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耳裡卻成了她在幫夏嚴良說話。心中的怒火頓時更旺,狠狠一呸,罵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虧老孃辛辛苦苦養大你,你竟然幫著你爸說話,你說,他是不是給你什麼好處了?!你個小蹄子,沒良心,跟你那死鬼老爸一個德行,你越是叫我不要告,我就偏要告,我告地他坐牢,讓你知道跟著誰才是對的!”
那邊還在罵罵咧咧,知道再說下去也是枉然,夏藍索性掛了電話。想了想,她抿了抿嘴唇,撥了父親的號碼。
夏嚴良開始還以為夏藍是聽了趙燕的話來說自己,於是搶在她開口前大聲說:“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知道是你媽叫你來的,那個臭婆娘,早知道剛才就揍死她,讓她到處亂說話!”罵了一陣,聽那邊沒反應,他緩了緩語氣,嘆道:“藍仔,你也知道你媽是什麼個性,聽到風就是雨,就說前些天那個事吧,我就是和一女性朋友一起多喝了兩杯,她就整天嚷嚷著我在外面亂搞,還把人家打成那樣,這不到頭還要我出醫藥費麼?而且你說她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好帶孩子看家,整天就知道賭錢吹牛。賭也就算了吧,問題是她比我還賭得大,又老是輸,你說咱家怎麼經得起她這樣賭?還硬要把所有錢都揣著,你說我一個大老爺們,身上能不帶點錢麼,不然出門不得被別人笑死去!”
拉拉雜雜抱怨了一大堆,夏嚴良嘆出口氣,說:“你也不小了,最近看著也懂事了不少,爸才跟你說這些話,以後你別聽你媽的,聽她的準沒好事。”
夏藍安靜地聽父親說了一大堆,心裡有些感觸。前世父親對於她而言是陌生的,因為他在她三歲的時候就出去闖蕩,一直到她十歲左右才回家。七年的隔閡讓他們父女像是陌生人,再加上後來接二連三的變故,她心中對父親就只有恨和怨。現在聽到父親一番心裡話,雖然彌補不了什麼,但起碼讓她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
“爸,你說的我都知道,我現在給你打電話不是來說你的,我是有事要告訴你。”吸了吸鼻子,夏藍決定把母親剛才說的話告訴父親,然後勸他趕緊離開這個縣城,到其他地方躲一躲。現在她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那好,你說。”夏嚴良嗯了一聲,夏藍便把剛才母親打電話時說的話都告訴了他。
聽完夏藍的話,夏嚴良猛地一怕桌子,怒火沖天地大吼:“那個死婆娘,竟然想告我,我倒要看她怎麼告,看她有沒有這個膽!”
自己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夏嚴良比誰都清楚,他心中氣憤,卻沒有一絲焦急,因為趙燕一向喜歡說大話,他以為這次她也是在說大話。
夏藍就知道父親不會當真,心裡焦急起來。為了不自亂陣腳,她深呼吸幾口氣,輕聲勸:“爸,我看我媽這次是真的狠了心要告你,你就暫時先出去躲躲,也不是什麼難事。”
“躲什麼躲!我就不躲,我看她要拿我怎麼樣!”夏嚴良固執地大吼。
“爸,這是以防萬一啊,你說要是我媽真告了你,你真被抓了,那你以後怎麼辦?那牢飯可不是那麼好吃的,相信你別我更清楚,你不為我和長天想,你為自己想想啊!”知道自己和弟弟不是能夠勸服父親的籌碼,夏藍只好搬出夏嚴良自己,聽她這樣一說,夏嚴良果然猶豫了。
“你讓我想想先。”夏嚴良的語氣明顯鬆動,但還是爭著一口氣不願服軟。
“爸,媽說她明天一早就要報警了!你別想了,趕緊出去躲躲吧!”夏藍故意不停地催促,被她這樣一急,夏嚴良終是鬆口了,只說了句:“我馬上收拾東西,今晚就走。”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望著手機,夏藍疲憊地鬆了口氣。雖然父親也有很多不對的地方,即便她已經對父親沒有了奢望,但是作為一個女兒,她還是不想自己的父親被關進監獄,所以即使知道這樣會違逆母親,她也不得不做。這件事算是解決了,接下來就是酒店股份的事。她嘆口氣,看來這條路她是要一路走到黑了。
20、保住股份
第二天一早,趙燕果然報了案。天才微微亮,便衣警察在趙燕的帶領下,直衝主臥室,只是當他們開啟門,裡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室狼藉。
面對警察質疑的目光,趙燕心中也是��幕牛��轄敉�蛔永鏌幻��蛔恿沽溝模�勻幻揮腥慫��:冒。�湊餷榭觶�敲渙夾牡木谷慌芰耍�
心中恨得牙癢癢,趙燕滿臉憤恨,彎腰屈膝地對身後的幾名警察說:“警察先生,那傢伙肯定是聽到風聲跑了!我敢保證,我沒騙你們!”
領頭的警察懷疑地望了一眼趙燕,冷聲道:“既然人跑了,我們只能慢慢追查了,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