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霖被那幾個流氓以尋釁滋事,故意傷人告上了法庭。
幾個人都是當地有名的地頭蛇,有是公安局長的侄子的,有大的納稅人的,反正一群人在當地也是被百姓暗稱為黑社會的一群人。
在薛霖被關在拘留室的時候,那天那個為首的男人還過來朝薛霖諷刺了一番,“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老子讓你永遠出不去。”
網上的影片大肆被轉發,就是薛霖出手救人的影片,一下子衝上了熱搜。
這個問題引起了大的影響,有人想要包庇那幾個黑社會也需要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了,所以,前兩天還在短影片裡叫囂自己在這片兒地方無人敢惹的幾個人賊喊捉賊地進入警局接受調查後再也沒有出來。
他曾來過
“幫我這麼一個大忙,小女子無以為報啊,只能……”木子望著薛霖的眼睛裡的笑意都要溢位來。
“什麼?”
“以身相許怎麼樣?”
“倒不至於!”薛霖輕笑。
木子和宋妍霏有點兒像又不像,比如都算是他英雄救美,比如對他都有種特殊的感覺在,但是宋妍霏笑容裡總是夾雜著莫名的情緒,而木子的笑容很純粹,很熱烈。
薛霖本來就沒什麼目的地,所以當木子說可以在這邊兒待兩天的時候,薛霖出奇地沒有拒絕。
他不是那個人,自然也不會像那個人一樣有著那麼強的道德感,在他這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嘍。
“我發誓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甚至比他更早喜歡你,我們同一張臉同一個身體,你也同樣會喜歡上我的對嗎?”
“我也喜歡你啊,你為什麼不能喜歡我?”
“他可以近距離接觸你,可以和你說話,和你面對面,和你碰觸,我只能遠遠地看著。”
“我有時候很怕你對他有回應,我怕你喜歡上他……”
“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會醒來,我以為我會永遠在他的身體裡看著你,透過他來看你。”
“等他醒來我就又要消失,這個世界只有一個薛霖,而我,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如果他醒來我就無法存在,你會在我們之間選擇誰?”
“那……你會記得我嗎?在同樣一張臉下,還存在著一個我?”
我知道人不能太貪心。可那天我坐在你面前和你對視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我們能在一起很久很久那該有多好?
如果,這個世界上我是那個存在的人,是不是就可以理直氣壯地站在你身旁了?
再次醒來,他依然是那個人,曾經的那段記憶他也沒有忘,他記得自己和許霂兩個人在一起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也記得他沒有選擇自己。這也是再次醒來,他選擇逃離的原因,他不知道再次相見,那種感情是否還在。
木子說她想在昆明玩一陣子,再輾轉麗江。
她大概是個自來熟,和薛霖熟絡得很快,才見兩面的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就吐槽起自己的家人來。
她說,她是北方人,父母在外地做生意,幾乎是不管她的,而她這一趟來雲南也並非單純來旅遊,而是來見一個人。因為是網友,所以他們從未見過面。今年剛一高考完,她就來找他了,她說異地戀實在太辛苦了。
薛霖沒說話,只是喝了一口酒,其實他無法感同身受異地戀的辛苦,只是他明白,當心裡藏著一個人,但又和他不能見面,那種孤獨感,的確是要人命。
“你來找你男朋友,卻和我說以身相許不合適吧?”
木子淡淡地笑了笑,無所謂的說,“沒什麼不合適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嘍,我們一直以來,都互相不管。”
薛霖沒有繼續問下去,木子卻忽然又說:“喜歡上一個不能在一起的人,真的太難了。你想什麼他可能不知道,你要什麼他也不知道,你的開心難過他可能也不會在意。真的會累。”
薛霖皺了皺眉,她說的這些何嘗不是說自己。
許霂永遠不知道他想什麼,要什麼,就算知道也不在意,或者他明明知道自己要什麼,可他就是不給。
她又說:“所以,人總要找一個其他的依靠。在家裡,我沒人可說話的時候,就只能對著牆壁說,和小貓小狗說,或者乾脆和玩偶娃娃說……”
大概是他作為一個完整的人待著這個世界的時間還是太少,所以木子後來的話並不能引起他的共鳴。
“給我一支菸吧!”木子望著薛霖的眼睛笑道。
“你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