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橋面,彷彿當日領她前來參觀時,從她眼中看出的喜悅,還有那聲柔婉的“謝謝”,原來他可以為她做一切,只要她肯破顏一笑。
那個孩子——
為什麼不是他的!軍須靡痛苦的拍著欄杆,就看到橋對面站著另一個男人,同樣佇立在橋頭,冷冷的看著他。
是翁歸靡?他還敢來見他!
軍須靡皺緊眉頭,看著不遠處翁歸靡,他的肩頭綁著白紗布,那是他那天刺下去的傷口,果然有一天,他們兄弟刀兵相見。
他們越來越近,直到面對面。不知是誰先出的手,是翁歸靡?還是軍須靡?一個喝醉了酒,一個受了傷,卻全力扭打起來。
彷彿要把那天沒有打完的架一次打完,把各自的恨意全都發洩在拳頭上。
軍須靡猛地一拳,打在翁歸靡的小腹上,而翁歸靡則一腳將軍須靡絆倒,軍須靡拉住翁歸靡的腿,兩人同時從橋頭滾到殿門前,互相揪扯著不肯放開,看著從外面趕回來的呼莫臉色大變,剛要上前,就聽軍須靡道:“讓開——”
說完一拳打在翁歸靡的臉上,頓時一道紅印。
翁歸靡也不示弱,翻身衝著軍須靡的心口就是一拳:“軍須靡,你這個禽獸!”
“翁歸靡,你才是個畜生!你竟敢碰她!你簡直該死!”軍須靡的手如重錘一般砸下。
翁歸靡呸的一聲,腿用力一曲,將軍須靡從他身上踢下來,翻身騎在他身上,拳頭如雨點一般:“我說過一萬遍,我根本就沒碰她,你竟敢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我說過,你再敢傷害她,我就把她從你身邊帶走,現在好了!有人這麼做了,你活該嚐到這樣的滋味!”
“住口,我一定會找到她!任何人都別想從我身邊奪走她!”軍須靡氣得酒意全消。
“她早就想離開你,是你逼她,把她逼到這個地步,你差點害死她一次還不夠?你想害死她多少次?告訴你,就是我截住了那些搜尋的人,我不會讓你找到她!”
翁歸靡此話一出,軍須靡緊抓住他的雙臂,恨不得要將他吃了:“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公然和我對著幹!翁歸靡,是不是本王對你太仁慈了!讓你好好的活到現在!”
翁歸靡雖然肩膀疼痛,卻依然撐住不放,肩頭已經沁出血水,看的呼莫急的團團轉。
就聽翁歸靡道:“你除了殺人,你還能做什麼?好啊,你現在是大王,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死,你殺啊!殺得就剩你一個人!做你的孤家寡人去吧!”
軍須靡眼睛一黯,用力一甩,兩人同時分開,卻都無比狼狽的看著對方,雙方的臉上、身上都掛了彩,都氣喘吁吁,可是軍須靡握著劍的手還是鬆開了,他冷聲道:“明天——明天就滾回到你的封地!滾啊——”
裁幻總總團總;。說完大踏步朝殿中走去。
呼莫在後面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翁歸靡,低聲道:“肥王,大王他心情不好,可是他還是對您留情的。”
翁歸靡眼裡也閃動著淚光,卻冷冷的搖頭:“本王早已與他恩斷義絕!”說完,略略搖晃了身子,也大踏步的向橋下走去。
兩個背道而馳的男人,背影同樣桀驁,卻越走越遠,彼此心存無限的恨意。
軍須靡頹然的坐在細君的床榻上,几案上的書卷依舊,爐火依舊,可是她卻已不在,不!她早晚會回來的,一定會!
冷靜的閉上雙眼,彷彿空氣中還有她的甜香,軍須靡閉上了眼,睏倦至極的睡著了——
……………………………………雨歸來………………………………
清晨,左夫人帳中,一聲嬰兒啼哭惹得銀戈睡臥不安,尖叫著:“奶孃,睡死了嗎?快看看小王子!”
奶孃立刻從床榻上起來,迷迷糊糊的抱起孩子,遞上了自己的豐乳,那孩子大口大口的吞嚥著乳汁。
餵飽後,孩子睡著了。銀戈看著他的臉,心中生出幾絲忐忑,這個孩子來的早了一個月,看他的臉竟然有幾分像那個男人——伊稚斜。
想起來烏孫之前的那個晚上,他把她弄到一個帳子裡,兩個人纏綿了一夜,他說要讓她永遠忘不了他,甚至還服了藥,要讓她臣服在她的身下,聽到她大聲求饒,他的臉笑得無比狂妄。
銀戈的指尖越來越涼,或許從外人眼中看來,這個孩子大概更像母親,因為她實在找不出來,有哪裡像軍須靡的地方。
到現在為止,軍須靡都沒有來看過一眼這個孩子,也沒有下過任何封賞,不過,聽說劉細君那個賤女人懷了翁歸靡的孩子,已經被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