是掏出一塊錢那麼簡單,簡單到白玉瑩想要吐血!
白玉瑩剛想繼續開口,她身邊的一個賭石顧問頗為焦急的將她攔了下來,臉色有幾分不好,“玉瑩小姐,我們不是想攔著你,不過,這塊毛料我們三個剛剛已經細細看過了,的確不值這個價,裡面出翡翠的可能性太小了,就算有翡翠肯定也會被這些玉癬破壞,根本沒什麼價值,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實在是不智啊,況且,這次平洲之行,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