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猶豫地說:“聽!”
“我讓你幹嘛你會幹嘛嗎?”孫東凱接著又說了一句。
我點點頭:“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孫東凱笑了,點點頭:“好,說的很好……行,我記住你這話了,沒事了,你回去吧!”
我的心有些發緊,不知道孫東凱在盤算什麼打算讓我做什麼事,他不說,我自然是不能問的。
出了孫東凱辦公室,我直接回了公司。
在辦公室靜靜坐了一會兒,看著電腦主機發呆。
媽的,這裡面還有個竊聽器呢。不知是哪個雜碎指使王林安的。
想起海珠讓私家偵探安的那個,我拿起檯燈看了看底座,不錯,確實木有了。
辦公桌上整整齊齊放著一沓信,王林倒是很盡責,把我辦公室整理地井井有條。
我開始拆閱信封,看了幾封信之後,看到了一封來自保山日報社的信。
我的心不由一動,關了辦公室的門,開啟,果然又是一張空白信紙。
無疑,這是李順那邊寄來的。
李順不知這次又要給我傳遞什麼資訊,搞的神秘莫測的。
掏出打火機烤了烤,信紙上出現了幾行字跡。
我仔細看,又是一首詩:
最高高處長長壽,
近日南方諸道友;
有甚心情管女真,
人生一笑難開口;
和氣清風今德人,
你莫勸翁沽美酒;
接夏連春花點衣,
頭角崢嶸精神抖。
每句詩第一個字連線起來:最近有人和你接頭。
李順要派人和我接頭了,不知是什麼人,也不知派人和我接頭幹嘛的?
不由想起李順成立的那支特戰分隊……
我默然片刻,紙張的字跡很快就消失了。
我點著打火機,將信紙燒了。
剛燒完,聽到有鑰匙開門的聲音,接著門開啟了,王林出現在門口。
看到我,王林一愣,接著說:“易總,原來你在辦公室啊,我以為你不在,我來給你辦公室打掃下衛生的。”
我看著王林,笑了下,然後站起身,開啟窗戶,讓剛燒完紙的煙味散發出去……
王林過來拿我的紙簍,我低頭看了下紙簍裡燒的紙灰,沒有做聲。
王林看到了紙簍裡的紙灰,微微一怔,接好就若無其事地拿起來要出去。
我對王林說:“王林,你猜我剛才燒的是什麼?”
王林笑著說:“我猜不到。”
“想知道嗎?”我說。
“不想知道!”王林說。
“為什麼?”我說。
“我只負責給易總開車和整理辦公室,屬於我職責內的事我會幹好,其他易總的事,我不該知道不該問的絕對不問!”王林說。
我笑了,說:“好,很好。”
王林笑笑,然後拿著紙簍出去了。
我在辦公室一直獨坐,看著窗外發呆,琢磨著心事……
想著秋桐這次提拔考察的事情,不由又想到了關雲飛,想到了雷正,想到了孫東凱,想到了曹麗……
隱隱感覺,雖然組織部考察組的第二次考察結果還沒出來,但幾乎不用質疑,秋桐一定會多數透過。
但是,考察組的考察結果只會是領導決策的一個依據,並不會作為唯一的決定因素,真正起作用的是常委會的討論結果。
孫東凱對於秋桐的提拔是十分不情願的,他甚至有些憂懼秋桐的提拔,按照我對目前孫東凱的瞭解,他不會作壁上觀的,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利用自己能利用的手段關係背景和後臺阻擊秋桐順利提拔,至於他要怎麼用,目前不得而知。
而曹麗,她當然對秋桐的提拔是懷著極度的嫉恨的,她甚至無法掩飾自己內心深處不可遏制的瘋狂,她恐怕也不會眼睜睜看著秋桐順利的。
孫東凱和曹麗如此,趙大健更不必說了。
想到這個小集團的極有可能甚至是一定的居心叵測,我不由感到了一股壓力,一股陰雲籠罩在我心頭。
不由心情有些壓抑和沉重,感到了巨大的惆悵和迷惘……
天色不知不覺黑了,我出了辦公室,走廊裡靜悄悄的,都下班了。
秋桐辦公室亮燈。
我走過去,輕輕推開門,秋桐正抱著雙臂站在視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