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正正中國人的願望。讓女兒能救世濟人,終身有靠,獨立自主,事業有成,活到老學到老,在任何艱難困苦的情況下,都有自己人的尊嚴,有自己的人生信念和事業追求。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說說可以,談何容易?做一名公務員你如何做堂堂正正中國人?一個下崗工人,一個街頭被警察趕來趕去的小攤主,一個餓著肚子的民工,如何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人是否能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還要由他所依託的職業來決定。毛澤東評價白求恩是一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有道德的人,有益於人民的人。而白求恩如果不是一個醫生,想要爭得這一評價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
一根細細的紗線,從母親到我再到女兒再往下延續,延續的是血脈,是中醫,是中國文化,是中國人的情感。這條細細的線波動著,向周邊顫發著東方人特有的對他人的關愛和溫情。願我們相互呼應著走下去,走向明天。
(三十一)
家裡的電話現在經常是病人打來找女兒的。女兒統統建議他們去找她的師博診治。女兒說:“我是學生,在取得醫師資格證前不能行醫。”女兒不看網上有關中醫的討論,對我熱衷於這種討論報以寬容的一笑。她說:“沒必要去和人爭論。中醫能否存在,是否科學不是爭論來的,是靠實踐。只要中國還有這麼多人,還有這麼多農民,中醫就必然會存在下去。我將來的工作崗位要定在農村,城裡的老爺們要找我看病得到山村去訪我。村童會‘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人們找女兒看病,確切地說是找她診脈。她言病很準。每天,一個上午就要摸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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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個病人的脈。給一個病人摸脈,其它人全瞧著,中醫看病到如今還是現場考試。要想取得病人的配合,醫生先得看準脈。
女兒的診脈如今已讓好多人稱奇了。她摸著脈,對病人說,:“你血壓太低了,頭暈。”病人叫起來:“這你可錯了,我是高血壓病,西醫一直治不好,我才來看中醫的……”女兒叫護士給病人量血壓,量了兩遍,全是血壓低。女兒說:“你把高血壓都治成低血壓了。”另一個病人,女兒說她:“腎結石,子宮肌瘤,小葉增生……”病人不信,說她沒有感覺,女兒開了B超單讓她去檢查。她回來時晃著單子喊:“真是的呀,全有,一樣不少啊……”。
女兒的師博對她的進步也感到驚奇,說他沒少帶學生,帶了幾年不會摸脈的人也大有人在。便是能摸脈的,也沒有能達到女兒這程度的。有不信勁的師兄、姐來和她切磋,卻不明白她是怎麼入門的。女兒的同學,一箇中醫藥大學的尖子生利用實習機會,隨同女兒來見她的師博跟著實習。可是這個學生只跟了五天就離開了。因為感到無從入手,茫然不知所措。
女兒總是毫不保留地把自己心得體會和盤端出與同行交流。她說,中醫事業需要許多人的共同努力,我要把我學到的東西與大家分享。可同行們往往無從感受。女兒說,其實中醫本身並不難學。難在人的頭腦被現代思維遮蔽住了造成理解困難。一個脈,把什麼情況都告訴人了,可摸脈的人卻感受不到,當感覺被穿上了鐵盔甲,還怎麼能知道脈告訴我們什麼了呢?
師博說女兒入門快是源於女兒心靈的純淨,沒有受到汙染。
女兒變得越來越沉穩,越來越謙虛。她摸到一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脈,就琢磨著摸來摸去不罷手。她師博看到了,就給這病人診脈,對病人說:“你做過氣功,你的病就是從做氣功上來的。而且你的病在腠裡之間,非藥力能及,不好治。”病人說他做的是瑜咖功,應該是沒有害處的,可卻吃不下飯,遺精繁煩……師傅微微一笑說,慢慢服藥調理吧。
中午,女兒請師傅吃飯,追問師傅是怎麼看出來的。師傅從經絡角度給她一點撥,她豁然開朗,點頭稱是。女兒回來對我說,如果不從經絡角度去認識,這個病既看不出,又無法解釋。可是在脈象上這個病又有,又與其它病有區別……女兒說,看來經絡學說就是應有一個合理解釋這樣的要求而生的。
女兒上午在中醫院跟她師博給人看病,下午到西醫院,跟外科醫生上臺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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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椅子扶手上都拴著她練習打結的線。我買回來的肉,也先被她剖開,又被縫上……
女兒告訴我,無論西醫還是中醫,到了一定境界時,就相通了。高超的西醫在做手術時,往往不用刀做剝離,而是用手,憑感覺將腫瘤,病塊摘除,不傷及其它組織。所以,華佗要是做手術,沒有現代的手術器械也是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