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你一個人在南城,如果遇到什麼事,可以告訴叔叔。”
宋傾城微微笑著:“他其實沒有叔叔想的那麼難相處,叔叔擔心的問題,應該不會發生。”
“……”陸錫山一時間無話可說。
宋傾城開口:“叔叔呢,最近公司的生意怎麼樣?”
“挺好的。”陸錫山頓了一頓,繼續道:“就是比以前爭的少了些,不是多大的問題。”
這個回答和以前的大相徑庭。
宋傾城本來以為,陸錫山約自己出來又是為公司的事,見陸錫山始終不饒到這個話題上,所以她才會主動提及。
只是沒想到,陸錫山會一改往日的態度。
況且據她所知,公司的生日不止是賺得多少的問題。
既然陸錫山這麼說,宋傾城也就沒有再多問。
喝完茶,外面天色漸暗。
陸錫山是自己開車過來的,見雨下的挺大,取了車送傾城回去。
四十來分鐘後,轎車抵達云溪路八號園。
宋傾城包裡有門卡,所以讓轎車進小區不難,於是,陸錫山直接把她送到家門口。
熄火,轎車停在別墅柵欄前。
宋傾城剛解開安全帶,隔著擋風玻璃,看見別墅門從裡開啟。
出來的是鬱庭川。
很難得,他沒有穿襯衫,而是一件黑色高領毛衣,挺括的西褲和皮鞋,比起往日嚴板的穿著,更呈現出一股居家的閒適味道。
袖口摞起,右手夾了支菸,同時還拎著個裝垃圾的袋子。
宋傾城沒想到他會比自己先到家。
陸錫山也看見了鬱庭川,在旁邊說:“看來鬱先生今天的牌局散得挺早的。”
“是有些早。”宋傾城說著,推開車門下去,哪怕撐傘及時,肩頭還是溼了些雨水,然後匆匆拉開柵欄門進去。
鬱庭川把垃圾袋擱臺階邊,正打算回屋,宋傾城已經走到簷下,她收起雨傘,那雙美眸清亮,在鬱庭川瞧見她的時候,彎起唇角:“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鬱庭川的目光溫和。
“有麼?”宋傾城邊說邊拉開包,低頭去瞧,發現手機不知什麼時候自動關機了。
“可能是不小心碰到哪兒了。”她解釋著,視線落向那個垃圾袋,認出是自己中午收拾過落在房間的,然後發現,袋子裡還有別的零食包裝,她上午窩在客廳沙發裡,邊用筆記本查資料邊吃了幾隻果凍。
當時,她沒找到垃圾桶,隨手把果凍殼扔在茶几上。
只不過,還沒等宋傾城開口問什麼,鬱庭川注視她的目光挪開,投向柵欄外面。
宋傾城跟著回頭,瞧見陸錫山的轎車還在。
“下午我見了叔叔,是他送我回來的。”
鬱庭川聽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那截香菸擱在旁邊的扶欄上,拿過她腳邊的雨傘,重新撐開,然後下了門前的臺階,在雨中走向柵欄門。
陸錫山瞧見鬱庭川過來,哪怕自己比對方年長,仍然先解了安全帶下車。
黃豆大的雨水,噼裡啪啦砸在地面,濺起不小的水花。
走到車旁邊的時候,鬱庭川的褲管還是溼了。
宋傾城站在別墅的門口,看著陸錫山主動和鬱庭川握手,她覺得自己不該杵在這裡,算起來,陸錫山是她的‘孃家人’,所以,她轉過身,進屋從玄關處的濾水桶裡拿了把黑傘。
等她走過去,恰巧聽見鬱庭川說:“既然已經過來,進屋喝杯茶,順便在家裡用晚飯。”
陸錫山看了眼過來的宋傾城,婉拒道:“外面下著雨,整個人都邋里邋遢,就不上門打擾了。”
說著,他對宋傾城說:“傾城,和鬱總進去吧。”
宋傾城以為鬱庭川過來打招呼是出於客套,挽留陸錫山吃晚飯也就說說,她剛準備和陸錫山道別,鬱庭川又在旁邊邀請:“以前傾城家裡的親戚過來,我都碰巧不在,今天湊巧,用了飯再走。”
這席話,說的很真誠,又給足人面子。
陸錫山聞言,沒有再拒絕。
進屋以後,鬱庭川去了趟廚房,再出來,手上拿了罐茶葉。
陸錫山已經坐在客廳,瞧見他過來,重新站起身,鬱庭川倒是沒什麼不自在,把罐頭擱在茶几上,開腔說:“坐吧,自家人不用拘束。”
聽到自家人幾個字,陸錫山不會真在鬱庭川面前擺譜,看到鬱庭川在旁邊的單人沙發落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