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能回來的都過來吃午飯,伯父一家人也來了,包括沈摯,跟他素來形影不離的陸韻萱卻沒有過來。
宋傾城讓辦的房產證,就是姑姑剛才帶過來的。
沈徹突然沒心思跟沈摯打招呼,轉身去了院子外,在旁邊的小超市買了根棒棒糖,出來後發現沈摯在外面等自己。
沈摯正抽著煙,瞧見他,扔了煙踩滅,問:“傾城的孩子怎麼回事?”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沈摯已經不再喚宋傾城作‘宋宋’。
宋傾城流產的訊息好像沒瞞住。
沈徹不作搭理,低頭剝著糖紙往回走。
下一秒,他又被沈摯扯住,沈摯目光沉沉的問他:“她什麼時候買的房子,為什麼要買房子,她跟鬱庭川鬧掰了?”
沈摯從小就聰明,沈徹自認比不過這個堂哥,包括在城府方面。
沈徹抬頭,看著堂哥反問:“你現在跟陸韻萱不挺好的,管她的事做什麼,既然這麼想管,早幹嘛去了?”
沈摯和他對望,喉頭動了動,問出壓在心頭的疑惑:“她能跟鬱庭川在一起,是不是你搭的線?”
沈徹在皇庭工作幾年,認識那麼多大老闆,拉個皮條是很容易的事。
外面都傳,宋傾城是靠同學搭上鬱庭川。
沈摯卻很明白,自己這個堂弟才是最好的捷徑。
沈徹也聽懂了沈摯的意思,沒有否認:“是我搭的又怎麼樣?”
話音剛落,衣領已經被沈摯扯起來。
“幹嘛,還想打我?”沈徹嗤笑:“你不提宋宋,咱們還能好好做堂兄弟,這麼多年,最沒有資格過問她的就是你。”
說著,沈徹壓低了聲音,也在壓制情緒:“你早就跟陸韻萱好上了,為什麼不告訴她?我也是個蠢貨,那時候在你手機上瞧見陸韻萱的來電,就該聯想到一塊,而不是在她跟我說你生日還要出差的時候,還傻呵呵的告訴她,實習生都那樣,老闆說往東就不能往西。後來發現你可能是跟陸韻萱去了柬埔寨,我也不敢告訴她,要是我當時跟她說了,根本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
沈摯淡淡的道:“那你後來跟她說了麼?”
“……”沈徹沉默。
“還是沒有。”沈摯替他回答:“你怕告訴她,她不會再跟你做朋友。”
“老子最起碼還知道彌補,不像你,只會不斷傷害她。”
沈徹剛說完,人已經捱了沈摯一拳跌在地上。
沈摯手指著他警告:“我不管你怎麼活,以後不準再給她拉皮條,她不是那個圈子的人,不適合那種活法!”
“媽的!”沈徹猛地衝過去,拳頭往沈摯臉上招呼,然而,還沒碰到沈摯就被反擒住壓在牆上,他打不過沈摯,只能忿忿罵著:“她成這副樣子還不是你害的,都行屍走肉了還要挑活法,都是你們這群王八蛋,你還跟他們合夥欺負她,老子早八百年就該弄死你!”
……
宋傾城沒睡成午覺,剛打完電話,鞏阿姨就在樓下喊她。
開啟房門,差點跟鬱菁撞上。
鬱菁跟她大眼瞪小眼,大概過去十來秒,宋傾城先開口道:“如果我沒記錯,今天好像不是週五。”
“今天週二。”鬱菁邊說邊往裡走:“你咋搬到我二叔這兒來了?”
害她往帝都花園白跑了一趟。
鬱菁一邊坐在沙發上,一邊扯下倒掛的書包,二話不說就拿過宋傾城那杯開水,咕咚咕咚的灌了大半杯,然後心滿意足的把杯子放回去,抬起頭看宋傾城:“你肚子裡的孩子真沒了?”
宋傾城確實沒告訴她自己住在這兒的事,又聽鬱菁問起孩子,還問得這麼單刀直入,也沒有扭扭捏捏。點了點頭:“胎停孕。”
“就這樣?”鬱菁一臉難以置信。
宋傾城被她逗笑:“不然呢,你怎麼從學校出來的?”
“這不是請了陪產假麼?”
這個假,在元維能請到的恐怕也不多。
鬱菁伸直雙腿,懷裡還抱著書包,發現宋傾城一直站著:“你怎麼不坐?”
宋傾城解釋:“在等洗手間裡的水燒開。”
話音剛落,傳來水開的嗚嗚響。
宋傾城去了趟洗手間,再出來拿著電熱水壺,走到茶几前放下,拿了個乾淨的玻璃杯,在鬱菁的身邊落座:“不想下樓,所以拿了個插電的上來。”
鬱菁看到她手裡的小袋益母草顆粒,問:“這幹嘛的?”
“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