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裡的是什麼?”陳霽解開揹包,抱出青狐,“是我的狐狸。”白鬍子老頭視線在青狐身上一轉,面色大變,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砰”地一聲關上大門。已經進入屋子的貴樺、王澹澹、泰順與屋子外頭的陳霽、青狐、隅溪、葉三十五被一扇門隔開了。葉三十五拍門大叫:“喂!這是幹什麼?”門板是貼著陳霽的鼻尖甩上的,她側過臉,忽然聽見屋子裡傳來泰順的一聲慘叫。青狐也聽到了那聲音,它就要躥下陳霽的懷抱,誰知它不過是挺了一下背,腦子裡就一陣發暈,手腳也軟了下來。隅溪奔到大門旁邊的一扇小窗底下,她剛剛拔起窗臺的鐵栓,窗縫裡已經湧出一股白煙,她開啟窗戶,白煙湧出,嗆得她不住咳嗽。陳霽在門外大喊:“貴樺!開門!”門裡傳來跌撞的聲響,片刻後,貴樺狼狽地開啟大門,白煙齊齊湧出,陳霽忙捂住青狐的嘴閃到一旁。貴樺後面緊跟著泰順和王澹澹,這兩個人都被煙迷得淚流滿面,根本說不出話,只有貴樺著急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突然就湧出這麼多煙!”陳霽心裡一涼,把青狐塞進葉三十五懷中,直接衝進小屋。小屋不大,通風卻做得極好,白煙散得也快,陳霽捂著嘴鼻,在屋子裡著急地來回尋找,卻怎麼也沒看見那白鬍子老頭的身影。其他人也跟了進來,一群人裡裡外外搜了一遍,還是沒看到人。“跑得這麼快?”泰順看著空空的屋子,奇道。葉三十五在各個視窗望了一眼,回來說道:“咱們來回不到兩分鐘,這屋子建在平地上,那老頭不管從哪個方向跑出去,都不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的意思是……”陳霽看著眼前這個從事過追殺職業的男人,“他還在這裡面?”“不一定還在這裡面,”葉三十五皺眉,“但是他要逃,也絕對不是明目張膽地逃。”陳霽受了啟發,立即趴到地上敲磚頭,“有密道!”密道是被王澹澹發現的,他學著陳霽的模樣敲牆壁上的每一個磚頭,結果在進門左側的牆角摸到了一條光滑的石灰縫,他好奇地拿指頭去戳,居然在縫隙裡戳到一個凹槽,一摁,房間正中央的地板悄無聲息地展開一個一平方米大的豁口。陳霽就要往豁口裡鑽,葉三十五忽然喊她:“青青!你看青狐!”從醒來後就一直沒什麼精神的青狐歪在葉三十五的臂彎裡,人事不知。陳霽摸了摸它的尖尖耳朵,輕聲說道:“睡著了。”隅溪走上前來,“再把我的生命力分點給它吧。”陳霽搖搖頭,“你們把它從鬼門關拉回來已經元氣大傷,接下來就看我的了。”葉三十五替陳霽解下揹包,剛要把熟睡的青狐放進去,陳霽擺擺手,解下自己脖子上戴了二十年的長命鎖,小心翼翼地戴到青狐脖子上。葉三十五知道那個長命鎖裡鎖著的不僅僅是青狐的一截肋骨,還是陳霽這一生的守護,他有些擔心陳霽,可看著她的神情,萬千勸阻的話便都嚥下喉嚨,不再提起。陳霽重新背起青狐,想了想,又把揹包移到胸前揹著。泰順已經從櫃子裡找到了一個手電筒,這會兒正謹慎地朝洞裡檢視,“師父,下去嗎?”陳霽點點頭,“嗯。”作者有話要說:他不僅僅是我的愛人,還是我的亞父、兄長、知己,更是我的寶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