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低聲詢問一番。
工作人員會意,悄無聲息的去宴會廳的簽名處檢視情況。
臺上,又一件物品開始競拍。
那是一個玉手鐲。
燈光下,整個玉鐲顯得通透明亮,只不過,比起先頭那副翡翠耳環,這個玉鐲顯得有些老氣,第一個賓客舉牌,喊價2萬,緊接著其他賓客陸續抬價,幾輪下來,價格被抬到12萬。
當所有人以為報價12萬的賓客會把玉鐲收入囊中,拍賣師準備敲錘的時候,又有賓客舉了牌子,溫柔的女聲傳來:“20萬!”
鬱庭川喝茶的動作稍頓。
“……”宋傾城聽出是宋莞的聲音。
把茶杯放回桌上,鬱庭川看見邊上的保全,因為工作人員還未回來,在宋莞拍下那件玉鐲的時候,他就把那名保全叫了過來,對方顯然認識鬱庭川,態度恭敬,宋傾城坐在鬱庭川的身旁,聽見他交待保全:“讓那些記者先去旁邊的貴賓室休息,今晚他們辛苦了,晚些派人給他們發紅包。”
這番話說的客氣,也很體諒那些媒體記者。
保全點頭,馬上過去通知。
宋傾城手裡還捏著調羹,隱隱感覺到什麼,但她又形容不出來,直至看見宋莞親自走上拍賣臺去拿那個玉鐲。
按照拍賣會的規定,拍賣所得的物品會在晚宴結束後送到買主手裡。
但是現在,宋莞打破這個規定,直接出現在眾人面前。
前來參加這場慈善晚宴的大概有兩百人,因為都是圈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彼此就算不熟悉也叫得出名字,可是這個拍下玉鐲的女賓客,顯然讓大家陌生,一時間,在座的賓客忍不住猜測對方身份。
這時,主持人也上臺活躍氣氛。
“這情況讓我想到一個詞,後來者居上。”
主持人熱絡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遍整個宴會廳:“大家在這裡坐了這麼久,結果這位女士剛進來不到15分鐘,成功拍下一個手鐲,捐出20萬的善款,我覺得,大家應該鼓個掌恭喜一下。”
臺下賓客陸續鼓掌,發出善意的笑。
宋傾城正想著宋莞此舉的用意,鬱庭川已經讓人去催促下一輪拍賣,作為基金會的前任主席,也是現任理事,鬱庭川交代下去的話,執行度很高。
只不過,拍賣師還未上臺,宋莞就接過主持人的話筒開口:“我今天是替我認識的一位朋友來參加慈善晚宴的,會拍下這個手鐲,也是因為想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為那些需要幫助的聾啞孩子做點事情。”
話落,臺下又響起掌聲。
宋莞繼續道:“我自己有個兒子,他的身體一直不好,有腎臟方面的毛病,這半年來,我和丈夫一直在為他找合適的腎源,但是結果很不理想,醫生說,要是這個月再找不到腎源做手術——”
有些話宋莞沒出口,眼眶先一步泛紅。
宴會廳內瞬間安靜下來。
為人母的心情,在座的不少女賓客都能體會。
“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這可能是老天爺對我的報復,報復我曾經對另一個孩子生而不養,所以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受病痛的折磨。”
此言一出,不少賓客開始竊竊私語。
宋莞沒給人反應的機會,自顧自往下說:“我19歲那年被人迷、奸,被逼著嫁給那個迫害我的人,不到一年,我丈夫就和別的女人死在車裡,我在那個家裡過不下去,後來和我丈夫的弟弟發生了不該有的關係,並且生下了一個女兒。”
宋傾城聽著宋莞透過音響傳來的話語,耳邊嗡嗡作響,只覺得坐在這裡已是煎熬,哪怕她往日裡不在意自己私生女的身世,然而,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這樣宣揚出來,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宋傾城的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
過了今晚,整個南城乃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私生女。
還是叔嫂偷、情的產物。
下一刻,有保全跨上臺要拿走宋莞的話筒。
音響裝置同時出問題。
鬱庭川把餐巾隨便擱在桌上,摟過宋傾城的肩膀,在她耳邊低低問了一句,宋傾城轉頭看他,整個人還沒回神,沒聽清他問的是什麼,但仍然跟著鬱庭川站起來,見他和同桌的賓客打過招呼,打算帶著自己離開今晚的宴會。
可是,他們剛站起身,宋莞的聲音從臺上傳來。
沒有話筒,依然字字清晰。
“我生了女兒後,帶著她回了老家,幾年後我再婚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