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聲大步往前走,袁嘉上沒跟上他也沒停下來的意思,他知道那個女人肯定會有辦法解決跟上來。
袁嘉上怎麼也不會回答袁熙上的問題的,一旦說出來,她妹妹會怎麼看她,以後她又該怎麼做人?她無法在摯愛的妹妹面前承擔那讓她受不了的罪責,拍了拍額頭,“下次再和你解釋好不好?”掙脫袁熙上的手,朝蕭聲的方向飛奔而去。
袁熙上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洩了氣。“你最好給我個好點的解釋,不然我替爸爸打斷你的腿。”
蕭聲上了Jeep,砰地一聲關了車門,見袁嘉上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站在副駕駛位的車門邊一動不動,手攥成拳頭死死的捏著,彷彿前頭有洪水猛獸的模樣。蕭聲一想到女子深沉的心機,不由冷笑,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冷聲道:“還不上車。”
袁嘉上被他冷厲的聲音嚇了一跳,若驚弓之鳥,噤若寒蟬,背微弓了一下,蝴蝶骨清晰可見,硬著頭皮上了車。先前八卦的人議論紛紛,袁嘉上想,現在終於出名了。
Jeep以最快的速度行駛著,寬大的Jeep車內,兩人一路無語。蕭聲那一張冷臉毫無情緒,她大氣不敢出,也不敢說話,偶爾會偷看他一眼。
她的動作幼稚而天真,蕭聲的怒火稍稍降了降,但他無法容忍簡忻給他帶來的震撼。那個女人當真給了他最沉重的一擊,那是他這輩子付出最多心力的女人,可是她背叛起他來
卻從沒想過他也會心痛。那個女人也曾天真過,就在眼前這個女人的年紀裡。
楊宗緯的《洋蔥》唱起來,是她手機的鈴聲。袁嘉上趕緊從手提錢包裡拿出手機,是簡萌打來的。簡萌肯定也看到了剛才那一場好戲,她的女兒跟著她妹妹的前男友走了,也許明天圈子裡就會有另一則關於她的醜聞,現在她最怕的是她父親知曉,她父親不會甩她耳光,但他會氣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這樣不知廉恥搶阿姨未婚夫的女兒。
她拒接。
車子很快到達鵬程家悅酒店。鵬程家悅是蕭氏旗下的五星級酒店,他一進門就有人眼疾手快把鑰匙遞了來,住房部經理龐菲菲和他是老熟人了,一看到他心裡一咯噔,像今天的情況她還是不要自動送上門找麻煩強,當看到稍後走到蕭聲身後的女生,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蕭哥,祝你玩的愉快。”
在龐菲菲似笑非笑審視的眼光裡,袁嘉上硬著頭皮跟他上了樓,心裡綿延著驚濤駭浪,一個浪頭下來,彷彿就要把她吞噬了。
看著前面的背影,越走腿越軟,“蕭聲。”她終於鼓起勇氣大喊一聲。
蕭聲停下腳步,轉身陰沉的看著她,薄唇緊抿,眼裡寒光閃爍。
他周身散發的寒氣讓整個樓層彷彿都結了冰,她瞬間就沒了說下去的勇氣,她甚至無法祈求他的原諒。她低垂著頭,蕭聲走過去,輕撫著她的長髮,不久前,就是這頭長髮妖嬈的纏繞著她,唔,小女孩在他身下化身為女人,似乎味道也不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她想,他為何不給?袁嘉上看著他唇角勾起的笑容世界都開始天旋地轉。“你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蕭聲動了動薄薄的唇,邪笑道:“我以為,你知道。”
這還是個軍官的樣子麼?有這樣邪惡的軍官麼?袁嘉上也不傻,父親說部隊裡多的是軍痞,蕭聲恐怕就是那最大的痞子。還沒踏進酒店的門她就知道來酒店的後果,男女到酒店,還能幹什麼,“我我不知道。”一想到他的怒龍她就害怕,上次□練的差點三天下不了床。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在折騰她!那是一頭野獸。
“過會兒你就知道了。”他看出了她的害怕,女人,既然敢算計就不要害怕,雖然算計成功也有他踴躍跳坑的功勞。一想起那晚上她的甜美,他就控制不住想動她,眼睛如雷達般掃向了她豐滿的胸部,一想到剛才那個男人摟著她腰的樣子,他就恨不得剁了他的爪子。
他不知自己這種情緒從何而來,怎麼就變成了強烈佔有慾。他頗為自己的這種情緒苦惱。他父親教過他,男人要狠
的下心,不要沉溺於感情。他這輩子就是太用情,所以妻子過世後才會放任自己孤獨。年少時的他不聽,覺得不過是父親危言聳聽,二十三歲那年與簡忻墜入了愛河,簡忻那麼美麗那麼聰慧,便連強勢的樣子都帶著一份可愛,他以為找到了摯愛。然而在交往的五年後,偶然的機會,他在簡忻家的浴室裡發現用過的避孕套,他找人跟蹤她,才知道和她有染的男人不是一個兩個。
人生的轉折自此開始,那時候開始,就那麼自由的墮落了。
父