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焫然不懂武功,現在真真是到了腹背受敵,舉步維艱的地步了。
本就失了內力,又分了心,自然敵不過招招歹毒的雪娘,雪娘集中精力,趁著谷兆言為那邊的焫然分了神,一劍攻破谷兆言原本無懈可擊的招數,直刺心窩。
谷兆言感受一股很強的劍氣,來不及全身而退,身體略微一歪,偏開了要害,躲過了一劫。一身白衣似雪,猩紅的蔓延看得一直在旁觀戰的羽戀雙觸目驚心。她衝到谷兆言的身邊,阻擋雪孃的攻擊,“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不要殺了他。”
雪娘對她嗤之以鼻:“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你,他活著,只會和那個女人恩愛有加,你只有在一旁羨慕的份,留著,只是徒增傷感罷了!”
就在她們意見不合的空當裡,谷兆言已抽身甩開了她們,躍上了馬背,帶著焫然駕馬逃離,徒留馬兒的叫聲在她們的耳旁。
雪娘氣得直跳腳:“這麼好的機會我們都沒能抓住,你就等著看別人舉案齊眉,紅袖添香吧!氣死我了。”
羽戀雙心知散功水的藥力用不了幾天就會過去,再讓他入套比登天還難。以後,再也找不到可以制止他的機會了。
“聽陌,惜陌,你們帶領一隊人馬嚴查這一路。谷兆言現在負傷在身,走不了多遠,你們給我追。追上了一定要拖住他。能取下他首級者,本宮主重賞。”
兩個黑衣女子領命去了。雪娘朝羽戀雙冷哼一聲,朝著谷兆言他們消失的方向揚長而去。羽戀雙如果得不到,也不想看著他和別人幸福,所以沒阻止雪孃的吩咐,而是帶著自己的人追了過去。
“看不見她們的人影了,下馬。我幫你檢查一下傷口。”子辛將所有重量放在我的肩膀上,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唯恐他再也開不了口,再也不能對我那麼溫柔的笑了。
子辛虛弱地說道:“我已點了穴位暫且止住血。往前趕,不要停。她們很快會追上來的。”
我咬咬牙,雙腿蹭了蹭馬腹,白馬收到我的命令,聽話地加速前進。大概過去一個小時,我感到後背的潮溼越來越重,終是不放心地喝住了馬,轉頭一看究竟。
子辛的雙唇開始泛白,前襟的紅色血跡已不是當初的一小圈,若不是知道他穿的是一身白,我還以為他穿紅衣呢!
我翻身下馬,子辛失去重力,跟著跌了下來。橫高馬大的白馬,我跳下來本就不穩,被子辛這麼一壓,兩個人乾脆睡倒在地,我還順便充當了一回人肉墊子。
在地上摸索了半天,實在很難找到可以止血的草藥,我只好掏出銀針,在子辛的穴位處紮了幾下,勉強止住血。南沙天氣涼爽怡人,在這裡只需穿一件單薄的外套就可以,還好古人的衣服下襬較長,我撕下裙襬後只能說是不倫不類,倒算不上袒胸露背,有傷風化。
給子辛簡單地做了一個止血繃帶包紮法,我開始犯愁了。這樣一來,我們便不能騎馬趕路,否則顛簸的路程會導致子辛的傷口流血過多。
子辛看我焦慮不安,安慰地對著我掀起嘴角,露出傾國傾城的笑容。早就見識過他受傷的時候有種頹廢美,仿若修羅般的邪魅,與平時溫文爾雅的氣質形同兩人。但我還是輕微地失神了一下。
“眼下還是找處適合養傷的地方,我們再作停歇。”
我承認,子辛的話對我來說就是聖旨,不管我多麼在理,我怎麼都拗不過他,最終妥協。沒錯,等那些人追過來,我們連命都可能沒有了,還談什麼失血不失血。要是放點血能消災,我早血噴了。
無暇顧及他身上的傷,我把全部精神集中在馬兒身上,駕車必須有駕駛證是有一定道理的,勉強合格的我不認識路,只好交給白馬來處理,自己拽住韁繩,防止它突然受刺激瞎奔,我好及時勒住。
轉悠了半天,天漸漸黑了下來,一批黑衣女子也追了上來。領頭的不是雪娘,她們應該是分了好幾批人。馬兒狂奔一天,這會也累了,四條腿死活蹬不上勁,最後乾脆不走了,跪在地上喘氣。
子辛當機立斷,道:“棄馬。我們上山。”
先是我扶著子辛,到最後我幾乎是攀在子辛身上,藉助他的力往上爬。老半山腰,子辛停下腳步,藉著圓圓的月亮散出來的光四下觀看了周圍的樹木,突然喜色爬上面容。
移動的黑點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催促子辛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她們一發現我們,就向天空發射了一枚高聲,我想她們肯定是在傳遞資訊,雪娘很快就會聞訊趕來。
“焫然,幫我多揀一點石頭,我來佈陣,或許可以拖延一點時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